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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腦中驀然想起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因為雙方禮節的差異,我父母和沈修慕的父母鬧了很大的矛盾,那時母親就問過我:“雪兒,你嫁給沈修慕,圖的是什麼?”
當時我的回答是:“媽,我愛他,我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愛過一個人,愛到什麼都不在意。所以不管是好是壞,我都要給這份愛情一個結果!”
如今,這個結果有了嗎?
有了!
輕視,否定,不負責任,懷疑,家暴……
這便是結果,我要的結果。
我撲進母親懷裡哭到窒息:“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知道錯了,就要改錯啊……”母親拍著我的肩膀,像小時候拍我的肩膀一樣,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兒地說,“雪兒,要知道你的來處在哪裡啊,要記得媽當初撿垃圾供你上大學,不是為了讓你給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你明白嗎?一時的錯誤並不可怕,怕的是明明知道錯誤還要裝作看不見的樣子,稀裡糊塗的活下去……”
我只是哭,六神無主地哭。
母親顫巍巍的站起來,從抽屜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紙包遞給我:“拿著這點錢,逃命去吧孩子,不要顧慮我,也不要擔心尚尚沒人照顧。有媽在,任何人都搶不走尚尚,你已經在這個困局裡呆太久了,你該去尋你的路,一條不依靠任何人也能好好活下去的路……”
我抬起頭怔怔的看著母親,母親別過頭去,再不看我。但我知道,那雙眼裡一定是有淚的……或許此刻她心裡的疼比我心裡的疼還疼,或許她對於我的現狀比我自己還悲觀,可是她也沒說什麼,這紙包裡為數不多的錢和堅強活下去的心,已經她能給我的唯一支撐。如果這樣還不能讓我抬起頭來對抗命運,那麼,我也許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接母親的錢,但還是起身換了衣服,打車去醫院。
醫生給我做了檢查,全身上下多處淤青,背部嚴重水腫,臉部雙頰腫脹明顯,手臂,雙腿多處暗傷!當然,最嚴重的傷在頭部,因為失血過多,我才下車就昏了過去。
這些,都是我的男人賦予我的,那個男人,那個我以為可以一生一世走到頭的男人,我對他無數次的抱有幻想,無數次的給予希望,無數次的跌倒又站起我都告訴他沒關係的,只要努力我們就一定有未來,可他……他罵我賤人,說我出軌,冤枉我勾搭別人……
而他敢放肆的理由,無非因為我是婚姻中的弱者!
沒錯,弱者!
雖然我並不喜歡這樣定義自己,但我的確是婚姻中弱勢的一方:體能弱勢,職業弱勢,收入弱勢,道德弱勢,最重要的,情感弱勢,尚尚是我的唯一,是我願意放棄一切尊嚴選擇苟且的唯一理由,只要他手裡握著尚尚,我就離不開他的牽制和羈絆……
這些,便是我的痛點。
他拿捏得很好。
但他忘記了一點……
在成為他的妻子之前,我接受過良好的教育。
而教育的意義,大概就是給人以邏輯的理性,思辨的智慧,絕地反擊的頭腦與勇氣……這些才是一個人無數次倒下去又站起來的資本。
這些是他掌控不住的,所以,我只能用他不可控的東西,來扭轉這一切弱勢,而在行動之前,我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住院的第二天,我打了個電話給他,提醒他帶尚尚去醫院輸液。態度一如平常,就像什麼都沒發生。
“你呢?你去哪兒了?”他問我。
“我在醫院!”我說,然後把我的傷勢鑑定並幾千的住院治療費用發給他,說:“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動手的代價!”
他沉默一會兒,問:“他呢?”
我啞然失笑:“聽著,我只解釋一次……”接著我把認識傅君辭的過程簡單的編輯一下發給他。至於他信不信,這在我們夫妻關係裡不是重要的事情,沈修慕有個奇怪的邏輯,我不管做什麼都得向他解釋,解釋得清不清除是否符合邏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解釋了,解釋了便是服軟了,我服軟了他這頓打的效果便達到了。
這便是沈修慕的邏輯,媳婦不用教,只要一頓打就好。
以前對這種邏輯是厭惡至極的,但現在,我決定慣著。
以前的那個林清雪我就當死了吧,那個愛他顧他一心為他的林清雪,已經死在那天那夜他放肆的魔掌下,變態的折磨裡,現在的這個林清雪,是不想再窩囊下去的林清雪,是想好好為自己活一次的林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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