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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沉聲問道:“誰?”
是霍天翔的聲音。
李燕豪忙應道:“是我,燕豪。”
沒聽見霍天翔再說話,李燕豪登上了樓,卻見霍天翔站立在樓梯口。
李燕豪躬身見禮。“姨父。”
霍天翔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轉身行去。
李燕豪跟在後頭,到了一座小客廳裡,霍天翔停步回望,微一抬手,示意李燕豪一旁坐下。
兩個人落了座,霍天翔凝目問道:“你來幹什麼?”
李燕豪道:“表妹呢?”
“不要去打擾她。”
“是。”
“不是不讓你見她,縱然你見了她,又能怎麼樣,安慰,對她已經沒有用了。”
“姨父,我知道。”
“要是沒有別的事……”
“姨父,我有事。”
“呃,那你就說吧。”
“我想請姨父參與搜捕哈三。”
霍天翔突然泛起了一陣激動,但是很快地又趨於平靜,他緩緩說道:“我不想參與。”
李燕豪聽得一怔,霍天翔居然說不想參與搜捕哈三,這是不可能的事,簡直是不可能的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應該毅然應允,甚至,他應該自動參與。
但是,他並沒有自動參與。
那麼“自動參與不成立”其他的情形是不是也要被推翻呢?是什麼理由被推翻呢?
李燕豪著實怔了一陣,在霍天翔站起身的時候,他定過了神,叫道:“姨父……”
霍天翔眉宇間掠過一片黯然之色,“我心灰意懶,已然不願過問武林中的任何事,等離開此地以後,我就要接家小退隱,在這退隱的前夕,我不願意再捲入武林是非之中。”
“姨父,這,這不像是您說的話啊?”
“畢竟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你已經聽見了。”
“姨父,別人或許不知道,您應該明白,這不單純是武林中事。”
“還有什麼?公仇,我心如古井,是起不了半點波濤了,我已跟所有的恩怨就此一刀兩斷,說得再明白一點,這個世上,已經沒有霍天翔這個人了。”
李燕豪猛然站起:“姨父——”
霍天翔抬手攔住了李燕豪的話:“你不要再說什麼了,說什麼都是白費唇舌。”
李燕豪畢竟還是又說了一句:“我不以為您說的是真正的理由。”
霍天翔長眉聳動,目光一凝,道:“你以為什麼才是真正的理由?”
“我還不知道,不過我認為你應該參與搜捕。”
“我應該自動參與搜捕,我卻沒有自動參與搜捕,你們就應鑲了解我的心意了,何必再來邀我。”
“我就是因為不瞭解您的心意,所以才來邀您。”
“你不瞭解我的心意?”
“據我瞭解,您對哈三應該恨之入骨。”
“我恨哈三,不,不,我為什麼要恨哈三,我不恨他,一點也不恨他。”
“姨父……”
“你該知道,我生平不慣虛套。”
“您會不恨他,您太有恨他的理由了。”
“你錯了,我沒有理由恨他,一點也沒有。”
“姨父,您還要我明說麼?”
霍天翔臉上變色,目光一凝,厲聲說道:“你無須明說,是我霍家人給人以可乘之機,何必要怪別人。”
李燕豪一怔,繼而心頭震動,久久無法平靜。
原來如此,這就是當代第一人霍天翔的處世為人,胸襟、氣度太以寬宏、太以偉大,有誰能做到這一點,他不該是人,而該是神,
簡直讓人肅然起敬。
良久,李燕豪望著霍天翔緩緩說道:“姨父,我沒想到您是這麼個人,您偉大,您讓我敬佩,但是,我這個做晚輩的也要斗膽說您一句。”
“你還要說我什麼?”
“忠恕之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您沒有說,但是您有充份的表現了,不過,您似乎錯會了忠恕之道的真正意義。”
“怎麼?”霍天翔薄有怒色:“我活了這麼大年紀,半輩子鑽研儒家學說,還要你來教我。”
“教您,我不敢,我也沒那麼大膽,你鑽研半輩子的儒家學說,論胸蘊,您不作第二人想,但是,您研討的結果卻遠不如先師來得透澈。”
霍天翔怒色斂去,道:“你要是拿你師父來比,我倒願意聽聽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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