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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我還未及開口,後面李霏已先脫口而出。
那牢頭又陰森森地笑了笑,將拿著的小木盒遞了過來:“究竟信還是不信,你們自己先看看這東西再說。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儘早指認完了、畫押算了,也省得他再受這些活罪。”
聽了這話,我條件反射地接了盒子過來,又疑惑地看了那牢頭一眼,這才將視線轉到手中木盒之上。
這盒子,若是粗略估量的話,似乎除了木頭本身的重量也剩不了太多。不知為何,我竟下意識地不想開啟盒蓋。
“紅葉……”
竟然連鄭夫人都來催促了,我只得開啟了盒子。
“啊!!”
分不清是誰的尖叫聲交織在一起,響徹了原本沉悶寂靜的牢房。
木盒之中,赫然是血淋淋一截人的手指。
我大概是沒有叫出聲來的,但手卻也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四嫂……這……”李霏顫聲問我,臉卻錯向另一邊,似乎不忍再看。
老太太雖還不能起身,但也意識到了此事非同尋常,追問道:“丫頭,那盒子裡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沒有回答,或者說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先在心裡默默唸了幾遍“我什麼都不怕我什麼都不擔心”,又深呼吸了幾次,這才凝神再看。
那截手指看起來像是小指,是自指根截斷的。然而,仔細檢視時,卻能發現那手指的主人所受的遠遠不止斷指之痛。
我將手探進盒中,輕輕觸及裡面的斷指,觸手處覺得一片冰冷。指尖處原本是指甲的位置只餘一片血肉模糊,想來是在截斷手指之前生生剝下的。而指根處,更是慘不忍睹,那竟不是一刀斬斷,而更像是用什麼鈍器慢慢磨斷的,斷面參差,乾涸的血跡染滿了蒼白的手指與盒子底部。
正要合上盒蓋時,我目光掃過斷指根部的一點細微的半弧形痕跡,心中忽然泛起陣陣劇烈疼痛。
那是將清竹她們遣出去後,我發瘋撒潑在李暮陽手上咬下的傷痕,還記得他當初笑嘆說我心狠,沒想到,往日情景依稀尚在眼前,此時竟已……
我輕撫過那抹淡淡的疤痕,眼眶不由發酸,幾乎想什麼也不顧地蹲地抱頭痛哭一場。但卻仍沒有忘記現在的處境,前面有那牢頭幸災樂禍準備看笑話,身後還有李家的幾位女眷等著我的反應。即便是再憋悶難受,也不能在此時表現出來。
“四嫂……”李霏又輕輕扯我衣袖。
我合了眼,再睜開時,單手關上了盒蓋,將盒子遞還給牢頭。
“這東西是沒錯,只不過,單憑這個就讓我們認定那人已熬不住刑,屈招了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家大人未免也太小看我們,更是太小看了李暮陽了。”我正視那人,僵硬地勾起嘴角,“別說是如此而已,依他那性子,即便被折磨死在獄中,也斷不會自毀清名的。你大可回去轉告你家大人,讓他趁早別費這番心思了!”
這番話聽起來大概還算鎮定,甚至還帶著幾分自信,但我心中其實早就擰了八十個彎。現在死撐到底也不過是怕萬一稍微露了怯,趕明兒這混賬縣令再叫人帶著只斷手斷臂什麼的過來,那可真就太罪過了。我現在只求這群缺德的混蛋能夠覺得討不到好去,斷了這念想,或許李暮陽的日子還能稍微好過一點。
那牢頭表情陰狠地盯著我,似乎打算用目光代替電鑽在我臉上開個洞。我心中雖忐忑糾結翻騰憋悶,但表面上卻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要說這近一年來我有什麼進步的話,和李暮陽對峙時練出來的瞪人的功力絕對要排在第一位上。
大約過了近一分鐘,那牢頭大概也覺得佔不到什麼便宜又看不出我暗藏在理直氣壯表情下的心虛,於是冷哼了一聲抓了盒子離去。
五十九 堂審(四)
牢頭走後,老太太便低聲喚我過去。
“丫頭,方才那是什麼?暮陽他究竟怎麼了?”她執了我的手急切詢問。
老太太的聲音聽起來虛得很,帶著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我知她年歲大了,近些日子以來急怒攻心加上憂慮愁悶,陰冷骯髒的牢獄環境與這種種不良心緒混在一起,簡直可以算作老年人殺手了,於是再不敢對她說實話,生怕再刺激到她。
“沒什麼,老太太別擔心。那牢頭只是說點狠話嚇唬人罷了,少爺一定不會有事的。”這話,以老太太的精明,當然不會相信,可我又不得不如此說。
李霏身上帶傷,又受了驚,臉色很是難看,但此時也強作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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