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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死者叫金成珉,16、7歲,只有肺部有兩處明顯刀傷,”趙豐直見一名警衛正向樸隊彙報著,“懷疑是捅到大動脈,血液流到肺裡溺死的。更準確的還需要法醫解剖了屍體才能給。”
樸隊長站起身,一步一步緩緩挪動,他小心下腳、儘量不再破壞現場。
五斗櫃前的地面上躺著幾個相框,照片和玻璃都灑了出來,幾塊相框的玻璃也被踩碎了。
“是消防員乾的?還是?”
趙豐直忙跟上前,“哦,這個不清楚,我記一下,不過現場取證已經拍到了。”
樸隊長站定窗前,朝下看院子裡種了一列榆葉梅。它們是一種枝杈繁密、像鬼手一樣的巨大枯樹。窗框沒什麼痕跡,牆外那根管子鏽得厲害,想也不會有人用它爬下去。
檢查完窗戶,他轉向另一面牆。那牆的正下方擺著一條長長的三人位紅木沙發,上面鋪著海綿墊。沙發一頭和牆邊平齊,另一頭接著一張摺疊床。那上面散落堆著一些男性的衣服。樸隊左右扒拉了一下,從裡面挑出一件舉高,仔細看看。
趙豐直跟在樸隊長身後,左轉慢慢進入一間臥室。臥室很乾淨、或者說,很空。牆角立著一個大衣櫃,四個櫃門都是敞開的,樸隊長探身去看,裡面只有幾個晾衣架、掛著一件帽衫和兩條牛仔褲。
這房裡還有一張床,床上的被褥是散開的,床單好像拆過又匆匆罩上,鼓鼓囊囊的。
寫字檯靠在另一邊,是傳統的硬木樣式,上面壓著一塊玻璃案板,案板下面有一些泛黃的老照片。
即使燈光昏黃,都能看出白色檯燈上、覆著一層薄薄的土。樸隊長伸手拉開了桌子抽屜,裡面放著滿滿的高一課本和卷子,另外一格是一些空的練習冊。
樸隊長退了兩步走出臥室,站在廁所門口。廁所裡的一名調查員正蹲在地漏那兒用棉籤採集著什麼,她的身邊放著幾個密實袋,袋子裡裝著牙刷和毛巾。
“有什麼發現麼?”
廁所很小,調查員回頭看到樸隊長,剛準備起身又被樸隊制止了。她只扭頭說:“暫時還沒什麼發現,這廁所應該是久沒用過了。抽水馬桶裡的水都乾涸了。我循例拿了牙刷、梳子什麼的。”
“忙吧,”說罷,樸隊長朝著開放廚房方向走去。
趙豐直已經提前站在這裡,像播報員一樣,介紹說:“這是最後一個空間了。”
“最後一個,”樸隊長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目光先於腳步在廚房中逡巡。看完低處,他才伸手開啟櫃門和抽屜,裡面整齊碼放著一家三口量的碗盤,他伸手摸了摸櫃底,手套上也粘了灰。
洗菜池裡倒是乾淨,好像剛使用過一樣。
“消防隊員進來關了天然氣閥門。不過,剛來的同事說,這間應該是很久沒交燃氣費了,所以總閘停了,煤氣量不夠,也爆炸不了。
哦,剛才忘了說,門口、就這裡,有一截燒了一半的蠟燭,推測應該是嫌疑人為了掩蓋罪行,想製造個著火或者爆炸。蠟燭開門的時候被打到牆角了,原本消防想要拿走做火災證據和出警處理。我們給扣下了。”
趙豐直報告得仔細又謹慎。樸隊長沒接下茬兒,一直在翻看中島的刀架。
“裡面少的那把刀,大概就是死者胸口的那把。剛檢查了刀柄沒有指紋、試紙顯色說是有血液殘留。作案後擦過了應該是。”趙豐直邊說,邊遞上相機。
樸隊長接過相機,拿著遠遠的,他已經有點兒老花了,這樣能看得清楚些。
一名巡警匆匆跑進來,把樸隊長請出了公寓樓,又回到人群中。
迎面來的是署長和他的跟班。
署長叫著:“把警車燈都關了。”
跟班邊做著關掉的手勢,嘴裡喊著:“關了!快關了!”
署長朝著單元門看,樸隊長並沒有迎上去,只是原地站著。他往裡稍了兩步,瞪了樸成煥一眼,擺手拒絕了手套和鞋套,和樸隊長打了照面,就轉身穿過人群。
跟班到樸隊沒有跟上,大聲喝道:“樸成煥!開會,還需要請嗎!”
幾名中年警衛已經集結在樓前空場上了,包括搜查、法醫等等。
“都過來都過來,”署長招呼著大家,“剛才總警給我來電話了,問這邊警燈一閃一閃的是怎麼了。我來這一趟,路上就看你們漫天招搖,不知道的以為又出了什麼大案子了。
這個節骨眼上,不要給自己找事。這部長們都住在附近,所有車都開著警燈,現在弄得人心惶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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