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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流著血的健太最後還是用出那張紙牌。
在警笛狂鳴的警車來到之前,他就像是無事人那樣走出大門,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面對著那個坐在紛飛細雨中的女孩,一口一口地默默喝著杯中剩下的啤酒。
女孩連忙摸出手帕,想幫他擦掉額頭上的血液,但是被他拒絕了,他努力地擠出一點點可憐的笑容來,跟她說,沒什麼大礙,本來就已經喝得有點頭暈的。
警察沒收了那把手槍,順便把那躺在地上的歌手給銬住了,在押送他回去的時候,警察路過了這個滿臉是血的酒鬼,看了他幾眼,似乎覺得有點兒過意不去。
其中一名警察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好心地問他,“兄弟,沒事吧?”
他謝過警官的好意,警笛宛如道別的離歌,在他們離去之後沒多久,再次悠悠然地在紛飛的細雨中響起,聒噪的聲音如遊魂般在空闊的馬路上四處徘徊,人們重新舉起酒杯,觥籌交錯,似乎在興奮地慶祝此一刻的大難不死。
晃眼的紅藍兩色燈光照亮了在風中傾斜的透明水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醉了,總之他在路道上看到了很多的鬼。
“我是喝醉了嗎?”他問坐在對面的女孩,“你有沒看到鬼,好多的鬼?”
“啊,看到了。”女孩點點頭回答。
沉默了許久,她又歪著腦袋,一臉不解地問他,“看見鬼有什麼好奇怪的呢,這世上,既然有人,自然就會有鬼啦。”
“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隻鬼,”她說,“或大或小,圍繞在每一個人身上的關係多得去了,就像蜘蛛織的網,又有誰可以獨善其身呢?”
沒有,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一直沒有,現在也沒有,以後也一定不會有,我們身上都懷揣著不同程度的罪惡,所以才相應地渴望得到救贖。
“你有做過什麼虧心事麼?”她看著他的眼睛。
健太楞了一下,按照她的指示追溯起過往的二十多年人生,像極了拍電影,橋段一如人們在臨死之前的迴光返照一樣,光怪陸離的畫面猶如走馬燈般地閃爍。
時間在空間中摺疊,然後穿梭,他回想起自己與惡相關的部分,在網路上激揚文字,不停詛咒別人的惡毒靈魂,還有高中時的事
因為看到了那個女孩和男人從酒店裡出來,間接地讓他們被其他的人發現,從而打亂了他們早已規劃好的人生。
再有,就是大學,當朋友的女人跑過來問他,她男朋友去哪了?
他從來都是說,不知道。
其實他是知道的。
他的那些好哥兒們基本都是一個德行,喜歡透過各類的聊天軟體,在網上和一些寂寞的女人聊騷,然後互相試探,又互相套路,終於在某一次偶然的達成一致後,約出來見個面,吃個飯,看個電影,再開個房,尋求刺激,解決各自的生理需求。
至於到了工作以後,大部分的惡,主要集中在‘欺騙’這一件事上吧。
總是會有客人問他,這些方案和套餐還能不能在實惠一點,他都說沒有,這已經是最低的了,再低的話,移不移可就要虧錢了。
但他知道,移不移哪有可能會賠錢,就算是世界末日來了,按照移不移那德性,它也不可能賠錢,如果非要爭論‘世界末日’和‘移不移公司因為虧錢倒閉’,這兩件事之間究竟哪一件會更早一點發生,健太毫不猶豫地會選擇世界末日。
“想想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他傻傻地笑,“雖然當時知道自己這麼做是錯的,但後面漸漸就會習慣了,想著其實大家不都是這樣的麼?”
“於是,就會不知不覺地說服自己,讓自己變得和其他人一樣,總以為,只要跟隨了大流,自然就不會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了。”
“反正,說白了,大家都是同一個模樣嘛。”
“可結果呢?”女孩拿起杯子,輕輕地咂了一口酒,“那你安定了麼?”
她隔著杯子,迷離地凝視著他,“你認為,人死了之後,能上天堂麼,還是統統都要下地獄,去見更多的鬼,領受在世時欠下的懲罰?”
“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什麼神人,什麼萬古第一帝,”他語無倫次地回答,“我從沒想過要獨斷什麼萬古,所以也就沒想過要去什麼天堂和地獄之類的地方。”
“對於我來說,死了就是死了,就是什麼都沒有了,既然什麼都沒有了,哪還來所謂的地獄和天堂?”
“那你小時候的夢想呢?”她忽而又說,輕悄悄的聲音沉浸在某個大海翻滾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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