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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想在他臉上戳一戳。

“…你來了?”

跡部猛然睜開眼睛,我嚇得忙抽回伸在半空的手。

“嗯嗯,剛來。”

我做賊心虛般地扭頭避開他的目光,拿過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和一瓶藥,“該吃藥了…嗯,一次幾粒,我看看。”

“本大爺不想吃。”跡部直接拒絕道。

我這才注意到他嗓子啞了,連帶著聲音都變低了不少,幾乎要發出氣音來。

“怎麼偏偏在吃藥上有小脾氣嘛,喉嚨都這樣了,早吃藥早好。”我瀏覽了一遍說明書,開啟藥瓶,抖出了兩粒藥在手心,“昨晚發燒了嗎?”

“下飛機的時候就已經退燒了。”

跡部大少爺大概是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吃藥這一環節,皺著眉接過我遞去的藥粒和玻璃杯。

服過藥,他轉頭看我,“你最好離本大爺遠一點。”

“怕傳染給我?”

我沒在意他這句話,起身去將落地窗關上,“感冒了還吹風。”

“你身體沒本大爺好。”他理所當然道。

“可是,被病毒打敗是你不是我。”我聳聳肩,反駁他。

跡部沒再說話了,估計是嗓子太疼了。

“再去給你接點熱水?”我問。

他搖了搖頭,將手放在額頭上,“不渴。你快走吧。”

聽著驅客令,我雙手環胸,低頭看腳尖,悶悶不樂道:“我坐了五十多分鐘的車過來的。”

許是我的語氣太過於委屈,跡部聽了都不忍心了。

“哼,隨你了,本大爺無論說什麼,你都不會聽。”

他重新躺下,蓋上了被子,開始裝睡。

我也坐回小板凳,順手拿起他枕邊的書,無聊地翻了幾頁,好像看不大明白。

難道是我開啟的方式不對?我的英語退步成那樣了?

不信邪的我又盯了頁面半晌。

哦,不好意思,這是德語書。

我悻悻地將書放了回去,跡部還沒有要睜眼的意思。

“跡部,你睡了?”我趴在床邊問。

沒有回應。

“跡部?”

我戳了戳他的手臂,他依舊沒有反應,甚至還翻了個身。

好吧,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謹記此名言的我乾脆放飛自我,拿出手機和耳機,開始我的乙女遊戲。

幾天不肝遊戲,紙片人男朋友們看得都有些陌生了。

但是,這個瑟維斯……

我的目光停駐在他【好感度值:1】上,勝負欲瞬間被挑起。

肝了他!!!

……

好感度刷到21時,我困了。

我打了個哈欠,望向了床那邊的跡部。

“跡部?”

他仍舊沒回應我,可能又是睡了。

我甩掉腳上的拖鞋,爬上了床。

爬他床這種事情,我在幼兒園還有小學時期幹過不少。更別說在他床上躺著看書、吃薯片之類的事,簡直可以用數不勝數來形容——即便爸爸媽媽總說這是不淑女的行為。

既然跡部都不介意,那我幹嘛要改呢。

我理直氣壯地坐了下來,將小腿和腳掌並在大腿外側,也就是俗稱的“鴨子坐”,順勢將手搭在了他的額頭上。

還好,沒有發燙的感覺。

然而,手在撤回去的一剎那,手腕就被人輕而易舉地捉住,耳邊還響起了跡部沙啞的聲音:

“小萌,你知道男生的床不能隨便爬嗎?”

我用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希望他可以鬆開,“你抓疼我了。”

“嗯?本大爺沒有用力……”

在他放鬆警惕的霎那,我趕緊將手抽出。

“我知道呀,我又沒亂爬。”

說完這句話,我躺了下去。

跡部的床還是那麼舒適,躺上去就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本大爺還在感冒。”

他側身,深藍色的雙眸緊緊盯著我,“還有,小萌,我們不是小孩子了。”

這句話,突然點醒了我。

是啊,我們已經初中了。

我的表情變得凝重:“所以,我不能收兒童節的禮物了嗎?”

跡部:?

跡部:“不是,你的關注點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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