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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所寫的一切不一定完全能改編上大螢幕。不可避免的,在書與電影之間仍會有一條界限。但對我來說,重要的不是電影與我的作品有多相近,而是電影製作人如何把兩者的優點透過藝術的方式,把寫作的成品與電影的視覺力量結合呈現,成就另一種完全脫離原本小說的模式,以視覺為表現方式的藝術形態,同時忠實地保留最初讓這本小說會吸引人的情感體驗與感受。

燦爛千陽 第一章(1)

五歲那年,瑪麗雅姆第一次聽到“哈拉米”這個詞。

那天是星期四。肯定是的,因為瑪麗雅姆記得那天她坐立不安、心不在焉;她只有在星期四才會這樣,星期四是扎裡勒到泥屋來看望她的日子。等到終於見到扎裡勒的時候,瑪麗雅姆將會揮舞著手臂,跑過空地上那片齊膝高的雜草;而這一刻到來之前,為了消磨時間,她爬上一張椅子,搬下她母親的中國茶具。瑪麗雅姆的母親叫娜娜,娜娜的母親在她兩歲的時候便去世了,只給她留下這麼一套茶具。這套瓷器的顏色藍白相間,每一件都讓娜娜視若珍寶,她珍愛茶壺嘴美觀的曲線,喜歡那手工繪製的雲雀和菊花,還有糖碗上那條用來辟邪的神龍。

從瑪麗雅姆手中掉落、在泥屋的木地板上摔得粉碎的,正是最後這件瓷器。

看到糖碗,娜娜滿臉漲得通紅,上唇不停地抖動,那雙一隻暗淡、一隻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眨也不眨地瞪著瑪麗雅姆。娜娜看上去十分生氣,瑪麗雅姆害怕妖怪會再次進入她母親的身體。但妖怪沒有來,這次沒有。娜娜抓住瑪麗雅姆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笨手笨腳的小哈拉米。這就是我忍受了一切得到的回報。一個打碎傳家寶的、笨手笨腳的小哈拉米!”

當時瑪麗雅姆沒有聽懂。她不知道“哈拉米”——私生子——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她還小,不能理解它所包含的歧視,也並不明白可恥的是生下了哈拉米的那些人,而非哈拉米,他們惟一的罪行不過是誕生在這個人世。但由於娜娜說出這個詞的口氣,瑪麗雅姆確實猜想到哈拉米是一種醜陋的、可惡的東西,就像蟲子,就像娜娜總是咒罵著將它們掃出泥屋的、慌慌張張的蟑螂。

後來,瑪麗雅姆長大了一些,總算明白了。娜娜說出這個詞語的口氣已經讓瑪麗雅姆覺得它特別傷人——更何況她還邊說邊吐口水。那時她才明白娜娜的意思;才懂得哈拉米是一種人們不想要的東西;才知道她,瑪麗雅姆,是一個不被法律承認的人,永遠不能合法地享受其他人所擁有的東西:諸如愛情、親人、家庭、認可,等等。

扎裡勒從來沒這樣叫過瑪麗雅姆。扎裡勒說她是他的蓓蕾。他喜歡她坐在他的膝蓋上,喜歡講故事給她聽,喜歡告訴瑪麗雅姆說赫拉特[1]Heart,阿富汗西部城市。[1],也就是瑪麗雅姆1959年出生的那座城市,一度是波斯文化的搖籃,也曾經是眾多作家、畫家和蘇非主義者的家園。

“你要伸出一條腿,準能踢到一個詩人的屁股。”他哈哈大笑說。

扎裡勒跟她講加瓦爾·沙德皇后[2]Gauhar Shad(1378~1457),也作Gawar Shad或Gohar Shad,帖木兒汗國國王沙哈魯之妻,兀魯伯之母。[2]的故事,他說15世紀的時候,她建造了許多著名的尖塔,當做是獻給赫拉特的頌詩。他向她描繪赫拉特綠油油的麥田和果園,還有那藤蔓上結滿果實的葡萄,城裡帶圓形拱頂的擁擠市場。

“那兒有一棵開心果樹,”有一天扎裡勒說,“在樹下面,親愛的瑪麗雅姆,埋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偉大的詩人雅米[1]Lahman Jami(1414~1492),拉赫曼·雅米,波斯詩人。[1]。”他身體前傾,低聲說:“雅米生活在五百年前。真的。我帶你去過那兒,去那棵樹。那時你還很小。你不記得了。”

這是真的。瑪麗雅姆不記得了。雖然她在一個步行便可以到達赫拉特的地方度過了生命中的十五個年頭,瑪麗雅姆將不會見到故事中的這棵樹。她將不會走近參觀那些著名的尖塔;她也將不會在赫拉特的果園拾果子或者在它的麥田裡散步。但每逢扎裡勒說起這些,瑪麗雅姆總是聽得很入迷。她會羨慕扎裡勒的見多識廣。她會為有一個知道這些事情的父親而驕傲得直顫抖。

“說得跟真的一樣,”扎裡勒走後,娜娜說,“有錢人總喜歡說謊。他從來沒帶你去過什麼樹下面。別中了他的迷魂藥。他背叛了我們,你深愛著的父親。他把我們趕出家門。他把我們趕出他那座豪華的大房子,好像我們對他來說什麼也不是。而且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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