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六七章：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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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丞站在陽光下，目光閃爍，心中情緒激盪，昔年和慕容雲煙有交集的畫面快速閃過，依舊沒能從中察覺任何端倪。

慕容雲煙的傀儡術太詭異，無跡可尋，時至今日，他都沒弄清楚這傀儡術到底透過什麼控制人心，也就無從判斷慕容雲煙施展了何種手法。

不過有一點他極為肯定，他絕對不是傀儡。

然而，即便極為肯定，也難以消除心中的寒意，傀儡二字彷彿魔咒，令他無法擺脫。

不期然間，他又想起在內墟中慕容雲煙能準確掌握他所在方位的事情，既然那時候慕容雲煙就能透過某種秘法洞曉他的方位，那說明慕容雲煙和他建立了某種未知的隱秘聯絡。

這種聯絡到底是什麼？現如今，慕容雲煙是否也能隨時知曉他的方位？

想到慕容雲煙能掌握他的行動，他心中湧起一陣刺骨的陰寒……

不過這都不是他最擔心的，他最擔心的是現在檢測結果一旦曝光，他將眾叛親離。

不管以前關係有多深，一旦知道他是傀儡，就絕對會排斥他甚至敵視他，這是任何人都免不了的，和感情無關。

因為變成了傀儡，就會遵從他人意志，變成走狗，哪裡還有信任可言？

便是他自己，若得知身邊某人是傀儡，假如是玉兒，他也同樣不可能再相信玉兒，信任傀儡本身就極為愚蠢，不過卻會竭盡所能幫玉兒解除傀儡控制。

眾叛親離，這是他前所未有的危機，而且還不是有實力就能解決得了的。

肖丞和血月站在庭院中，相距十幾米，肖丞面色凝重難看，血月俏臉煞白目光帶著惶恐和悲痛，兩人都沒說話，死寂一般的沉默。

二人之間產生了巨大隔閡，明明近在咫尺，卻彷彿天涯相望。

夏日陽光熾烈，風也溫熱，卻無法消除兩人的寒意。

血月內心掙扎，看著肖丞熟悉的面孔，卻難以將肖丞當做以前的肖丞，一片空白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四個字眼“殺人滅口”。

血月立即再後退幾步，一柄血色鐮刀出現在手中，高度戒備肖丞，目光充滿痛苦掙扎。

如果肖丞還是肖丞，她自然完全信任，可肖丞卻是傀儡，她又如何能信任，她揭破肖丞傀儡的事實，肖丞很可能殺人滅口，防止她將訊息外傳。

肖丞見狀，自然猜到血月所想，以前親密無間，如今難道要兵戈相向嗎？

肖丞下意識往前走一步，無力苦笑道：“血月，我真不是傀儡，如果我是傀儡，我又怎麼會拿出測魂儀來暴露自己？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站住，你別過來！我不想對你出手！”血月嬌喝道，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聲音在顫抖，她滿臉淚痕，故作堅定倔強，卻反而顯得很軟弱。

哪怕肖丞真是傀儡，她又怎麼下的了手。

“我知道，你只能遵從慕容的意志，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傀儡！你肯定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告訴我這個事實，你內心一定很痛苦，一定在掙扎……”血月痛苦道，美眸中滿是淚光，陽光下的她依舊那麼漂亮，卻顯得極為無助，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肖丞。

肖丞嘆口氣，看著血月痛苦無助的模樣，心中真不是滋味，將慕容罵了千百遍，最後卻只能深深嘆口氣，若血月已經認定他是傀儡，那麼他說什麼，血月都不會信。

血月天人交戰，內心經過一番煎熬和掙扎，終於感情佔了上風，極為冒險的一步一步靠近肖丞，每一步都很小心，擔心動作太大激發了肖丞。

肖丞若是傀儡，她此舉無疑是自殺，但她又怎能坐視肖丞忍受煎熬，為此她義無反顧。

“你別動，讓我封絕你的意識，這樣你就不用忍受煎熬和痛苦，我一定會幫你找到解除傀儡控制的方法……好麼？”血月一邊說著，一邊靠近肖丞，收回血鐮，二指併攏，直徑點向肖丞的眉心，衣裙飛揚，飄然若仙。

肖丞見血月不退反進，是想幫他脫離苦海，一陣悲哀又是一陣感動，當面臨被控制的這種背叛者，又有誰能堅持感情不變，義無反顧將性命置之度外相救呢？

不過雖然感動於血月的舉動，他卻不願被封絕意識，他不是傀儡，被封絕了意識，豈不是什麼都幹不了，就更無法洗清這樁誤會。

肖丞抬手擋在臉上，血月纖纖玉指刺中肖丞手心，無論她多用力，依舊無法突破肖丞的阻擋，肖丞抓住玉手，伸手一拉，重新將血月溫軟的嬌*軀攬入懷中。

肖丞不由分說，衝動之下，深深吻住了血月的紅唇，血月嬌軀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