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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亦不過給諫,但為同光大名士之一。吾友汪中教授作《清詞金荃》,刊之為同光詞人之首,其論如此:半塘早年詞由碧山、白石入手。甲午之後,國勢陵夷,與文廷式唱酬。廷式磊落權奇之士,所作多激壯之音,故半塘此時趨步稼軒。
丙申以後,漸由稼軒夢窗而追清真,蜩知集中,次清真韻者凡十四闋,此蓋受疆邸、大鶴之影響。
半塘有功詞壇,尤在校刊詞集,況周頤、朱強村助之,影刻成四印齋所刻詞,共二十五種。強村詞學,亦受半塘引導,厥功偉矣。況氏有半塘老人傳,強村題半塘定稿曰:“香一瓣,長為半塘翁。得象每兼花外永,起孱差較茗柯雄,嶺表此宗風。”亦見其傾倒矣。
按:強屯為朱孝臧,大鶴則鄭文焯,況周頤是王鵬運的小同鄉。論王鵬運詞學淵源,乃由南宋王沂孫(碧山)、姜夔(白石)入手,兼取辛棄疾(稼軒),而終由吳文英(夢窗),以追北宋的周邦彥(清真)。詞至清真,猶詩至少陵,空前絕後的第一作手。王鵬運追及此境界,自足為同光詞壇盟主。況周頤以為王鵬運的詞,得力於王沂孫(王有《花外集》),而振衰起敝之功,過於常州詞派的創始者張惠言(張有《茗柯詞》),而(嶺表此宗風)則以創廣西詞派期諸王鵬運,惜乎(嶺表)的後勁不繼。
張元濟,字菊生,以字行,浙江海鹽人。光緒十八年壬辰科的翰林,與蔡元培同年。甲午一役,與一般有志氣計程車大夫一樣,飽受刺激之餘,力主改革。當時的所謂“新黨”,大致分急進、緩進兩派,前者主張政治改革,淘汰老朽,登進新人;後者認為應以啟迪民智著手。張菊生是緩進派,在京中辦了一所“通藝學堂”,教授英文、數學,有學生四五十人。其時張菊生在總理衙門章京上行走,總理大臣張蔭桓得翁同的支援,權勢��日上,對通藝學堂贊助甚力,目的亦是為了總署培植人才。
戊戌四月間,他與康有為同為翰林院侍讀學士徐致靖所保薦,四月二十八日與康同被召見,時為翁同被逐的第二天。六七月間曾勸康南下辦學,康不聽,八月初之政變,張毫無所聞。事後照常入值,靜待被捕。至八月二十三革職,永不敘用。回上海不久,參加商務印書館工作,最後成為此一中國最大出版機構的最高負責人。
張菊生為近代版本目錄學專家,鑑別宋槧,更為權威。丁日昌持靜齋以後,廣東收藏宋版最有名的是潘宗周,以從“皇二子”袁克文購得號稱海內孤本的宋刻《禮記正義》,因稱其藏書樓為寶禮堂,輯有《寶禮堂宋本書錄》。張菊生為作一數千言的序,列舉宋版體裁、格式、紙、墨、書法,為研究宋版者必讀之文。
江標,字廷霞,號萱圃,一號師(許)。光緒十五年己丑翰林,官至湖南學政。其時陳寶箴當巡撫,力掃積弊,開發山林,謀以一隅之地,立富強之基。江標贊助合作,以新學課士,使守舊的風氣,得以逐漸轉移。他是蘇州人,為葉昌熾的弟子,精於碑版目錄之學,刻有靈鶼閣叢書。
第二章憂國憤時(2 )
熊希齡,字秉三,湖南鳳凰縣人,所以熊貴後稱之為“熊鳳凰”。光緒十八年進士,但至二十年始補應殿試。以妻喪及續絃,請假回籍,佐陳寶箴、三立父子辦理新政,深受器重。其時湖南鼓吹新政,培植人才,辦有時務學堂、湘學新報、南學會。湖南守舊派奉王祭酒先謙為“祭酒”,手下大將為葉麻子葉德輝,以巡撫袒熊,舊派不敵。葉麻子因用熊、陳二姓,以拆字格作一諧聯相比:“四足不停,到底有何能幹?一耳偏聽,曉得什麼東西?”又有一次南學會請湘中名儒皮錫瑞演講,熊希齡親自搖鈴開會,葉又作一聯,以錫瑞字鹿門,乃用姓字首二字曰:“鹿皮講學,熊掌搖鈴”,聞者無不大噱。
熊、葉的結怨,在於王先謙等上公呈攻擊梁啟超及時務學堂,熊希齡乃展開反擊,黃彰健記述:湘紳公呈上於五月二十二日。在五月二十六日,湘紳熊希齡、黃膺、戴展誠、吳獬、戴德誠,遂聯名公懇撫院整頓通省書院。他們認為:通省書院積弊太深是由於書院山長多由回籍紳士擔任,“視為養志之資,或假師位以要結官府,招搖納賄”,熊希齡等人此一呈文很明顯的是針對王先謙說的。
他們在呈文中提到,湖南紳士“分畛域,非本地士紳不能當山長。倘聘他省之人,束�或重,於是覬覦排擠,無所不至”。這是針對葉德輝謀求時務學堂總教習而說的,湖南時務學堂總教習的薪俸,在其時湖南學界中最高。他們的呈文提到,近來各書院山長多不住院,而學生太多,乃立齋長等名色領袖之。齋長既與學生地位相等,無人敬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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