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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船頭此刻已經和對方的船沿相抵,整艘海盜船裡寂靜無聲,燈光孤獨的亮著。靠近船沿的位置,站了一個人,他的腦袋歪在船沿上,嘴角獻血流淌,也不知死去多久。
剛才在黑暗中與我們對望的就是他。但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原來是個死人。
怎麼會這樣?
豆腐立刻問唐江澤,指著那死屍說:“這是你被殺害的朋友?這夥海盜殺了人怎麼都不知道清理一下。”
唐江澤面色大變,說:“不,他就是海盜!他怎麼死了!”
海盜?
我們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漁船的指揮室,那裡空空蕩蕩的,整艘漁船安靜如初,彷彿沒有一個活人似的。
難道這些海盜內訌了?
光頭四人衝我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幾個原地不要動,他們去船上檢視情況。這四人軍隊出生,受過專業訓練,自然比我們要強。這種事得交給專業的人去辦,也不是我們出頭的時候。於是我們便等在船上,目送四人翻過船沿,躍到了對方的船上。
四人身形利索,上了船後立刻分散,分別朝船頭、船尾、船側而去,隨即又迅速彙集在一處,互相搖頭,表示沒有發現,緊接著,四人便一起朝著指揮室而去。這種漁船的結構都是大同小異,指揮室應該連線著去一樓船員休息室的通道。
我們全程關注著他們的行動,直到四人進入指揮室,身影便消失不見了。期間唐江澤不斷想衝上船,被我們阻攔了下來,最後豆腐踹了他一腳,罵道:“靠,你既不會耍槍,又不會弄棒,上去送死啊,還是說你要用你身上的銀行卡砸死他們。”
唐江澤被罵的沒了脾氣,豆腐還待繼續,我提醒他說:“……畫展。”
豆腐神色一僵,小心翼翼看了唐江澤一眼,摸著他剛剛被踹的腰,說:“唐哥,我給你揉揉?”
唐江澤也是個識時務的,被豆腐連罵帶踹,也只是苦笑,目光一直盯著光頭四人消失的地方。眾人豎著耳朵,聆聽著船上的動靜。此刻海風的鬼哭聲,暗湧拍打船隻的海浪聲交織在一起,唯獨沒有聽到之前那個慘叫的聲音。
難道那個女人已經遇難了?
船上的海盜為什麼會死在這裡?內訌?又或者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摸約過了五六分鐘,船上依舊沒有傳來任何動靜。這五六分鐘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光頭四人來說,卻已經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衝入船員休息室,整個人檢視一便。這會兒,如果真遭遇了海盜,應該已經傳出槍聲了才對。
但偏偏此時,什麼聲音也沒有,和我們並排的船隻,彷彿一艘沒有活人氣息的死船一樣。
我心裡打了個突,說:“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
唐江澤血紅著眼是,說:“我去跟他們拼了!”
我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如果裡面的情況,連全副武裝的光頭四人都不能對付,我們去,豈不更是送死?吳思冬重重哼了一聲,說我膽小,估計是像在顧文敏面前表現一下,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鏡,說:“下面還有槍,我帶著武器去看看。”
豆腐挺給我長臉,見吳思冬擠兌我,立刻露出一副調侃的表情,說:“喲,你?你會開槍嗎?就你那細細瘦瘦跟竹籤子一樣的小胳膊,能端得起衝鋒槍嗎?還有啊,你那八百度的近視眼能瞄準嗎?”我忍不住一笑,果然還是自家兄弟靠的住,平時慫歸慫,該挺身而出的適合,嘴皮子可太惡毒了,直將吳思冬氣的臉的青了。
一邊的唐江澤聽我這麼一分析,也不急著往船上衝了,焦急的來來回回走,目光直勾勾盯著船艙,就這時,估計是洩憤,將對方船沿的屍體,拽住領子就拖到我們船上,在欄杆上留下一串猩紅的血跡,狠狠的又踢又打,整個兒屍體任他施暴,打的屍體嘴裡直往外冒東西,別提多噁心了。
雖說死者了了,虐屍這種事兒實在不該,但唐江澤親戚朋友都遭了難,現在虐屍洩憤也不為過,只是場景有點兒噁心,將段菲和阿英兩個小姑娘噁心的臉都白了,立刻轉過頭不去看。顧文敏皺了皺眉,也沒多說什麼,她忽然轉身進入了船艙,似乎是去取什麼東西,片刻後,雙手帶著白色的塑膠手套,端了一個鐵托盤出來,托盤上擺了很多類似手術刀一類的工具。吳思冬這會兒緩和過來,立刻去獻殷勤,說:“需要做什麼,我來幫忙。”
顧文敏朝他笑了笑,微微搖頭,指著唐江澤說:“等他發洩完再說。”唐江澤正踹屍踹的爽,聞言勉強停下來,說:“有事?”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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