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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了?”
“我與我二哥從小一起長大,怎麼也都蹭上些貴氣罷?難道現在倒不像?”
“……”
少年表情掩在白紗之下,她瞧不分明。
可見他此刻一語不發,卻亦忍不住懷疑難道真是自己樣貌平平、與“傳聞”不符?
正遲疑著。
眼前忽視線一暗——呼痛中回過神,卻是賀執一聲不吭伸手來,輕撣了下她額頭。
“痛!”
阿雀閃躲不及,忙護住腦袋,不讓他再碰。
賀執卻失笑,手背反倒順勢向下,輕輕蹭過她臉頰。
逗貓逗狗般,不過一撫便罷。
“極好。”
他說。
“好什麼?”
阿雀心想你生得這麼好看,何須佔別人便宜,自己摸摸自己不好麼?
他卻笑盈盈猶自不覺,唯獨心情陡然大好。又伸手,再從她手中捻過一塊香糕。
“我是說,這糕點極好。”
“……”
“雀雀,”賀執忽不再正襟危坐,小口吃糕,卻混不吝地向後倚住桂樹。任由滿頭長髮鋪陳,林間陽光穿過葉隙,錯落灑在他身,恍惚昏昏欲睡,只小聲咕噥道,“你被養得很好,我很歡喜——”
阿雀見狀有樣學樣,也跟著躺下去。
聽他這麼一說,倒不由側過臉,滿面疑惑:“你怎麼說話像我阿爹,怪怪的……難不成從前亦認得我嗎?我怎麼不記得?”
說話間,林間有笛聲悠遠,似喚故人歸去。
賀執看向後山更深處、許久不語,面紗之下,長睫微斂。
“……記不記得有什麼重要。”
半晌,只幽幽一句:“今日見到,不就認得了麼。”
*
這日中午,賀執一直留到同她用完午膳,忽聽後山深處笛鳴掩去,四下寂靜無聲,復才起身與她作別。
臨別前,他從袖中取出一隻短削竹笛贈予她,說是為感謝她一飯之恩,日後以此為證。聽他說得誠懇,阿雀便沒拒絕,又因不敢逃下午夫子的小考,將剩下的糕點都交予賀執充飢後,便不得不匆忙離開。
卻不想,這日的小考竟波折頻生——
“快去看快去看!”
“蹴鞠場上打起來了,謝小將軍與那大燕質子——你怎一副這表情?就是那燕折華,如今倒該稱一句燕世子了……總之,兩人大打出手,都見了血,據說已是鬧到要去宮中請御醫了!”
“這麼嚴重?”
“可不嘛……如今大燕向我熹真稱臣,質子變世子,襄城公主都成了他母妃了!……公主又是沈太妃與先帝的遺腹子,最受沈妃寵愛,且與沈皇后年少交好,情同金蘭,嫁與燕王不過半年多,省親時便出了這等事,怕是天家都要給驚動了!走走走,去晚了便見不著熱鬧了。”
阿雀從後山偷溜回來,還未曾踏進鳳鳴閣,路上便同一眾同窗少年少女錯身而過。
耳聽得她們議論紛紛,竟是自家大哥惹事,驚得險些沒把下巴砸地上。當下也顧不得什麼考試,混在人群中便一併往蹴鞠場跑去。
一口一個“借過”,終於從後排連滾帶爬鑽到靠前位置,打眼望去,卻只見蹴鞠場中氣氛猶然劍拔弩張,她大哥獨居一側,右手血光淋淋,骨頭竟都突出半截,亦不叫痛,只徒手捂住傷口,冷眼看向對面——
金髮碧眼的少年面上掛彩,留有一道狹長紅痕,被一眾僕從簇擁其中,前呼後擁。
雖瞧著亦不過十三四歲年紀,卻是高鼻深目,別樣俊秀,一派與眾不同。
阿雀擠在人群中,四下觀察。
耳聽得四面皆是人聲喧嚷,又藉機聽了幾句,卻是越聽越不妙:
天下難逢太平,如今熹真與大燕正交好,襄城之盟不過三年,夫子論道時不時仍會提起。這位原本並不太受看重的大燕質子,聽說也因其父陵陽王前年登基為帝,在熹真亦受封世子,“身價”水漲船高,頗受宮中禮遇。連阿雀亦曾聽二哥說過數次,只道城中不少官家竟自願與淺水之蛟結親、倒是一道奇景。
今上向來崇文鄙戰,一心只謀太平,對大燕處處忍讓,甚至不惜將膝下愛女嫁與年過五十的新王,如今公主返京,卻鬧出這樣大事,雙方均是狼狽,無異於當眾拂了天家面子——
算了,不管了!
阿雀眼看對方竟意欲聚眾動手,急忙高呼“且慢”,衝出人群去。
“且慢,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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