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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教過,所以吳氏行文,極重簡潔扼要,我們部中的同事,雖然許多是老公事,有時在重要關頭上認為不當時,他也不客氣的申斥,受他折磨最厲害的,要算歐洲司長樑龍(雲松)。
吳氏是一個急性人,講求效能,他的外國名字叫K。C。WU,中文喊為‘開水壺’,一則音同,再則恐怕是形容他說話說得快,好象壺中的開水一樣。他走路健步如飛,許多老太爺們跟不上,視與他同行為畏途。在政治關係上,他與張群(嶽軍)接近,被視為政學系中的一分子。他注意人才選拔,我有時與他同車由上清市到漲秋山莊辦公,在路上除討論案件與問題之外,尚臧否部中的人事。因此,他對於部務的瞭解更加深切,譬之是時部員的外放,並非人事處決定,而乃每一出缺時,由每司提出人選,再經部務會議公決,人事處不過辦理例行手續而已。我是時正督策同仁,剷除積習,努力工作,如果外放機會缺少,則將失去一重要的鞭策工具。所以我一有機會,就與吳氏談司中的工作,又每一人員的學識品格。他是一位有心人,還曉得看點相,有次談到紐約總領事館的情形,我指出領事盧心畲有幹才,處理內外事務均能恰到好處,他是幹焌吉總領事的好助手。我不過是隨便談談,並沒有存什麼心,哪知幾個月之後,加拿大的多倫多總領事出缺,部中競求的人很多,他忽然的問我說:‘你看派盧心畲怎樣?’
我聞之愕然,他繼續說道:‘你不是說他很好嗎?打電報問問他的意思如何?,盧某雖因故沒有接受,而吳氏的求才若渴可以想見。”'14'
何鳳山現退休舊金山,與吳已幾十年不相往返,自沒有向吳討好的必要。上列例子,把吳的個性為人,辦事能力,勾畫得一清二楚。
蔣先生器重吳,顯然事出有因。但寵臣與愛子之間,有如魚與熊掌,選擇起來並不容易。派人向吳暗示,只要願意和經國合作,將以閣揆酬庸。吳堅持“道不同不與為謀的”的原則,斷然掛冠。
五月二十四日,即卸職後的第四十四天,偕夫人黃卓群,黯然離臺。官方公佈的理由,是到愛荷華州格林奈爾母校,接受榮譽法學博士學位,並作六次公開演講。離臺當天,松山機場,場面熱鬧空前,陳誠夫婦以下,五百餘人.為這位前主席隆重送行。
吳能離臺,若非蔣夫人從中協助,在經國的阻撓下.絕無可能。然而,險象環生,諸多插曲。先取得普通護照,第二天,外交部次長時昭瀛,旋奉命收回,改發公務護照,吳最小的一個兒子吳修潢,時就讀臺北建國中學高二,不準偕行,在臺北姨母家中寄居。七十九歲的老父吳經明先生,同時留臺。
吳修潢不準偕行,當局如引用兵役法的條例,自於法有據。有氣度的話,未嘗不可法外通情,免得落個“人質”的口實。
吳抵美后,有相當程度地剋制,沒有半句對國府不滿之詞。
上列事實證明,吳的轉變,乃在王世傑撤職案發生以後的事。潘公展說:
“當去年十二月初王世傑先生免職案發生時,因為案情真相迄未公佈,以致由臺灣、香港不斷傳來謠言,後來且有牽涉到吳國禎的。我於十二月四日在《華美日報》發表《政風》一文,就說政府如果以澄清政風為急務,則對於案情真相宜有一調查報告發布,‘必如是而後廉潔之士有所保障,貪墨之徒有聽戒懼’。‘否則徒使問心無愧者橫遭傳說之誣毀,而暮夜芭苴,蠅營狗苟者,轉得逍遙於法外’。更於同月十五日論根絕貪汙之道,有‘法辦今日黷職之官,即所以杜異日醜史之重演。懲治已發之貪汙,即所以根絕未來之腐劣’等語。可是王案內情的是非曲直始終未為一般人所知,而謠言也愈來愈離奇。於是《美洲日報》遂於一月十三,十四兩日也根據所聞的傳說,接連發表兩篇社論,提出若干疑問。一月二十五日的《民氣日報》也有長篇社論《勸吳國楨從速回臺灣》。吳氏對《美洲日報》和《民氣日報》,都先後有信去宣告闢謠,而其一月二十七日致《民氣日報》函中,則透露幾句肺腑的話,那便是:
‘楨之愛國,不敢後人。楨又何敢從個人一人或一家著想?然而古語有云:事有可行,有不可行,又云:合則留,不合則去,又云:忠臣去國,不潔其名。楨懇請貴報勿逼楨太甚,使楨不得不言所不願言之言也。’'15'潘公展推斷,是‘謠言’、‘逼出’。他原先不願說的話,頗合邏輯。至於‘政府徹查,未得要領,自擬闢謠啟事,又遭臺報拒絕’的說法,核對事實,也不盡可靠。
吳的啟事,完成於一九五四年一月十五日,抵達臺北的日期,大約為二十日左右,收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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