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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炎成為井五郎的影子之後,井五郎替代他行走,兩者互不打擾,如此度過很多個太陽昇起和落下的日子。
一如海浪伴隨著海灘,如此度過了無數個暮暮朝朝。
在這些如素描畫一樣淡薄的日子裡,井五郎每天最在意的,除了吃的還是吃的。
彷彿他生下來就是為了吃遍天下的美食,而一旦全天下的美食都讓他給吃完了,那他作為井五郎的使命也就完成了,然後就會無事可做,人生便會因此而失去了價值。
但好在天下的美食是無窮盡的,你只需要抱著一顆充滿期待,而且滿懷感恩的心去尋找,幾乎在每一飯桌上,你都能和美食邂逅,與意料之外的喜悅在味蕾中相遇。
於是,每多活一天,就會多出一個盼頭,這些盼頭日積月累,漸漸就會堆成一座高聳的金字塔,鎮壓在你的心中,突破雲霄,支撐著你的那一方小小的天空。
不至於,一不小心就會崩潰,動不動就會塌下來。
當然,也有些食客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井五郎吃的盡是一些很便宜,甚至可以說有點兒廉價的工作餐,但他都能吃出天花亂墜的感覺。
於是,有些食客忍不住會問他。
為啥你吃東西可以吃得那麼入味,這家店的東西我都吃了好多年了,也從未吃出過你這種表情來。
也有一些自信不足的店家也會跟著附和地問,對啊,看到客人您的表情,我都不禁懷疑您吃的東西究竟是不是我親自做的,我開這家店少說都有十幾年的時間了,從未見過客人您這樣的感情,好像是吃到了什麼讓人覺得永生難忘的食物。
我實在是不認為自己能做出那種可以讓人一下記住的,並且會時常想起的東西。
畢竟,想要佔據一個人的記憶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很多人都會自認為沒有那方面的天才,也沒有足夠與之相稱的努力。
井五郎卻說,但你有一顆想要給大家做好飯菜的心啊,所以我才喜歡選擇一些老店,不是說看不上那些新開的店鋪。
而是,覺得,能開那麼長久時間,但還沒能發跡的,大抵都是有著一顆真心實意做好飯菜的心吧。
只是說,如果沒有那種熱愛的話,想必您早就覺得做這個掙不了大錢,而轉行去尋找其他能讓自己暴富,或者其他實現自己人生價值的活計吧?
這時候,店家都會笑著說,哪裡哪裡,都是為了養家餬口罷了,想著要是不幹這個了,也沒啥一技之長可以掙得幾個銀錢,養活妻兒。
所以,店家你是個幸福的人啊,有人可愛,有事可做,人生的意義不過如此,再多的也是錦上添花,難免入俗。
店家又說,但人生就此一次,多少還是希望往高處看看,見更多的風景,識更多的人。
井五郎笑著說,所以說,人都是貪婪的嘛。
我貪婪著天下美食,諸位貪婪著功名地位,大抵是方向不同,故而諸位看我的眼光會覺得有所不同,但硬要究其本質,我們其實都是一樣的。
“是啊,都是一樣的,”一位食客同樣熱情地笑著,“這位老兄,不知可否讓在下請您喝一壺酒,就當是您說的這一番話的謝禮,您這一番話,可實在是讓在下醍醐灌頂!”
井五郎依然笑著推辭,“說來不怕各位笑話,我不會喝酒。”
那人還是笑著說,“老兄,你長得人高馬大,怎麼可能不會喝酒,莫不是說你是嫌棄在下這酒不是好酒,看不上,覺得它配不上您尊貴的口舌?”
儘管大家都在笑,但氣氛顯然已經是有些不對的了,喝了酒的人通常都會這樣,很容易把自己最在意的事情說出來,很容易把自己逼著往極端的地方想。
店家想打個圓場,但井五郎仍然只是在笑,他說,“並不是我看不起老兄您,事實上,是老兄您在看不起自己吶。”
“對於不識酒的人來說,無論老兄您請客的是什麼酒,那終究只是酒而已。”
“因為品不出好壞,所以自然不懂其中的珍貴,猶如牛嚼牡丹。”
“在這方面,其實老兄做的是對的,好酒,自然應當留給識酒之人品嚐,好花,自然也應當留給愛美之人觀賞。”
“而我,不過這區區一介莽夫,配以土製的燒酒,自然是最恰當不過。”
“只是受制於身體,不能飲酒,故而還請老兄放大器度,多多包涵。”
“想讓別人看得起您,在此之前,務必請您先看得起自己。”他誠懇地說。
那人悶頭喝了一壺酒,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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