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的季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部分,上海寶貝,飄雪的季節,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從我第一次在綠蒂看著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天生是作家的料子。”天天進一步激發我的虛榮心,“你的眼神複雜,你說話的聲音顯得很有感情,你一直在觀察店裡的顧客,有一次我還聽到你和蜘蛛在討論存在主義和巫術。”

我溫柔地抱住他,他的話像一種撫摸,能夠給我別的男人所不能給的快樂。經常是這樣,聽他說話的聲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我會突然感到下身一陣熱浪湧流,一瞬間溼透了。“還有什麼,再說點什麼,我想聽。”我吻著他的耳根,請求著。

“還有……還有你讓人永遠看不透,也許適合當作家的人都有些人格分裂,也就是說,有些靠不住。”

“你在擔心什麼?”我奇怪地問,把嘴唇從他的耳邊移開。

天天搖搖頭,“我愛你。”他說著,輕輕摟住我,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能感覺到他的睫毛在我的脖頸上細微顫動,在我心裡引發一陣天鵝絨般的柔情。一雙手慢慢地抵住我的小腹,另一雙手也觸動了他的臀部,我們面對面地站著,看到了鏡中的自己,看到了水中的倒影。

五彩的肌膚在夜色中歸於黯淡。他睡著了,在床上彎成S形,我從背後抱著他,昏昏沉沉。是的,他的執拗他的柔弱始終像謎一樣困著我,我無端端地覺得自己對他懷有一份責任,還有一份夢境般的悵惘。

事實上,到了蜘蛛生日的那天,綠蒂咖啡店裡什麼也沒發生,沒有職業小偷出現,沒有保險箱失蹤,沒有陰謀,連一隻蒼蠅都沒上門打擾。

老楊照舊在心寬體胖地數錢、監工、堡電話粥、睡午覺。新來的女招待幹起活來一點不比我遜色,而心懷鬼胎的蜘蛛隨後不久也離開了綠蒂,一時間足跡全無,像一個小氣泡一樣蒸發了。

我的注意力轉到寫作,女作家的漫漫長路擺在我腳下,我無暇顧及其他。當務之急是與自己的靈魂接上熱線,在精神病院般的靜謐中等待故事和人物悄悄到來。天天像工頭一樣整天盯著我,督促我以小魔女的法力寫出真正的魔法書。這同時也成了他現在的生活重心。

他變得熱愛去超市購物。我們像我們的父母輩一樣推著小車,在頂頂鮮超市裡小心謹慎地選購日常用品和食物。健康專家說,“不要熱衷於買巧克力和爆米花之類食物,”可我們偏偏都愛這樣的東西。

在家裡我鋪開雪白的稿紙,不時照著一面小鏡子,看自己的臉是不是有作家的智慧和不凡氣質。天天在屋裡輕聲走動著,給我倒“三得利”牌汽水,用“媽媽之選”牌色拉乳給我做水果色拉,還有“德芙”黑巧克力有助於啟發靈感,唱片選有點刺激但不分散注意力的來放,除錯空調的溫度,巨大的寫字檯上有數十盒七星牌香菸,像牆那樣整齊地堆砌著,還有書和厚厚的稿紙。我還不會用電腦,也不打算學。

有一長串的書名已想好,理想中的作品應該是兼具深度的思想內涵,和暢銷的性感外衣。

我的本能告訴我,應該寫一寫世紀末的上海,這座尋歡作樂的城市,它泛起的快樂泡沫,它滋長出來的新人類,還有瀰漫在街頭巷尾的凡俗、傷感而神秘的情調。這是座獨一無二的東方城市,從30年代起就延續著中西方互相交合、衍變的文化,現在又進入了第二波西化浪潮。天天曾用一個英文單詞“Post Colonial”(後殖民)來加以形容,綠蒂咖啡店裡那些操著各國語言的客人總讓我想起大興詞藻華麗之風的舊式沙龍,時空交移,恍若一次次跨國旅行。

在我寫出一段自以為不錯的文字後,我會充滿感情地念給天天聽。

“親愛的CoCo,我說過你能行的,你跟別人不一樣,你能用筆創造另一個真實的世界,比身邊這個更真實。這兒……”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左胸,我感覺到他心跳的節奏,“我保證這兒會帶給你無盡靈感的。”他說。他會給我買意想不到的禮物,似乎把錢花在那些美而無用的小玩意兒上才過癮。

而我寧可只要他,怎樣才能等到他用他的身體做禮物的那一天?

相愛愈深,肉體愈痛。

有一個深夜,我做著一個色情的夢。在夢裡,我跟一個蒙著眼罩的男人赤身裸體地糾纏在一起,四肢交錯,像酥軟的八腳章魚那樣,擁抱,跳舞,男人身上的汗毛金光閃爍,挑得我渾身癢癢的,在我最喜愛的一支酸性爵士樂過後,我醒過來。

我對那個夢感到一絲羞愧,然後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天天到底陷在怎樣一種預感裡?他比我本人更關注著我的寫作,近乎偏執,也許寫作真的可以像強力春藥一樣,滋養著我們之間不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御膳房的小娘子

荔簫

影后馴養手冊

月滿流光

半窗淡月

熱帶雨淋

長老逼我當天師

春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