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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啞巴二人收拾好了東西,帶著裝備包離開,呂肅當先往外爬,啞巴快要離開時,忽然對我說了句:“東西還給你。”我還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忽然覺得銀光一閃,緊接著便聽豆腐驚呼一聲,語帶哭腔的說:“報復,絕對是報復!”我側頭一看,一時哭笑不得。因為豆腐雙腿間,赫然插著一柄銀色的飛刀。

沒有流血,看來沒有把他命根子給弄穿。

我看了看手腕,發現飛刀少了一支,估摸是我昏睡的時候,啞巴弄走了一支。

他拿飛刀做什麼?

緊接著,我看向豆腐的褲襠,哪個男人被這麼一嚇,那也是受不了,豆腐雙腿直哆嗦,一邊兒罵啞巴呲牙必報,一邊兒費勁的將飛刀從層層褲子中拔出來,很費勁兒,還帶出了禦寒褲裡的一些絨毛。‘

豆腐罵罵咧咧,伸手去扇那些亂飛的絨毛,說:“靠,破了個洞,他是想把我小兄弟給凍死,太狠毒了,太險惡了,太卑鄙了,你們姓陳的沒一個好人。”

我反駁道:“你那隻耳朵聽見他姓陳了?”

豆腐撇了撇嘴,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問你,你練飛刀,練了有半年了吧?我穿了四條褲子,防寒褲裡還有隔寒夾層,夾層的布,用一般的刀都劃不開。這麼多布料疊加在一起,韌勁兒十足。打個比方,一把刀,一根骨頭,一刀就能砍斷;但是,一把刀,一疊布,你能一刀砍斷嗎?這力度,這準頭……你要說沒練過,誰信啊?我跟你說,我打包票,這個啞巴,絕對絕對絕對,百分之百就是陳詞!再怎麼裝也沒用!”

我剛才就顧著慶幸啞巴沒用將豆腐給廢了,因此也沒有想到這一層,而豆腐這傢伙,有時候還是很善於發現問題的。這一番話,說的猶如醍醐灌頂,讓我霎時間清明起來。

盯著那柄飛刀,一時間大腦裡轉過了無數念頭。

啞巴就是陳詞?

可是為什麼他的臉……和三十多年前一模一樣?

如果他真是陳詞,那他現在口口聲聲要找陳詞,要找地圖,又是為了什麼?

豆腐見我半晌沒說話,以為我不信,於是將手指伸到那個飛刀戳出的洞離,掏了一會兒,手上夾著幾根黑毛,憂傷的說:“看,我小兄弟的頭髮都被割斷了幾根,但沒碰到肉,你不覺得這判斷力,這準頭,已經讓人髮指了嗎?”

我盯著他手指上夾著的幾根毛,臉都黑了,我確定,他出生的時候,肯定是難產,所以腦子被夾壞了。

我懶得理他,將目光從‘頭髮’上轉移回來,思考著啞巴的目地。

他究竟是不是陳詞,這成了最大的一個問題。如果他是陳詞,那麼所牽扯到的問題就更多了。我腦海裡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一幕。

啞巴只是轉頭對我說了一句還給你,前後不過一秒鐘的時間,這力道和準頭……除了陳詞,還會有誰?雖說我沒有具體見過陳詞的技藝,但只聽別人的口述,似乎也不過如此了。

此時,冰洞裡只剩下我和豆腐兩人,雖然能活動,但活動的非常慢,稍微大一些的動作,都會覺得胸腔內部的某個位置,撕裂一樣痛。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思想活動,就無事可做。

我腦海裡旋轉著很多問題,一聲不吭,但豆腐憋不住,東拉西扯,做出種種推測,比如啞巴會不會靜類似的經歷,已經不是正常人,所以才會容顏不老。又比如,啞巴之所以不承認自己是陳詞,會不會出了車禍失憶什麼的;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沒有一個是比較靠譜的。

我說:”行了,閉嘴,有那個功夫瞎琢磨,不如想想怎麼把透風的褲子給堵住。“

豆腐撇了撇嘴,富有啊Q精神的說:”正好,撒尿不用脫褲子了。“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道:“一句話暴露了尺寸。”

…………

………………

“我可以收回嗎?”

“不可以。”

“你怎麼這麼齷齪!”

“我有齷齪到去數自己掉了幾根‘頭髮’嗎?”

豆腐將‘頭髮’含恨扔到火堆裡,背對著我絕望的睡覺。大約由於藥物作用,在這期間,確實比較困頓。但即便這個冰洞十分安全,我也不敢掉以輕心,因此豆腐睡覺時,我依舊睜著眼。人一靜下來,思想就會特別活躍,但我思索了很久,也無法弄清楚啞巴的身份。如今我和豆腐二人受傷,困守於此,豆腐那個沒心沒肺的,該吃的吃,該睡的睡,就跟度假一樣,我卻沒他那麼好命,心中始終記掛著呂肅二人。

轉頭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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