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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留香摟起陳詩語輕盈而起避過這毀天滅地之能,傲然而下,天罪之刃已然架在簫鳴風頸側。≠,簫鳴風內息激盪之間,即便是天罪之刃重量亦難以承受,不覺跪了下來,卻聽陳詩語疾呼住手。御留香天罪之刃疾翻,一刀趁勢而下,身旁數百斤的礁石已然碎了半邊。但聽御留香笑嘻嘻應道:“住手便住手。”陳詩語掙脫御留香懷抱,上前玉手輕搖,一股純陰真氣自簫鳴風百會穴順勢而下。不片刻,簫鳴風緩緩睜開眼,陳詩語後退數步,歉然一禮,說道:“蕭前輩,侄女得罪了。”簫鳴風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問道:“聽聞武威先生陳之道尚有一女,可是你?”陳詩語應聲稱是,簫鳴風應道:“如此年紀既有如此造詣,小侄女不愧為隱宗傳人。”陳詩語施禮謙讓,突聽御留香大叫一聲,氣勁交融,天罪之刃紅光瀰漫,再度砍向簫鳴風,聲音中充滿憤怒。陳詩語折身擋在簫鳴風身前,不遠處的任太虛驚喝中已搶身來救。這一刀御留香終究沒有砍下,但周身散發的血腥之氣,殷紅的雙眼,猶如地獄而來的惡魔,陳詩語瞧在眼中亦是一顫,卻冷然喝道:“你做甚麼?”
御留香眼中充滿嫉妒,冷然說道:“這老傢伙與你非親非故,你何以對他這麼好?我如今也受傷了,你是否也得給我揉揉?”雖是一句話,從頭到尾卻是冷肅,平淡,笑意,再到色咪咪的令陳詩語都驚奇不已。但聽在耳中,當著簫鳴風。任太虛兩個武林名宿之面,卻又甚是尷尬和羞愧。簫鳴風這時才緩過勁來,盯著御留香,眼見二人神色凝重,陳詩語已知為何這二人失蹤多年,卻在此時出現。慕秋白約戰御留香已非是秘密。此番前來恐怕一是探教御留香真實。陳詩語本欲解釋,畢竟這時不可因御留香一事而令縱橫門分裂,況且奔月已說過他與冥王無關。但又想來,這些大局二人又如何不知,否則怎會只有這二人前來?
見簫鳴風與任太虛凝視自己,御留香不耐煩,說道:“有甚麼事去找奔月小弟,別再來煩我,不然教你吃不了爬著走。”簫鳴風與任太虛本自懷疑。冥王的滅魂法印是很複雜的邪異武學,其中牽扯醫術藥用,精神控制,真氣逆行,行宮散脈,將當世頂尖的武學奧妙集結於一點,雖然邪異,卻不得不感嘆滅魂法印的高深莫測。但御留香運用這其中一招。卻是不曾見過,尤其是真氣離開人體。竟還能自行變化,匯聚成球,而力道不失,正是類似於真氣留形一類的武功。招數雖奇,但其中滅魂法印的戾氣卻淡了許多,全無當年冥王縱橫武林。戾氣駭人的神韻。儘管過了幾十年,每每回想起當年的血戰,依舊觸目驚心,歷歷在目。而這個人與冥王卻是差太多,原本想做更深的試探。但御留香武功卻是奇高,無論是真氣還是內力都有縱橫派內功的根基,當與縱橫派關係匪淺。這時倘若再不放手,一旦此人與冥王無關,奔月已言明在先,那可是極大的失禮,必將再次勞煩教主親自致歉。
當下任太虛說道:“疑慮你我心知,有今一朝對閣下而言非壞事。竟有打擾,素不相歉,告辭。”說罷,二人轉身離去,瀟灑不羈的身影,留下的是名宿的卓越風姿。
御留香一番思慮,忽然呻吟一聲,口溢鮮紅,天罪之刃已然脫手,身形仰倒。陳詩語驚愕間,不由自主上前扶住他。然而輕薄的人,糾纏的人,皆是心中所不喜的,竟然說不出一句關心的言語。而在內心深處,或許在一個女人最脆弱的時候,有了他一個不帶任何情感卻對女人極為重要的溫暖。眼見御留香不住口溢鮮紅,殷紅的血跡打破了人性對美好事物的素雅和不喜。
“你怎樣了?”終於,陳詩語說出了一句話。凝眉皺目間,肌映流霞,關心之語如似仙音,御留香聽在耳中激動之刻,盪漾在心,頓口噴激血,血流如注,眨眼間,染紅了陳詩語雪白的衣襟。這一刻,陳詩語終於著急了,抬手間一股真氣便隨著指力貫入御留香眉心。卻覺御留香體內一股雄厚的內勁激盪,將她的真氣擋了回來,驚異間,本以為將受內傷,但清明入體,卻是那般祥和,竟然無事。御留香嘔盡口中血絲,呻吟說道:“吾、、、吾要死了、、、、可否、、在、、、終壽之前,懇請你相助。”情真意切間,陳詩語惻隱之心漸動,問道:“你說吧?我答應你便是。”御留香漸現喜色,緊抓陳詩語衣襟,似是斷氣之刻。卻聽他屏息說道:“老爺我、、、、、我、、咳咳、、、縱橫天下、、、、、、、、、、、已久,人情世故殆盡,唯、、、唯、、、、、唯無佳人一親芳澤之妙,、、、、你、、且親老爺一口、、、、、啊、、、、喝、、、嘔、、、、、、”血腥之氣漸重,流逝一地,若論常人豈能承受?
陳詩語斷斷續續聽在耳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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