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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若是傳到皇阿瑪耳朵裡,還不知是個什麼光景呢!”
“蘭馨如今遠在福建,離京城十萬八千里,只要爺不說,誰又能知道呢!”玉容忙笑道。
胤禛瞟了她一眼,又道:“爺自然不會說,戴澤也絕不敢說!只是十四弟很快就要前往西北,你趕緊告訴蘭馨夫婦別再往那邊去了——當初你又是怎麼跟她聯絡上了?”胤禛又問,不自覺伸手將玉容攬到膝上抱著。
玉容順著坐在他懷中,伸手掠了掠耳後鬢髮,微微仰首,靠在他肩頭笑嘆道:“那是到了紅巖谷之後的事了!有天下大雨,蘭馨送給我的荷包打溼了,我看到縫著荷包的線頭有些鬆動,便把荷包拆了開來,把裡邊的茶葉拿出來曬一曬,這才發現荷包裡邊密密的繡了幾行字,這才知道始末,於是便派人前往福建找她,後來每年她都會和白川奇前往西北與我相聚!”
胤禛默默的聽著,心中有些吃味,輕輕咬了咬她柔軟的耳垂,在她耳畔若有若無吹著氣道:“你派人去找蘭馨,也不肯派人去找一找爺,容兒,你好狠心!天高地遠,從此不見,你可知爺見著這兩句話疼得心如刀剜!這些年爺沒有一天不在找你,不在想著你、念著你、盼著你出現,你為何始終避而不見,藏得那麼徹底乾淨!幸虧老天有眼,念兒來了京城,誤打誤撞又到了爺的府上,不然,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肯見爺一面?難不成你打算這輩子都不見爺了嗎!”
玉容心中酸楚,不由得紅了眼眶,緊緊的依偎在他懷中,傷感苦笑道:“我何嘗不想著爺念著爺,這些年我沒有一夜睡得好的,每每午夜夢迴,孤衾冷枕,心底便是一片淒涼!可是我怕,我怕爺不肯原諒我。而且我也知道,我這一走犯了大罪,皇上是不肯饒了我的,我出現只能叫爺為難……”
胤禛亦明白皇家規矩,非奉旨皇族宗室男子尚且不得離京,女眷就更不能。玉容悄無聲息離府出走,乃是前所未有之事,康熙即便再心疼她也絕不會不遵祖宗家法!一想到此事,胤禛不覺又憂慮起來,暗自琢磨定要想個萬全法子,決不能讓人知道玉容已經回來了。他伸手在玉容臉上擰了一把,笑道:“你也知道怕爺為難啊?爺還以為你什麼也不怕呢!你當初那麼一走,若不是太后和爺求情,你的阿瑪和哥哥只怕都要保不住了!”
玉容忍不住渾身一顫變了臉色,望著胤禛懊惱道:“我,我怎麼沒想到這個,真是,真是好險!”
胤禛看她的反應顯然是剛剛才醒悟過來,無奈笑道:“你讓爺說你什麼好!”
玉容有些羞愧,叫了聲“爺!”埋頭伏在胤禛懷中不語。
胤禛突然想起前事,扶正了她身子,疑惑道:“你說你讓春兒帶了六百萬兩銀票給爺?容兒,你哪來的那麼多錢?難道,難道……”胤禛不由的皺起了眉,雙目灼灼一臉嚴肅的望著玉容,他心中想的卻是,難道她跟那夥強人打家劫舍、攔路搶劫?腦海中驀地閃過她吩咐春兒殺人那淡淡無所謂的口吻,他的心裡忽然有些不自在,彷彿自己最珍愛的寶貝蒙上了塵垢、被玷汙了一般。
第176章 回京途中
玉容一怔,雖然不知他腦子裡轉的什麼念頭,但她卻知他是個極潔淨清高、潔身自好的人,見他懷疑自己的銀子來路不明有些不快,轉念一想短短數年積攢如此巨大數目財物也難怪他會起疑,便嗔他一眼,笑道:“容兒的錢都是正經生意掙來的,爺瞎想什麼呢!”她見胤禛不做聲只是盯著自己,俏臉一沉,扭了頭道:“爺不信就算了!”
胤禛下意識摟緊了她,不依不饒道:“那你給爺說說是怎麼掙來的?”
玉容就知道他是個死性子,瞪了他一眼道:“還不是託了蘭馨妹妹的福!白家有的是錢,我跟他們合夥做外貿,每年的分紅也有六七十萬,再加上我在西北的生意也掙了不少!還有就是,就是前兩年我從中原調了不少糧食茶葉布匹棉花等等貨物高價賣給了阿拉布坦,狠狠賺了一筆——”
“什麼!你,你居然給我大清國的叛軍提供糧草,你,你……”胤禛只覺一股血氣“唰”的衝上頭頂要炸裂開來,氣得額上青筋暴起,瞪著玉容說不出話來。
“爺,別生氣,別生氣嘛!”玉容討好的替他撫著胸口,忙道:“我當時並不知道他們是誰,只是價錢實在是太誘人了,所以我才……”
“不知道?這生意怕不是一趟兩趟就交易清楚的吧?爺不信你後來也不知道!你倒是說說,知道他們是誰了,你還給他們供過糧草嗎?”胤禛氣得一肚子火簡直沒法發洩!這個女人,竟然敢私通叛軍,若是別人他早一劍斬了!
“不是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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