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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憑什麼那些皇帝老兒在世時候作威作福,死了還要把財寶帶到地下去陪葬?”
閃閃略帶驚慌地坐在莫離的肩上,抓著他的手,生怕跌下去。
西荒的盜寶者大踏步往前走,穿過那些燃燒著的廢墟、哭天搶地的孤兒寡母:“我們西荒不比澤之國,還有漁米為生,你沒去過那邊,不知道那裡的惡劣環境——地上的人都要活不下去了,那些死人卻佔著活人的財富——這公平麼?我們從腐爛的死人手裡奪回這些珍寶,留給地上那些活著的人,又有什麼不對?”
閃閃望著那些平日熟悉的街坊鄰居,看到狼藉的屍體和燃燒的廢墟,眼睛裡也漸漸溼潤了。她低下頭去,抓住了那隻古銅色的大手,輕聲:“你說的對……對不起。你是對的。”
她掰開那隻扶著他的手,輕輕躍下,抬頭看著莫離:“我帶你們去。”
高大的男子咧嘴笑起來了,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好姑娘!不愧是傳燈人!”他讚賞地拍了拍閃閃的肩。閃閃痛得皺起了眉頭,勉強笑了笑。
“走吧,我們和少主約好、今晚要在九嶷山下碰頭的。”莫離繼續大步流星地走開,“可別遲到——少主對屬下嚴厲的很,若是打亂他的計劃、我可保不住你咯!”
“少主?”閃閃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追上他的不步伐,喃喃納悶。
“嗯,音格爾·卡洛蒙少主。”莫離低下頭,將這個名字告訴少女,眼神肅穆,“——我們盜寶者之王。”
七、
那些西荒的大漢簇擁著閃閃離去,恍如一群惡狼裹去了一隻小羊。
那笙拉著晶晶的手,一邊安撫著失去姐姐的女孩,一邊仰望著蒼穹,憤憤不平——該死的,西京大叔跑到天上看蘇摩怎麼看了那麼久?連閃閃被那群惡人帶跑她都無可奈何。
而九天之上卻是一場靜默的對峙。
只憑了那一線鮫絲便縱上九霄,空桑新劍聖站在龍背上,定定看著那個黑衣的傀儡師,臉色凝重。蘇摩卻是看也不看對方,自顧自的低著頭撫摩龍的頂心。
“快斬斷吧——趁著你還可以控制這個東西。”西京斜眼看那個偶人,眼裡再也壓不住焦急,“你看看,它長得實在太迅速了!不當機立斷,遲早會被它反噬!”
他咔噠一聲抽出光劍,倒轉劍柄遞過去。
劍柄上那顆銀色的小星隱隱生輝,阿諾身上的引線忽然顫抖了一下。面對著劍聖之劍,便是那個詭異的偶人也露出了避忌之情。
然而傀儡師眉梢挑了一下,嘴角卻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關你甚事?”
“現在我們是盟友。”西京沒有縮手,將光劍直直的橫在他面前等他來拿,“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蘇摩,難道你能指望這種東西來解救你的族人?就算海國復生了,可如果這個東西吞噬了你,成了海皇,海國又將是什麼局面!”
蘇摩面無表情地聽著,目光一直望著北方,似乎並無反應。
然而,那一群空桑冥靈早已消失了蹤影,黎明的天空裡只有風和雲在相互追逐,發出柔和的呼嘯。傀儡師的眼睛空了下去,是一片茫然的碧色,對旁邊劍聖的勸誡置若罔聞。
然而茫然散漫的眼睛,無意對上了半空中飄著的偶人時,卻不由微微一凝。
那個偶人在笑……他弟弟在笑!
無聲無息的笑著,在半空裡飄搖,隨風翻飛,帶著一種自由而惡毒的快樂,彷彿也知道方才那一剎那白瓔那種欲言又止裡,蘊藏著永久訣別的意味,它明白了傀儡師終歸失去了深心裡一直埋藏著的最後記念——他的孿生兄弟、那個在母胎之中就因為敗給他而永遠不能來到人世的蘇諾,此刻居然如此的快樂?
甚至比一生下來就苦苦掙扎於這個濁世的獲勝者,擁有著更多的歡樂。
看著逐漸成長為英俊少年的偶人,蘇摩的眼睛裡,漸漸凝聚起了一種苦痛。
雖然身為海皇,他卻如那些苦難的凡人一樣,先生後死,生之歡樂在靠近死亡時漸漸萎縮;而阿諾…他的兄弟,卻是先死後生,在死亡中綻放出生的快意來。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幾百年,他還在母親胞衣中與孿生兄弟手足相接,他是吞噬了自己的兄弟而誕生的——他一生下來,身上就流著罪孽的血。
然而來到這個世間後,那樣漫長的幾百年裡,他所有的一切都被踐踏得粉碎。
那時候若知今日種種,他還會選擇來到這個世間、揹負起這樣深重的絕望和苦難麼?
“壯士斷腕,時尤未晚。”西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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