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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心中瞭然。
她沒有潔癖,但她夫君……好似是有的。
不僅有潔癖,還有強迫症。
且據她觀察,不僅是房裡的擺件要齊整,細小到一口茶要分幾回喝,她夫君都有相應的動數。
“衍思來,老夫尋你有些事。”梁成潛笑著招呼了裴和淵一句。
“晚輩就來。”裴和淵喉間輕答,應聲抬步。
廊沿之下,關瑤忽攥了攥扇柄。
也不知是否生了錯覺,裴和淵拾階而上前看她的那下目光,好似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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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的晚膳,是屋主陳老爺親自招待的。
老爺子年近七旬,兩撮壽眉彎弓似地下垂著,腰背也已有些佝僂。但臉膛紅潤,精氣神還是不差的。
開席前,陳老爺還樂樂呵呵地問關瑤:“這位小郎君瞧著年歲不大,可吃得酒?”
“小七郎君有些咳嗽,陳老兄還是莫讓他喝了。”梁成潛道。
陳老爺是個熱情好客的,聞言還勸了勸:“知幾位貴客明天要趕路,老朽拿的是自家釀的酒,小酌兩杯應該不妨事的。還能發發汗,指不定那點子咳就沖走了。”
主人家這樣盛情,關瑤不好再推。她雙手捧過那杯:“多謝陳老伯,那我便吃兩杯。”
才喝了一杯,伺候的僕婦上來換盛碟。
抽手時不知怎地,肘拐碰到了關瑤的酒杯,只聞“啪”的碎瓷聲響,高足杯子整個翻下桌,在石板地上成了碎瓷。
僕婦匆忙告罪,陳老爺張羅著讓給關瑤再拿一隻,裴和淵忽開腔道:“順安的規矩,在外吃酒,杯子掉了就不好再續。”
“還有這樣的講究?”陳老爺子愕然,關瑤接杯的動作也茫然停在半空。她沒喝過酒,也不曉得這上頭的什麼規矩和講究。
梁成潛撫著長鬚笑道:“確有此事。”
既是如此,風俗講究什麼的還是要遵從,陳老爺子也就不勉強關瑤了。
與梁成潛等人酒過三巡,聽說他與裴和淵俱是做船貨生意的,陳老爺子目中一亮:“二位是順安來的,可是漕幫之人?”
問兩個朝廷命官是否漕幫之人……
關瑤埋低頭,取了羹匙正打算要嚐嚐新上的湯盅時,驟然抬了抬頭,對上身旁裴和淵的目光。
見她望來,裴和淵移了移,看向她那盅湯。
也不出聲,就只看著。
關瑤被看得渾身都不自在,卻也鬧不懂他這目光何意,只能重新低下頭,探入湯勺攪了攪。
那湯以大骨作底,佐以腐皮綠菜,湯中還浮著雞蛋絮,看起來極鮮。
頂著裴和淵莫名其妙的目光,關瑤撇開上頭那黃澄澄的油星,舀了匙湯放到嘴邊,秀氣地啜了一小口……
一股濃郁的姜味直衝鼻腔,關瑤當即撐著桌面開始重重咳嗽,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淚花直在眼裡打轉。
淚眼朦朧間,彷彿看見裴和淵眼中浮起“活該”兩個字。
“小郎君沒事吧?”陳老爺子忙聲詢問。
關瑤無暇開口,只憋著氣擺了擺手。
陳老爺子向僕婦瞭解過情況,這才歉意道:“知幾位淋了雨,老朽便囑廚下特意熬了這辣骨湯。他們做事毛躁多放了幾片姜,不曾顧及到貴客口味,嗆著小郎君了。”
關瑤略略喘定,抹去眼角的淚花子道:“陳老有心,是在下方才喝得太急了。”
拭過淚,一杯茶水推到眼前。
倒水之人目中塵光平靜,彷彿只是順手為之。
關瑤愣頭磕腦地與裴和淵道了聲謝。
小小的插敘後,話頭繼續。
梁成潛答著陳老爺子方才的問:“陳老兄說笑,我二人不過是跑船的罷了,與漕幫攀不上關係。”
陳老爺子瞧著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閒談道:“幾位欲往哪裡去?”
“我二人去烏城,這位小七郎君去亭陽。”
“烏城,亭陽。”陳老爺咂摸了下:“好似都是嶺南那帶?”
梁成潛點頭稱是,隨口讚了陳老爺一句見多識廣。
“老朽也是聽我那外甥說的,他早年間,在嶺南討過營生。”陳老爺子掬著酒杯,力氣有些大,手背的老筋鼓了起來:“江州發大水那年他尚在行武,恰好被徵去那處救洪,許是覺得嶺南也不差,便所幸在那頭留了好些年。”
這席話說得格外緩慢,甚至聽著有些艱難,話畢,陳老爺子還莫名嗟嘆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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