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公子他追妻火葬場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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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三年未見，男人風采依舊不減，修眉鳳目，薄唇挺鼻，舉手投足矜貴優雅，俊美得宛若謫仙。

“蘇小公子出生高貴，家世優渥，俊逸無雙，華豔不染纖塵，曾叫京中無數女子為之傾倒，就連出身稍為低的貴女都不敢肖想。”

溫明蘭看著他，眼裡的確再無羞澀情意，只有毫不掩飾的自卑。

那樣自卑深深刺痛了蘇澤，令他的心臟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

她眼眶微紅，臉上的笑容卻很溫柔，溫柔得讓人害怕，蘇澤張了張嘴，想再一次阻止她，溫明蘭卻早一步開口：“大姑娘貌美傾城，引得無數兒郎折腰，唯有她那樣的人才有足夠的資格在你身邊。”

“起初我不告而別，的確是因為誤會你，卻也不只是如此。”溫明蘭垂眸，避開他逐漸泛紅的眼尾，無視他眼底的心疼與震驚，自顧自道：“不是小公子不夠好，是你太好了，明蘭配不上你。”

蘇澤聽見她的話，心裡好像被一把鈍刀狠狠捅了一下，疼得要命。

他立刻厲聲否決：“你很好，堅強、果決、勇敢，學什麼都快，漂亮又聰明，沒有比不上誰，也不存在配不上誰的問題。”

他像是想到什麼，頓了下，沉痛的閉上眼：“對不起，當初你說是為了放良書才要追隨我到邊關，我起初不信，還說了一堆傷人的話，是我誤會了你，但是我從來沒有瞧不起你的出身。“

他唇邊露出一抹苦笑，聲音澀然：“我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我和你一樣，都只是個普通人。”

所以才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才找到你，所以才一直都沒發現原來你這麼痛苦，所以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我，原諒我，再一次接受我。

“不管是誰曾說過你配不上我，都絕無此事！”

溫明蘭安靜的看著他，試圖將湧上眼眶的淚意逼退，卻束手無策，只能放任酸澀與熱意佔據雙目。

她含淚笑了起來，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是我自己這麼覺得，一直都這麼覺得。”

“當初你與姑娘情投意合時，所有京城貴女都入不了你的眼，而我只不過是仗著姑娘貼身丫鬟的身份，才有理由和藉口接近你，所以你對我越好，我越害怕。”

她的身體因為過於激動而不停發抖，要是三年前，她絕對沒有勇氣當著蘇澤的面說出這些話，即便是現在，也是抱著要他和斷得一乾二淨的決心，才能鼓起所有勇氣，暢所欲言。

“當年我每天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你怎麼可能一下就忘了姑娘喜歡上我呢？每天都在害怕，總有一天會被你厭棄，害怕你只是看在姑娘的情面上可憐我，害怕你會再遇到像姑娘那樣容貌家世都配得上你的人，終於發現她才是最適合你的，你不過是因為接受不了失去姑娘的打擊，又拗不過我的死纏爛打，才會錯以為對我有意。”

“我不想再過那樣患得患失的日子。”

溫明蘭將壓積多年的心裡話一股作氣說出來後，反而莫名地痛快，她長呼一口氣，神情輕鬆許多，見蘇澤久久不語，想起身離開，手卻被他牢牢握著，如何也掙不開。

他單膝跪在她面前，雙目赤紅：“我當初自請離京，因為是太子，我沒有辦法接受摯友的背叛，沒有辦法再追著他，才會如此，從來就不是因為溫初語！”

溫明蘭被他的糾纏不休給惹惱，冷聲道：“我說過我知道，當初是我誤會了，你沒有將我當成姑娘的替身，但那又如何？你們的確曾經情投意合，你們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訂下娃娃親，姑娘高貴而又美好，我永遠也比不上她，我永遠都會害怕你會在心中暗自比較。”

當初她故意讓祁煊回去找他，並丟擲她極有可能遇害的訊息，就是想要他忘了自己，各過各的，沒想到他居然始終不信，還找到了她。

“如此長久下去，你對我的感情也會因為我的猜忌和不安而消磨殆盡，我不想那樣，你就當作我早在三年前離城時就死了，你走吧。”

少女冷漠的撇過頭，不再看他，拒絕的乾脆利落。

蘇澤啞然無語。

他以為她只是誤會自己，沒想到卻根本不是，兩人之間的問題遠比他想的還要嚴重，這讓他無比慌張，無比惶恐不安。

溫明蘭的自卑遠遠超乎他的想象，他從來不知道當時她居然是那麼的痛苦，並且這份痛苦與自卑仍延續至今。

蘇澤深吸了口氣，用力將人拽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