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脫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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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呂武的心情和表情是炸裂的…….髮型也是炸裂的沒錯。

心情複雜的收拾房屋，心情更復雜的對著鏡子減掉燒焦的發尖，心情極度複雜的給自己整了個短平頭。

“只是意外，只是意外，我不會禿的，嗯，絕對不會禿的，就算我爸是禿子，我爺爺是禿子，我哥也是禿子…...臥草，這越說越讓人心寒啊，這不會真遺傳吧。”

若這世上有比被老家人找上門，更讓呂武害怕的，恐怕只有少年禿這一首選。

而這還真不是杞人憂天，修習家傳的墨魂技，就會用到“毛筆”，而往筆尖、筆桿裡面塞頭髮已經是慣例，而制魂筆失敗率高，一旦折損了又要重新做，偏偏家傳的還有兩門絕學也要用到頭髮，只要繼續在這一行幹，把自己拔成禿頭只是時間問題。

當然，除了少數和尚、尼姑愛好者，誰都不會想去主動當禿子，但性命當前的時候，你是留頭不留髮，還是留髮不留頭？

想起老家那一溜的光頭，明明是儒家的修行路線，硬是被外人當做了佛門…….呂武越發堅定了打死不幹這一行的決心。

“真禿了，頂著個雞蛋腦袋，還怎麼當主角。”

咳，呂武同志其實不需要太過擔心，其實這年頭禿頭主角也很吃香的，夠禿，才能強，真禿，才能受歡迎…….好吧，我編不下去了，放心，就算真禿了，還是可以當主角的，隔壁商店不是有假髮嗎。

咳咳，繼續言歸正傳。

呂武現在的心情超爆炸，明明最後一次很有成功的希望，卻被門口的一嗓子炸上了天，難怪小說故事裡的武功好手都喜歡找所謂的靜室和山洞閉關……..這是擔心關鍵時刻被快遞來上一嗓子？

在這種心態之下，就是魂力依舊夠用，也無法制作媒介寄魂筆了，何況魂力已經見底。

重新制造魂筆，至少要等自己恢復到最佳狀態，最早也是明天了。

事實擺在面前，呂武越發鬱悶了，沒有魂力也沒有魂筆，自己和普通人基本沒啥區別，若六科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了，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把倖存的機會交託給命運和對手的低能？怎麼可能，這絕對不是呂武的作風。

“哎，真不想找它…….”

之前提過，以邊緣人灰狐呂武的身份，呂武其實在業內也有些熟人，其中還有幾位作為“保險”的存在。

但若是考慮到對手會是六科，而且是以自己成為通緝犯為前提的話，能夠幫上忙的…….不，只是願意幫忙的，就沒幾個了。

過於親近的不想引火燒身，敢蹚這渾水，就它了。

“小芊芊，有空嗎？”

半響，變音器沙啞的嗓音才從裡面傳來。

“…….沒有，我正打算來弄死你。”

“喂喂，別這樣，我們可是交託性命的交情……”

“嗯，我現在就要你命，你在家吧。嗯，小便了嗎，祈禱了嗎，若都沒有請抓緊，死神來了。”

平淡的話語、詭異的臺詞，卻是某位年輕殺手最喜歡的電影臺詞，據說當年它就是痴迷電影中的殺手形象，才越走越歪。

“才多久不見怎麼越發中二了……..好吧，好吧，千影，別磨刀了，我這裡有一個事情要麻煩你。”

千影，顯然是一個代號，“它”的性命不詳，年齡不詳，種族不詳，倒不是沒有人見過它的真身，而是目擊者所形容的外貌、特徵都千奇百怪，根本拼不起一個完整的形象。

千影，是“蛇”，這個潛伏在陰影之中，只是為等待獵物鬆懈的時候予以毒牙的動物，和某個古老的職業極其相似。

十二支中的巳蛇，是殺手、獵人這類無法見光的職業的代號，雖然都習慣躲在陰影之下，能力上也有很有相似，但老鼠們要的只是情報和金錢，毒蛇們卻只負責收割性命，

一個偶然的機會，呂武知道了千影的真身，關係還算不錯，每次見面也都會調笑兩句。

“不，我拒絕，師傅說了你現在麻煩大了，嫌命長惹上了六科，要我離你遠點。”

“…….狗爺還真現實。”

是的，千影的師傅就是狗爺，本來千影是作為狗爺的接班人傳授的，但可惜半道出了點岔子，天賦樹不小心點歪了，收集情報的偽裝、欺詐、情報整理，最終卻用在了其他的地方。

雖然目前出道不久，對獵物也很挑剔，但千影的任務完成率依舊是可怕的百分之百，若真要廝殺的話，呂武也不想面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