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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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讓我殺。”

絕命窒息　四（1）

離大典還有一分鐘，廝殺卻更加猛烈了。

隨著召喚師的缺損，魔法儀式進行得愈發緩慢。

城牆中央緩緩開啟著顯露威羽聖珠的機關，最激動人心的一刻馬上就要到來了。

廢窟人的進攻更加猛烈了，而空羽城人的防守也更加成功。無論死多少人，廢窟人始終離聖珠四十步，一步不得再進。

雷聲，吶喊聲，血液噴湧聲，骨骼斷裂聲。世界上難道還能找到比這裡更加激烈的鬧劇嗎？

一邊是聖潔的儀式，一邊是慘不忍睹的廝殺，最不和諧的韻調強烈對比，衝擊著每個人的心。

除了昊天。

他像本就沒有心一樣，一旦站著，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倒下。

左護法卻跪下了，在殺死黑格以後，他就引咎請罪：“屬下沒能保護好尊主！”

昊天只輕瞄了他一眼：“起來吧！”

左護法不肯起來。

“每個敵人都是值得尊敬的，特別該尊敬他們可怕的爆發。只是，一個真正的高手根本不會給敵人爆發的機會，你明白了嗎？”

左護法拼命點頭。

“很好，那麼別像條狗一樣跪著。去殺敵，用敵人的血償幹你心中的屈辱。”

左護法的心中已經充滿堅韌，和他手中明晃晃的刀一樣。

就在他起身離開之時，右護法回來了，示意他遲些走。

“尊主，我查過了。”

昊天示意他說下去。

“一共三百四十五人，與廢窟都有或多或少的聯絡。”

“人呢？”

“三百四十四人已經去了他們本該去的地方。”

右護法說的時候毫無感情，三百多條人命才剛終結在他手中，他卻輕描淡寫得像在陳述捏死一隻螞蟻這樣的小事。

“為什麼還剩一人？”

“馬上就可以解決。”

這樣說的時候，右護法已經出刀。刀在空中飛起一朵妖豔的花朵，滲著強大的殺傷性魔法。

他的目標居然是左護法。

左護法連退三步，他接不了這樣的刀、這樣的進攻。還好他還可以躲，卻沒有機會開口了，他連最後一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

“最後一人就是你，你才最有可能是內奸！”右護法已經喊道。

差不多強勁的翅膀，差不多的殺傷力，兩大護法已經在空中飛旋了一週。左護法由於在逃，已經失了先機，漸落下風。

一次強攻，右護法的刀猛地刺躍，這正是斃命的絕殺。左護法已經無處可逃。

所以他沒有逃。他居然打算硬接。

他的身體已經貼近，右護法這時候才發覺自己犯了一個天下最大的錯誤，足夠讓自己死兩百次的錯誤——

他到今天才發現，原來左護法的攻擊力一直強過自己。他只不過很好地偽裝著，甚至也騙過了昊天。

在那一衝之下，他感到了死神的微笑，他不死幾乎是不可能的。

“撲！”左護法在貼近右護法身體的最後一瞬，翅膀大力一扇。右護法只覺臉上掠過最強的風浪，他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左護法已經不在。他居然用最不可思議的角度奇妙地繞著自己一圈詭異地殺向昊天。

一切都十分明顯。剛才黑格的偷襲，其實就是左護法在協助，而現在的襲擊，比剛才還要兇險萬分。沒人知道左護法到底隱藏了多強的實力，甚至連昊天也一直被矇在鼓裡。

昊天不是神，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卻又不得不接，他已經來不及躲。

已經很少人能給他這樣的壓力，他開始興奮。他的翅膀已經伸到最直，兩翼的邊緣已經滲出銀色的光彩。那光彩就像毒藥，迅速由雙翼蔓延至整個身體，緩緩攏成銀色的圓環。一切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光彩已經強到刺眼。

左護法因為急速，本身已經與他的刀融為一色，像一貫長箭迅猛刺出，不是敵死，便是己亡。

到了，這是致命的一擊！

絕命窒息　四（2）

生死就在片刻立見分曉，苦苦搏殺的人，他們在面臨死亡的一剎那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轟——”強大的能量快速地釋放，身旁兩個召喚師被無辜震死。

左護法像塊淤肉被彈飛，地面被他砸出大大的深坑。

他沒死，和黑格一樣，全身焦熟的他在艱難地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