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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豆腐疑神疑鬼,便想嚇唬他,說道:“不好,我聽老一輩人說,村東頭有一口井,上面蓋著塊青石板,據說五十多年前,有一個寡婦被人誣陷,一氣之下跳井自盡,從那兒之後就開始鬧鬼。後來村裡請了法師,說是寡婦的冤魂作祟,就用青石板把那口古井給蓋住了。”
豆腐不知道我是在騙他,嚇的直縮脖子,說:“然……然後呢?”
“然後啊……然後那女鬼就消停了啊,不過我今天路過村東頭的時候,那古井上的大石板,好像被人給搬開了。”
豆腐也不是真傻,見我氣定神閒,看出我是在撒謊,怒道:“當竇爺爺是三歲小孩呢,什麼女鬼,她敢來我就敢上她。”
村東頭的那口井,確實有淹死過人,不過女鬼之說則完全是我杜撰的,見沒嚇到豆腐,便拍了拍他的肩,道:“行了,我是瞎說的,睡吧,這聲音是一種動物的聲音,就跟娃娃魚的道理差不多,是這一帶的特產。”
豆腐嘀咕道:“只有這個地方才有?”
我點了點頭,閉著眼,打算繼續睡。豆腐立刻來了興致,說:“這麼說還是珍稀物種,你說,咱們要是抓兩隻賣動物園去能賺錢嗎?”
我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說道:“能賺槍子兒。”
豆腐被我嗆了一下,嘀咕兩句矇頭大睡,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在葛叔家吃過早飯,帶了手電筒,我便攜豆腐去了老宅。
老宅離葛叔家不遠,是個木製結構的二層土樓,還有個地窖,用來存放米酒、紅薯一類的東西。由於爺爺是移民,因此村裡地段好的位置都沒了,這間二層小木樓位於山溝靠山的一面,採光不太好,終年陰氣沉沉的,就是白天屋裡也是暗沉沉的。
門上刻著的門神,在這十多年的風吹日曬,無人打理下,早已經退了描紅,老舊的木門半掩著,沒有上鎖,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裡面黑乎乎一片。
豆腐看了一眼,便評價說:“還沒進去,就感覺這屋子陰嗖嗖的,難怪你這麼陰沉變態,合著是風水的原因。”畢竟現在是大白天,也沒什麼害怕的,何況這屋子,我曾經也住了十多年,裡面的結構再熟悉不過,當先便推開木門。
我沒想到這木門多年未開,積了厚厚的塵灰,一推門,便聽一聲悠長的吱呀聲,緊接著一捧土灰傾頭而下,將我和豆腐嗆的直咳嗽,一時也睜不開眼睛,須臾,塵灰散盡,陽光照進前堂,另一半則隱藏在陰暗中。
前堂原本是會客的地方,我記得之前擺放了一些老舊的桌椅傢俱,現在也全沒了,空空蕩蕩,一目瞭然,看樣子是沒剩下多少東西了。我帶著豆腐往後走,也就是吃飯的地方,除了剩下一個破爛的碗櫃兒便一無所有。接下來的時間,我和豆腐將整棟木樓上上下下都搜了個遍,一無所獲。
其實沒什麼好搜查的,因為剩下的東西不多,而且都是些爛貨,連我記憶中那個帶有祝禱文的大碗也不知去了何處。我心說:難不成白來一趟了?豆腐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片刻後,忽然咦了一聲,指著一處說:“老陳,你家還有地下室,太高階了,下面是放紅酒的嗎?”
他蹲在一個方形蓋了木板的地窖旁邊,我有些好笑,說:“放個屁紅酒,是個地窖,放紅薯的。”
豆腐自小是富二代,沒見過這些,圍著地窖打轉,說:“我就見過地洞,沒見過地窖,咱們下去看看吧。”
那地窖里根本沒有東西,我一無所獲,難免心浮氣躁,說道:“你沒見過的多了去了,沒什麼好看的,走吧。”豆腐聞言嬉皮笑臉說:“更年期是病,得治,你看這個世界多美好,你何必這麼暴躁。”說完將地窖的木蓋子揭開,打著手電筒往裡照。
忽然間,豆腐驚叫一聲:“下面有人!”
有人?
難道又是來搬東西的村民?我很清楚地窖裡空無一物,沒什麼值得搬的,更何況村裡人都知道我回來收拾爺爺的遺物,怎麼可能還跑過來?
下面是誰?
我立刻道:“甭管誰,先堵住。”
豆腐一向唯恐天下不亂,擼著袖子說:“請好吧,看我怎麼治他。”說著便順著地窖的木製樓梯蹬蹬蹬往下跑,我跟在豆腐身後,下去一看,不由得嘆了口氣。豆腐衝到那人跟前也愣了,說:“咦,是個木頭人。”說罷,準備伸手去摸。
我拍下他的手,喝道:“別動,這是神像,別亂摸。”
豆腐手一縮,嘴裡嘖嘖有聲,盯著神像轉了一圈。這是一尊木製的等人高神像,身著黑衣黑甲,掛紅披風,怒目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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