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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山嵐長到了五歲,山桁想出瞭解決之法。
那天,他將一大家子都喊到祠堂,說起山家鑄刀一業的由來,原先他們祖先不幹這個,是玩刀的,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後來遇了意外,才改行幹了這個,所以家裡頭還有本秘傳刀法藏著。
過去了整十八年,山崇仍記得那一天。
肅穆的祠堂裡,山桁對著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招了招手,鄭重地對她說:“招兒,山家鑄刀一業不能丟了,但你是個小姑娘,長輩們都捨不得你幹這個,師父這兒還有一本刀法,讓你師兄、師姐們和你一塊兒練,也算重新撿了祖輩的活計。你想一想,願不願意?”
山嵐問:“師父,我去練刀法,山家日後交到誰手上?”
山桁沉默片刻,應:“從你師兄們中挑選一個繼承人,繼承山家鑄刀一業。山家刀法就由你繼承。”
那時,所有人都看著山嵐。
她是怎麼說的,她說——
“師父,我都要。”
“山家鑄刀,山家刀法,我都能做好。”
山嵐從小就是安靜、不愛說話的性子,偶爾說幾句話,也是慢慢吞吞的。可這會兒,小姑娘站在祠堂中心,睜著烏黑的眼,盯著山桁,又不緊不慢地掃了一圈她的長輩、同門們,丟下這麼擲地有聲的兩句話,可把他們都驚著了。
山崇在一眾議論聲中緩過神,說:“她應該是去練刀了,我去找找她。”說完,不管那似有似無的視線,他徑直走出了茶餐廳。
直到走出酒店,山崇鬆了口氣。
再過一個月,是山桁宣佈山家繼承人的時間。其實,他們師兄妹之間和外人想得全然不同,誰都知道,山家家主的位置是山嵐的,論天賦,她最高,論努力,他們這幾個師兄、師姐,誰也比不過她。
從很早開始,山崇就知道。
他爭不過山嵐,更何況,他不想爭。
出了酒店,經過寬闊的海灘,最邊上有個觀海崖。
這崖像是天公落了雷,只劈了一道,正落中央,山成半片,壁立千仞,山間鬱鬱蔥蔥,到了崖頂,露出光禿禿的奇石來,邊上有個涼亭,是觀海的最佳位置。
山崇腳步不停,徑直往山上走,他腳程快,不過二十分鐘便到了半山腰,停下來歇了口氣,往山頂一眺望,遠遠的,瞥見一道雪白的身影迎風而動,她的動作較往常慢一點,似乎在適應那把新刀。
赤日炎炎,山崇想看得仔細一些,刺眼的陽光透過縫隙照射在他臉上,他眯起眼,收回視線,繼續往上爬。約莫過了十分鐘,山路變得狹窄,通往崖頂的路是條僅容一人透過的小路,偶有雜石,不仔細看還容易絆倒,山崇一時沒注意,一個打絆,差點摔了一跤,驚得林間的鳥兒撲稜著飛走了。
受驚的鳥比山崇快一步到達崖頂,自顧自地找了塊石頭歇腳,沒管身後那茫然四顧的男人,低頭梳理著羽毛。
山崇到了崖頂,沒來得及喘口氣,下意識去尋山嵐的身影,前後左右找了一圈,他望著空蕩蕩的山頂發起怔來。
招兒呢?
剛剛還在這兒。
“招兒?”山崇圍著崖頂走了個遍,邊走邊喊,沒找到人,可崖頂往下就那麼一條路,這頂上也沒多大,她人能去哪兒,他提高聲音,大喊,“山嵐!”
“——山嵐!”
海風將男人微微失了冷靜的嗓音傳到崖下。
此時,觀海崖邊。
狂烈的海風吹起海浪,順著險峻的石壁一路往下,崖邊陡峭起伏,寸草不生,可就是這樣堅硬的崖壁上,竟然墜著個人!
那人緊貼著崖壁,在狂風中搖搖晃晃。
似乎風再暴烈一些,就要掉入波濤洶湧的大海。
半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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