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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藍眸關切地望著他。
疼痛終於緩過了勁，他吃力地伸出手，輕拍了拍刀刀的頭。
“不用守著我了，出去玩吧。”
刀刀低嗚了兩聲，搖了搖頭。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是傅展顏。
“師父，你醒了麼？”
那張燦爛的笑顏，幾乎讓他恍了神。
傅展顏的手上端著一碗藥，“剛才我將藥熱了回來，卻發現你又睡著了，只好將藥倒掉，重新給你煎了一碗。”
她走到床塌邊坐下，將藥碗放至案桌上，伸手欲扶沈泓雲起來時，卻發現他滿身的溼冷。
“師父，很疼是不是？”
她低低地問。
沈泓雲並沒有回應什麼，只是輕搖了搖頭。
“風涯大哥說，你五臟六腑皆被劍氣所傷，元神也受到了重創，就連他的治療之術都無法為你緩解疼痛——”
說到這裡，傅展顏已然哽住了聲。
“我該……如何幫你？”
她真希望這一切的疼痛由她承受。
沈泓雲看著她，似想說些什麼，但下一波劇痛已侵襲而來。
他疼得渾身止不住地輕顫。
“師父——”
傅展顏伸手欲抱住他，卻被他猛地一把推開。
“走。”
這一字吐出，壓抑許久的咳嗽終於爆發。
他咳得撕心裂肺。
而她卻無法為他做些什麼，只能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焚心似火。
“你出去——便能幫我——”
好不容易擠出這句破碎的話語，他劇烈喘息嗆咳著，無法再成言。
“好。我出去，我出去。”
傅展顏顫著聲，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退出房間的。
一到門外，她便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伸手死死捂住了唇。
方才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喚出“煜真”了。
她該如何做？
她該如何做才能減輕他的痛苦？
才能讓他少受一些罪？
這邊房門一關上，沈泓雲便張口吐出了一口血。
那血，是暗色的，透著青紫。
他緊揪著胸前的衣襟，接近渙散的目光卻看向了緊閉的房門。
他知道，她並沒有走遠，只是在外面守著。
他也知道，她已不再是單純的傅展顏了。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僅僅只是一個笑容，他就已知道了。
即使，她在他面前，演得很好。
即使，她還叫著他師父。
終究……還是躲不過麼？
他滿是倦意地輕合上眼簾。
在這條路走到盡頭之前，他一定要想出辦法來。
刀刀在床邊滿目焦切地看著他。
“刀刀，幫我做一件事。”
他喘息著，然後低低說了幾句話。
刀刀嗚了一聲，滿臉的不解。
“去吧。”
刀刀往後退了兩步，還在猶豫。
“聽話。”
他微沉了臉。
刀刀最終還是轉過了身，從另一邊的窗臺上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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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房內失了聲息，傅展顏才輕輕開啟了房門。
床榻上，一片凌亂。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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