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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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索斯。”

羅德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沉默的黑暗。聽到他的聲音，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投向羅德，在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之後。萊蒙微微眯起眼睛，但是他卻半句話都沒有說。而索斯則是驚疑不定的望著羅德，怎麼也不明白他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領主大人……………”

“很簡單，你親手殺死了他，然後被你幹掉的人還站在這裡和你談笑風生，這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某些不怎麼喜歡埋在土壤裡面安度晚年的傢伙。並且獲得了讓自己心滿意足的補償。”說道這裡，羅德抬起頭來。輕蔑的掃了一眼站在祭臺之上的萊蒙，聽到羅德的說話，萊蒙的面上浮現出一絲得意與自豪，不過下一刻，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扭曲起來。

“………但是我不得不說，萊蒙先生。你真的很沒有眼光。說實話，人類為了追求永生出賣靈魂什麼的都是老生常談，你既然有這個想法我也不反對。但是就算是做內奸，好歹也要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才行，背叛生者投入不死的領域還算可以理解。但是放棄秩序甘願成為混沌的爪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說什麼？！”

聽到這裡，眾人都露出了驚訝而詫異的表情，他們抬起頭向著萊蒙望去，而在他們的視線之下，萊蒙不由的向後退了兩步，他咬住牙關，惡狠狠的盯視著眼前的羅德。身上本來平整的，被黑袍包裹的身體再次逐一鼓起，然後收縮，彷彿他在黑色長袍的身體是某種另外擁有獨立生命般的存在似的。

正如羅德所說，如果僅僅只是出賣靈魂給不死生物，那麼還真不算是什麼大事———人類經受不住永恆的誘惑，想要墜入不死之道在龍魂大陸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哪怕是在地球上，好萊塢電影裡為了這個遠大目標毀滅世界的boss也可以排出好幾條街了。那還是虛無縹緲的未來，在這裡卻是活生生的現實。不過由於夜之國這個具體的存在，所以人類投奔不死更像是一種投敵行為，雖然同樣會被人唾棄，但也不過如此。

但是，投靠混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龍魂大陸上，混沌的信徒可是全民公敵，不僅在光之大陸，夜之國，乃至在九層地獄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無論是邪惡的魔鬼，追求永恆與不朽的不死生物還是生活在光輝之下的生靈都視他們為永遠的敵人。

如果說對於生者而言，不死生物是他們的“仇敵”的話，那麼任何混沌的追隨者都是他們的“死敵”，仇敵還有解開仇恨的那一天（雖然或許在很遙遠不可知的未來），但是死敵卻意味著不死不休的局面。

因此在聽到羅德說出萊蒙的真實身份時，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為之一變，哪怕是麗奧這樣的黑暗精靈也不例外。或許黑暗精靈的規則在外人眼中殘酷無情，但是她們畢竟也是秩序的子民，萬物之下，秩序永存。

“這是真的嗎？萊蒙？”

索斯轉過頭，注視著眼前的男子，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焦躁，相反，索斯的面上前所未有的嚴肅。而察覺到索斯的目光，萊蒙扭曲的面孔微微抽動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是無聊，不過你們既然來了，那麼就別想要離開這裡。索斯……………”一面說著，萊蒙一面向著索斯伸出了自己的手。“………將靈魂的道標交給我，這樣一來，我會考慮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或者，我會讓你重生，進入永恆的領域，成為我的同伴。”

“呸！真是讓我噁心！”

聽到這句話，索斯狠狠的啐了一口，他咬住牙關，怒視著眼前的萊蒙。

“做你的千秋大夢！我寧可徹底毀掉靈魂的道標，也不會允許我們先祖的理想被你這個混蛋玷汙！”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你也很清楚。啟動靈魂道標，獲得先祖的傳承與承認是我們戰法團一直以來所為之奮鬥不息的，不是嗎？如果團長在這裡，得知了你的想法的話，那麼還不知道他會有多麼痛心。”

“如果團長在這裡的話，那麼他也會同意我的做法的。”

“也是。”

面對索斯的反駁，萊蒙居然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個老頑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他不喜歡我。我很早之前就知道這一點。他只關心你們這些對他言聽計從的棋子，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一起！哼。哪怕是死到臨頭都不改悔………他還真把自己當成戰法團的君王，不過這也無所謂，畢竟，道標已經在這裡了。既然你不打算給我，那麼我只好親自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