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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吧。當時倒地後只感到一陣“叮”、“咣”的聲音,並不感到疼痛。打完後他們就跑了。我也只能空喊幾聲“誰送我去醫院?”。當然,我也沒指望有誰把我送去醫院,現在的人有誰會送你去醫院呢?我很艱難地支撐了起來,除了右腿感到彆扭外其餘的什麼感覺也沒有。我顛簸著走到大街上,攔了輛記程車。這時我看見身上的夏裝都成了一條一塊的布了。那計程車司機竟問我去那裡,我說了句醫院之後,就感到胃裡難受,想嘔吐。這時這司機才看出來我是被打了。於是踩上油門,也不管市中心的紅燈,一溜煙的開到了市人民醫院。就這樣,他帶我到了醫院後,錢也沒要的就走了。唉,這個司機呦!
進了醫院,自己去敲一樓診室的窗戶時我才看見,原來自己身上流了這麼多血。胳膊都成紅的了,而且腿上那道刀疤上的血竟然象血豆腐一樣的凝固在了傷口上。上身左側竟然和沙魚的鰓十分相似,只不過我的“鰓”是紅色的而已。
這時我實在忍不住了。胃酸一致造反,胃裡的東西像山洪爆發一樣的從嘴裡噴了出來,並且一發不可收拾!那護士小姐,看到這裡才從驚呆中醒過來,拿了繃帶給我包紮。周圍的人也都瞪著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而我弟弟這時也被包紮完了,他出來看見了我。看見我他就哭了,說了句:“他們竟然把你打這樣?這麼狠!等我好了我一定找他們拼命!”他還說我被打的重,我看他就已經夠可以的了,——腦袋包的和白色的西瓜似的,左胳膊上雖已被很厚一曾紗布包上了,但是紅色還是滲過了白色,並且形成了一條紅線向下流淌。
“你腦袋?——被開了?”我不得不問問。
“廢話不你啊?磚頭拍的!”他轉向了護士“快給我哥做手術吧!你看他流了這麼多的血!”我明顯的又看見了他的淚水。但我又想“難道我需要手術?我也沒感到疼啊?”“那你快去辦住院手續吧,還有叫你家人來交押金,快去吧!”那護士很善良。
“哥,你還好吧?疼不疼啊?我去給媽打個電話,叫他們趕緊過來!你先呆會吧!”“我沒事,只是想吐,你去吧,不用關心我!”我說完他就飛身跑了。
這會來了個醫生,他看了看我的傷口,在他看我傷口的時候,我也就隨他一起“欣賞”了這多長到身上的“嘴唇”。看別的都無所謂,只是看見他把手順著我肚子上的一道傷口伸到我肚子裡的時候,我才深深地感到了一種絕望。我看得很清楚,他把多半個食指都伸了進去,並且還在裡邊轉了個圈,我頓時感到了觸電一樣的疼痛襲滿全身。然而這時身上的血還流得很兇,這時才感到,那是生命在向外流!並且還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
最後我媽來了,交了押金之後才把我放到了擔架車上。躺在上邊之後我就暈了。模糊中感到,母親和舅舅們都在呼喚著我的名字!
是在電梯上的時候,我又清醒了過來。本來我不感到恐懼,只是看見老媽和舅舅門那麼傷心的樣子,我才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心裡才閃過了一個念頭“我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想到這裡,才在心中對著一年前開車去了天國的老爸一便便地祈禱:“爸,保佑我,我不想就這樣死去啊!”也許是老爸真的保佑了我,捱了二十一刀的我竟真的沒有死掉。
他們把我推到了4樓的搶救室。途中經過了停屍房,這無疑又給我增加了一層恐懼。到了搶救室我心就踏實了。但是醫生竟然說要我在床上先等等,先給我做皮試!化驗一下是不是對藥物過敏。我暈啊!就這個化驗就是1個多小時。我倒是在這一個小時中感覺舒服了好多,不過這可把我媽他們給急壞了。
最後好不容易把我推到了手術室。其實這時我已經是“雙管齊下的病人”了,一個葡萄糖注射液的管子,一個氧氣管。由於是夏天,我穿的衣服少,倒地後傷口裡進了不少淤泥。醫生看了我身上的傷疤後,決定給我沖洗一下淤泥。沖洗傷疤的時候,他們首先把我當成了海灘擱淺的鯨!用臉盆一盆盆地給我潑水。最後又把我當成了剝了皮的狗!用手指一條傷口一條傷口地摳。那個疼啊,簡直比挨砍的時候要疼好幾十倍!真叫我受不了,如果當時我暈了過去多好,可是我沒有暈,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絲不少的全讓我享受了。我把吃奶的勁都用在了呼喊上,喊叫出來也許會減輕點痛苦。但是疼依舊是不會減少半分的。
縫針前,打的麻藥竟還是區域性麻醉。那一針針的麻藥足足打了二十支之多。我又是享受了一陣針扎的快樂。雖說打了麻藥,我也昏昏欲睡,可是疼痛感卻一直在我身邊陪伴,分秒我都沒有錯過。真的感到縫我身上的傷疤就和縫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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