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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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盛宴是很棒的，雖然不排除哈利僵硬地坐在那裡看著羅恩和赫敏——他保證對自己的朋友們沒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是——如果他們跟他一樣覺醒就好了。

他們坐在長椅上，吃著精美的食物，討論著霍格莫德有多有趣——哈利真想告訴他們他也去過了，但是他的嘴巴怎麼也不聽他的使喚，繼續說著他在盧平辦公室發生的事。

覺醒之後他才發現，他的空餘時間根本沒多少，一直被劇情牽著走，吃完了飯，還得跟人群一起擠在一起亂哄哄的回到格蘭芬多塔樓，結果因為小天狼星闖入了學校，他們今天不得不得在禮堂湊合一晚。

哈利覺得自己就是個行屍走肉，什麼斯內普到底有沒有對盧平下藥，還是小天狼星現在在哪，都沒有“什麼時候才能停下放他正常活動”的念頭來的強烈。

但一直到了凌晨三點，他的心裡已經很困了，但是還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促使著他拼命偷聽鄧布利多和斯內普的談話。

他往兩邊看羅恩和赫敏，他們也一樣，不，他們不一樣，哎。

哈利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更要命的是，就算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這無非都是小說裡的劇情，他們按著劇情走就行了，但他又發現自己無法不讓自己不去在意劇情裡發生的事，不管是斯內普到底有沒有對盧平下藥，還是小天狼星現在在哪。

突然，他驚喜的發現，在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離開禮堂的時候，他終於可以動了。

不過，他抵擋不住翻湧而來的睏意，閉上了眼睛。

幸好，接下來的幾天，哈利都是沒有受劇情約束的。他坐在場外的草坪上，眯著眼睛看著滿天的雲。

他希望他在霍格沃茨的日子每天如同今日，總之，在他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之前，他不用考慮任何事。

他倏地萌生出一個念頭，以後他只能按著劇情，往下走下去，不管這條路是死是活？那他可不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呢？

這個點子一旦生出，就像種子在土地裡生根一樣，蔓延到任何地方去。

“嘿，哈利。你一個人在這幹什麼呢？”

一道黑色的身影擋住了他面前的白光，逆著光，來人的長髮也變成了暗金色。

“放空，等待著繼續當木偶。”哈利語氣平淡，“有一天沒見到你了。”

少女哦了一聲，顯得很神經質：“是嗎？我對時間不太敏感。”

她在哈利面前蹲了下來，一臉正色道：“不過你看起來好多了。”

“也不是很好，但我不想瘋掉。”哈利無奈地說：“你當初是怎麼過來的呢，怎麼接受這件事的，呃，我該叫你什麼……”

“霍莉，就叫這個名字。”

哈利挑眉，並未對這個他以為她已經拋棄了的名字提出質疑。

“在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可能是中了什麼黑魔法，接著我去圖書館翻遍了資料，正當我一無所獲的時候，禁書區出現了一本很奇怪的書。”

“書？什麼書？”

“就是一本大部分都是空白的簡裝書，上面寫著‘哈利·波特：本書主人公’……”霍莉用手掌撐著下巴，仔細回想：“好像是這樣，本來我沒當回事，以為是多年前哪個搗蛋的學生把自己寫的小說塞到了禁書區，可是後來，字數越來越多，你也入學了，我發現，這個世界圍繞著這個小說在變化。”

“你怎麼不早點說呢？這本書在哪？”哈利的心怦怦直跳，種子的根彷彿延綿的更遠了。

這本書，難道就是他存在的那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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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禁書區面色凝重，當然，他只是忽然想到，自己在一年級的時候還披著隱身衣突破困難重重來到禁書區，現在竟然直接走了進來，誰都沒有管他們。

“喏，就是這本。”霍莉跳了起來，企圖用手指勾到在位於上層那本明顯跟其他剝落褪色的書不同的、哈利唯一能看懂名字的書——他甚至有些懊惱，作者怎麼用他的名字給小說命名呢，讀起來也太奇怪吧。

“要不我來幫你拿吧。”哈利抿著嘴唇，胳膊抬了起來，可是這時霍莉已經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扒在書架上，把書勾了下來，並大喊一句：“不用！”

但是她沒抓住，《哈利·波特》就這樣砸在了哈利·波特頭上。

哈利定睛一看，呃！《哈利·波特與魔法石》。

他恨不得做個鴕鳥，把頭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