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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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自以為自己做的很好，便又乖巧說道：“奴婢想著回去時再為三少爺帶路，就不敢隨意回去，就在這兒等著。”

她自以為乖巧的話卻沒有入裴畫的眼，恭維巴結的人不要太多，她反而厭惡這種一直上趕著的小丫鬟們。

小翠還以為會被誇或者被賞，結果小心地抬頭才發現裴畫冷著臉，頓時心裡就涼半截，緊張地咽咽口水。

裴畫也是思及是陳喜她們讓她帶的路，怕苛責這丫頭她反倒會記恨起她們來，於是也只是冷淡說到：“來到這裡還用擔心回不去？我們自然會送三少爺。”

“況且你在這裡等著算什麼？讓你帶路帶到了即可，本該自行回去的，杵在這兒多難看？讓人瞧著怎麼好？”

“你們也該到發飯的時候，你還是趕緊回去用早膳去吧。”

裴畫當然明白如今的三少爺就是香餑餑，誰都惦記，誰讓老太太如今最惦記的就是他啊，滿心愧疚想彌補。

眼前誰能哄到三少爺高興，那是連帶著那個人也要好過的。

這小丫頭自然也是想討好三少爺，所以賴著不想走。

可在裴畫眼裡，這種想討好分杯羹的行為就已經侵犯了自己的利益，再落到別人眼裡，見她守在這邊多難看？

裴畫對她當然沒有好臉色，緊忙趕著讓她快回去，就這些話都是她控制住情緒才說的，若換作平時更不輕柔。

小翠聽見這些語氣還算平緩的話，雖然並不激烈，但言語都往她心裡扎，那種瞧不上她的模樣很打擊人。

她心裡覺得難堪，臉上也掛不住，像似自己巴結的事情明明白白地落在她的眼裡，怎麼瞧怎麼像個笑話。

小翠忙不迭地點頭說是，又慌亂地給裴畫解釋起來。

殊不知她並不想聽，直接就走開了，還讓和其他小丫鬟讓她走，順道盯著點，別讓什麼人都往這粘上。

小翠甚至都不敢抬頭，一直碎碎念地解釋自己沒有想巴結，只是她們找來了，她不好推脫才帶著她們來的。

自己也是想著有始有終，擔心她們回去找不到路才等著。

小翠慌亂地替自己辯解，實則也明白自己在為自己開脫，她就是想跟她們打好關係，就是想巴結她們的。

可是她不願意被裴畫瞧不起，所以才胡亂地狡辯著。

可當她從前的同事紅玉不忍心地拍拍她的肩膀說：“別解釋了，裴畫姑娘已經走了許久了，她讓我告訴你儘快回去，別錯過飯點了，你還是快些回去罷。”

不然就該餓肚子了，身為二等丫鬟，看大丫鬟臉色是常事。

小翠看到紅玉過來已經沒忍住落淚，咬唇忍耐地哭聲。

紅玉勸道：“你這是為何？又不是頭日曉得她們的性子，她們原也沒有將咱們放在眼裡，說幾句也是正常，你快別哭了，何必跟自己身體過不去，吃飽了才是正事。”

小翠則是拉著紅玉到一旁的角落小聲哭訴道：“我原以為撥到三少爺手底下是件美差，誰知道那上頭也有四位同三少爺同甘共苦的大丫鬟，又如何輪到有我的位置？”

“萬幸的是那喜鵲姑娘瞧著像似個好相處，又和氣地找我問路，我這才想著多表現些，誰知道落在裴畫姑娘眼裡就不成了。”

“在老太太這院裡，她們把著關不讓人與老太太親近搶了她們的風頭就算了，怎麼連三少爺那邊她也要管？”

小翠抹著眼淚說道：“我就是氣不過，這些大丫鬟們把守在主子身邊，什麼功勞都搶去，這讓咱們有什麼活路？”

紅玉聽見這話連忙制止她，害怕地左右看看才呵斥道：“你不要命了？這些咱們心裡知道就成，你怎麼還往外說呢？若是被人聽見，我都得被你連累的啊！”

小翠確實委屈不已，抽抽噎噎個不休，紅玉只讓她快走。

陳喜從正廂房裡邊出來時，就正好把這些話聽進去，明白這小丫鬟和大丫鬟們之間的矛盾還是不小的。

但她也沒有聲張，只是笑著朝她們倆走去詢問道：“怎麼了這是？好端端的就哭起來，原是我的不對，把你丟在這兒，適才話一說起我就把你給忘記了。”

陳喜一開口把紅玉和小翠都嚇了一大跳，驚恐未定的模樣，紅玉心裡著急，忍不住埋怨地看向小翠。

小翠也知道給紅玉惹麻煩了，忙不迭地抹掉眼淚說道：“沒什麼，跟喜鵲姑娘你沒關係的，是我自己的問題，因為我見到了舊友，想到以後不能常在一塊難過罷了。”

她一說出來就又覺得自己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