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公子他追妻火葬場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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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眩神馳，心頭莫名悸動。

心裡有些癢癢的，想將這乖得不象話的小姑娘搶過來。

手裡抹布一扔，他微微俯身湊近她，嬉皮笑臉地問：“小明蘭，我長得也不比那姓蘇的差，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風流浪蕩的輕挑言詞成功的得到小姑娘充滿鄙夷嫌棄的一眼。

溫明蘭微微後靠，皺著眉與他拉開距離。

祁煊搖頭失笑，不再逗她，抓起水桶裡的抹布用力擰乾，再次搖頭晃腦地擦起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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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成了守城門的小兵卒，祁煊得知後差點笑瘋。

他雖然只是個遊醫，卻對於京城那些勳貴世家略知一二，知道原本已經位及兵部右侍郎的蘇澤來到邊關，居然要從守城兵卒做起，夜裡還得上城牆站崗，心中快意難掩。

祁煊原本以為自幼嬌生慣養的蘇小公子，休沐日回來時臉色肯定很臭，沒想到蘇澤仍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待這苦寒之地一點也沒有折磨到他。

只是當他見到蘇澤直接進到溫明蘭屋裡更衣休息時，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飯桌前，祁煊神情古怪，扭頭問溫明蘭：“他為什麼進你的屋？”

蘇澤換好常服出來，一身的白，端的是清風明月。

聽見祁煊的問話，面不改色道：“她是我的人，伺候我，跟我同住同睡，怎麼了？”

蘇澤將姑娘的信給溫明蘭時，她早就有心理準備，儘管如此，聽見小公子的話，耳根仍不受控地燙了起來。

心裡卻微微抽痛，空落落的。

她只是代替姑娘伺候公子，只是代替姑娘陪伴公子，她就只是姑娘的影子。

溫明蘭無法理解為何姑娘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做出這樣的要求，也終於明白為何蘇澤當初看完那封信，會毫不留情的拒絕她。

實在太荒謬了。

溫明蘭的確想過，若是公子真要了自己，那麼她一定好好跟在他身邊，哪怕一輩子只能當個姨娘也好。

但現在不行了。

她雖然喜歡蘇澤喜歡得不得了，卻無法忍受自己被當成姑娘的替代品。

她不要。

她不想那樣過一輩子。

她不能，再喜歡公子了。

祁煊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半晌，才終於冷靜下來，好笑地問：“什麼意思？你終於決定將人收了？小明蘭以後就跟著你，不用走了？以後回京再給她名份？”

蘇澤沒有任何解釋，坐到擺滿菜的飯桌前，捧碗吃飯。

那些菜都是溫明蘭做的，她以前不會煮菜，這些都是和隔壁的阿蓮嬸學的，阿蓮嬸就是當初領著他們來三合院的婦人。

溫明蘭明知道自己不能再喜歡蘇澤，卻又忍不住問：“好吃嗎？”

她從小就比旁的孩子聰穎，學什麼都快，這也是當初溫家主母挑中她的原因之一。

蘇澤眼也不抬地嗯了聲，含糊道：“還行。”

祁煊發現自己被無視，瞬間氣得笑出聲來。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溫明蘭也對祁煊的脾氣大概有所瞭解，低頭絞著手指，小聲道：“我沒有要跟著公子，我拿到放良書就走。”

蘇澤手頓了下，撩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我上次說你是探花還是太抬舉你了，頂多就是個秀才！”祁煊氣得摔碗，氣匆匆的扭頭就走。

蘇澤聽不懂祁煊的話，眉心微蹙，抬頭看向溫明蘭。

少女安靜地垂著眼，纖長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眶卻沒有紅，像花瓣柔軟的嘴唇緊抿成一直線，看不太出情緒。

以往總是所有情緒全寫在臉上眼裡的小姑娘，也終於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

蘇澤卻沒有覺得開心，許久不曾出現的煩躁感再次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