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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直以來她同季江然曖昧一下,拿捏分寸,提高曝光率,上一上頭條還是好的,不知沾了季江然多少華彩。這一回卻被判了重罪,手上沾上了人命,百口莫辯。
她果然是不如她的。
季江然暈倒,被送進醫院急救,直到早上才醒過來。
正趕上護士出去。
他跳下床,沒有穿鞋,沿著冰冷的走廊一間一間的找,整個樓層空蕩蕩,走廊也變得格外幽長。恍然一夢,他就找不見一個人了,急得喉嚨生疼,如同是哽著一口鮮血,於是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能一扇一扇的扒著門找。
他找了這個人那樣久,終於是被他給找著了,無論如何不能再沒有她。
這是個何其理智的男人,少有這樣頭腦不清的時候,卻亂了章法,忘記要去手術室看一看,她一定還躺在那裡,或許孩子已經完好的生下來了……
季江然緊緊抿著唇,執意的不肯去問醫生,手術室在哪裡?他忘記了,就那樣一間一間的找下去,他要一直找,一直找,永遠不用任何人告訴他她的行蹤,哪怕找到頭髮花白的那一天。
電梯門開啟,有人喚他的名字,接著腳步聲靠近。
簡白一把抱住他,嗚咽的哭起來:“江然,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不穿鞋就跑出來了,地上涼,快跟媽回病房。”
季銘憶幫著拉他。
“快,回病房去。”
季江然用指腹緊緊的摳著那扇門,血色盡失,如同生息褪去之後的枯骨皚皚。
他的嘴唇一樣白的嚇人,起了乾澀的皮,張了張唇:“我去找淺凝……”
簡白哭得更厲害,就連季銘憶也說不出話來。
最後按上他的肩膀:“江然,淺凝和孩子已經……”
季江然蹲下身縮到角落裡,緊緊的抱著腦袋,縮成團,呆滯地盯著不知名某處,只是搖頭:“不要告訴我,不要說,我可以自己找到她,一定可以找得到……”
隔著那些年的山長水闊,他都將她找著了,如今沒有道理找不到。
季江然猛地站起身,推開季銘憶和簡白,還有一個小護士,繼續往前開那些未開啟的門。
彷彿那些未知的空間裡盛裝著他的希望,就在那一扇扇虛掩的門板後面,不知哪一時推開來,就會給他驚喜。就像潘多拉的盒子,而他就像個盲目的小孩子。
簡白哭到發不出聲音,依偎在季銘憶的身上。
“怎麼辦?嗚……江然可怎麼辦?他還不知道淺凝和孩子已經走了……”
季銘憶淚眼渾濁,只說:“他怎麼不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正是因為什麼都清楚,所以他怕起來。唯怕有一個人說出來,他就徹底失去了。於是不去問,不去聽,執意的找下去,找不到就可以以為她還在,那樣一點兒可憐的微茫,卻是他所有的希冀。
“讓他冷靜一下,就讓他找下去。”沒有多久就會找到頭,當這一樓層走到盡頭的時候,等到撞到牆上,就會驀然清醒,來面對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
季銘憶和簡白是早上才得到的訊息,昨天發生這些事的時候太晚了,年紀大了,總是習慣早早就休息。而這一邊忙過頭了,竟是沒有人通知他們發生了這些事情,等到早上才接到季江然秘書的電話,於是趕到醫院來。
見到認識的老醫生,一臉遺憾:“節哀順便吧,少奶奶和孩子已經走了,我們很遺憾。二少現在還在病房裡躺著……”
簡白眼前一黑險些暈倒過去,緩過來,緊緊攥著醫生的胳膊:“不可能,怎麼可能,好好的怎麼可能,一定是搞錯了,不是淺凝,不是的……”
醫生告訴她:“我知道這個訊息一時間讓人很難接受,雖然不是我接的病號,不過我已經跟同事打聽過了,也去看過少奶奶……真的是她……夫人,很抱歉,我們無能為力。”
顧淺凝走了,她帶著孩子決然的赴了一條死路。
這個女人所有的不幸加起來,足有山高。卻從來笑顏以對,彷彿沒什麼是她真正會放在心裡的。苦來我吞,酒來碗幹,是她素來的從容與豪放。
可是季江影亦說過,過鋼亦折,她就這樣折斷了。
原來這世上總有些東西是她容不下的,比如捨棄和背叛。季江然可以傷害她,哪怕體無完膚,她不恨他。可是他不能不愛她,立下的誓言怎許輕易改變。
她用這樣的苦痛折磨,換他的一段衷腸,此生不忘。
季江然撞了南牆,仍舊不知迷途歸返。他赤腳下樓,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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