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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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他們不是拋下你了？】

系統在數了半天綠化帶裡的草之後終於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些懷疑。

除卻那天之後的第二天史蒂夫跟他說了一句和託尼達成了合作後，傑森和他之間幾乎沒了任何聯絡。

在這種情況之下，系統是真的懷疑過史蒂夫是不是決定不帶傑森玩了

而它口中的主人公之一正了正自己窗臺上的花盆，心情不錯的給裡面的小花澆著水，看起來完全沒有被它影響的樣子。

這盆花是傑森幾天前從小巷堆裡撿的，小小的花被委委屈屈地摁在了一個蓋子中填上了些土，擠在裡面葉片已經打了蔫。

一看就是知道是被哪個熊孩子隨手挖出來以後又隨手扔了的。

在給它換了個大花盆還在老闆推銷下又買了幾盆花給他做伴的傑森也就這樣成功晉級成了有生物需要照顧的成功人士。

系統看了這位成功人士半晌，在確定他真的沒有一絲波動之後，又把注意力轉移回了那些碧綠碧綠的草上。

它盯著草，再次從四百二十九數了起來。

……不是，為什麼一個青少年養花能養出退休的感覺啊？

系統盯著綠化帶裡的第三百零一個葉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它可以試試給自己的上司送花，以此來降低一下它們剝削員工的念頭？

就在系統思維滿地亂飄的時候，傑森注意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姑娘迎著他們走了過來。

“早。”她彎起眼睛，頭上的蝴蝶結別在後腦勺，隨著她的步伐一顫一顫劃出好看的弧度。

“早。”

傑森看了看快要快要指到十點的時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對著自己未來老闆也道了聲早安。

“最近紐約不大安全，”黛米停在傑森旁邊看著他慢悠悠地澆花，輕輕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你自己一個人記得小心一點。”

傑森對著她歪了歪頭，以此來表達自己的疑惑。

他對著她露出一個笑，看起來就像是任何一個普通的仰慕著超級英雄的小男孩一樣：“可是我們擁有了好幾個英雄。”

“前幾天我還看見鋼鐵俠保護了市民。”傑森短暫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雖然那一次結局不怎麼樣，但歸根結底託尼完全是被系統它們牽連的。

黛米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聰明的少年也有這麼重的超級英雄崇拜情緒，她頓了頓，看著他的目光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是他們也不會時時刻刻都出現啊。”

“他們也很忙，也會有注意不到的地方。”她看著他的眼睛，語氣柔和卻認真，“我們沒有資格要求他們什麼呀。”

“人類總會不太完美，他們雖然是英雄，但也是人啊。”

被當做小孩子連哄帶教訓的傑森沉默了一瞬。

——但這樣想的始終是少數。

他們只會無止境的索取，望向你時仇恨的目光彷彿你才是將他們推向深淵的罪魁禍首。

他們不會去想到那身制服之下是與他們相同的血肉之軀，他們只會責怪著你為什麼不再早一些，再早一些。

而更多的是在你拯救他之後，下一次再見時曾經的受害者卻成為了加害者，態度自然到讓你覺得他本就應該身處那裡。

“……是的。”他最終對著黛米有些擔憂的目光輕快地眨了眨眼，“他們只是人類。”

黛米的神色鬆緩起來，她彎起眼睛回了一個笑，亞麻色的髮尾被風吹的晃了晃。

“最近治安不好嗎？”傑森澆完花後將水壺放了回去，藍色的眼睛中帶上了些疑惑。

他最近確實也撞見了幾次事件，在提著法杖錘了不少次小混混之後竟然也詭異地學會了一些魔法——但畢竟他不是紐約的原住民，倒是對此沒有什麼認識。

——畢竟這裡的治安怎麼說也比哥譚好一些。

系統自帶的乖巧buff在此時成功發揮了它的效果，少年誠懇的樣子讓黛米燃起了濃濃的解答欲。

“最近這一個月比上個月多了好多事情，有時候連超級英雄都管不過來。”她開啟了手機動作靈巧地戳了幾下，沒多時就調出了一個新聞介面。

黛米把手機遞給少年，一入目就是放大標黑的新聞標題。

【《紐約犯罪率上升，超級英雄們究竟都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