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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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異常細小,我說,我會回去的,但是,現在我不想回去。
金陵跟涼生說,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姜生的。
涼生點點頭,他說,那好,只是姜生,你一個人在外面,多吃飯,別餓瘦了。還有,好好照顧自己。
北小武說,涼生,你是不是覺得姜生是弱智啊?她這一年不是自己過得挺歡實的嗎?別瞎擔心了,快走吧。咱的小姜花很快就有護花使者了。咱快走吧。
涼生笑笑,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零花錢放到我的手裡,看了看我,沒說什麼。然後,他就同北小武一同離開了。魏家坪的綠草地在頃刻間,突然變得像夢境一樣不真實。
我看著涼生的背影,將手放在自己眼前不停地晃。晃啊晃的,我以為就將自己給晃醒了。然後這十四年,彷彿就是一場長長的夢。夢的此端是我此刻的疼痛,夢的彼端是我四歲前魏家坪碧澄澄的天空。我想,這肯定是一個夢,夢醒的時候,我還是那個四歲的小女孩,腳邊偎著一隻叫小咪的貓。很多時候,我會赤著腳丫奔跑在魏家坪的操場上,同北小武那幫小屁孩一起佔山為王,玩兒過家家。永遠永遠沒有魏家坪那場慘烈的礦難,也沒有一個清秀得彷彿從電視裡走出來的小孩走進我的命運轉輪,他叫涼生。
金陵拉著我那隻晃來晃去的手,回到校園,我才知道,涼生同魏家坪的礦難不是夢,而是永遠存在著或者存在過的人和事,不可變更。
我真傻。
滿滿一個暑假,我都在金陵的帶動下發奮讀書,當然也發奮地吃蘑菇,金陵說,她奶奶說,蘑菇是有益菌。那些日子,我感覺自己都快吃成一朵水靈的小蘑菇了。
金陵是一個特別用心的女孩,但是神經太容易緊張。離高考還有一年時間,而在她這裡彷彿已經奔赴了考場。那段日子弄得我也有些精神失常,常常看著新聞聯播的倆主持人在臺上一唱一和的時候,就開始想物理題,想這倆主持人若是碰撞後,會向那個方向移動呢,碰撞做了多少功,產生多少熱,根據動量守恆定律還是動能守恆定理呢?
金陵摸摸我的腦袋,說還好,人還挺正常的,幸虧你沒想化學題,你要是想把倆主持人放到玻璃杯里加硫酸,化學反應式怎麼寫的話,我就嚇瘋了,我非得四條腿跑到精神科醫院給你掛專家門診。
我笑,你當我數學學得不好啊,你明明是八條腿嘛。說完我就暈過去了。
那天,我是學習學過了頭,中暑了。所以胡言亂語,說金陵八條腿。當然,金陵本來被我的回答嚇哭了,但是一看我暈倒,又驚嚇過度,哭不出來了。加上平時我給她灌輸的鎮定、臨危不亂等等良好的美德,所以在我暈倒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主意,也顧不得哭了,拎起一桶水澆到我身上。
透心涼啊。
所以,我幽幽地醒了過來,晃晃腦袋,更像老革命黨人一樣不畏*,我說,你就是給我灌辣椒水,你也是八條腿。
那天,金陵將我拖到小診所裡,經過那些赤腳大夫的檢查證明,我中暑了,外加吃到毒蘑菇,產生了臆想症。
我指著那個大夫說,胡說,你才吃到毒蘑菇了呢,我中午吃的是美洲豹。
那個大夫人很逗,邊給我打葡萄糖邊問我,說,那你今晚想吃什麼呢,非洲象小姐?
我嘿嘿地笑,說,不吃了,不吃了,我晚上就變成禿鷲了,最近禿鷲們都在減肥,要選禿鷲小姐,奪冠了就可以進軍好萊塢,跟小湯哥演情侶檔……
……
當然,這一些都是我清醒了後,金陵告訴我的,她說,那一整晚,她被我嚇得又哭又笑的,真難受。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吃什麼蘑菇了,當然,更不像金陵同學那樣發瘋地學習了。我怕真將自己逼瘋了,樣子比較難看。
這件事情我告訴過程天佑。然後看著他張著血盆大口狂笑五分鐘。那個表情讓我想起一個成語,就叫氣吞山河,估計老祖宗造出這麼一個詞,就是為了形容千年後,我眼前這個男子誇張的嘴巴的。
第六分鐘的時候,我問程天佑,你笑完了沒有?
程天佑才將嘴巴抿成櫻桃狀,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半天,他說,其實,姜生,你也就是一花痴,還總在我面前裝清高。你看你吃了毒蘑菇,變成禿鷲,都不忘記對著帥哥發花痴,有你這樣的女人嗎?
我說,我就是花痴怎麼了,我就是對全天下所有男人都花痴,就是對哥哥你有抗體怎麼了?你氣不順了是吧?氣不順了,你也去吃毒蘑菇啊!
程天佑嘆氣,唉,我被你已經毒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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