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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得又寫得如此慷慨激昂?不成!不成!子周你得重寫!”
元元和陸子周同時道:“不必了!”
停了一下,元元說:“詩寫得很合適,我很喜歡。”
秦歌撇嘴道:“我算是認識你了,元元!方才子周讓給你老大一個便宜,如今你便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陸子周道:“實是剛才來時,見劍南、范陽部眾相鬥,一時有感。”說罷長身而起,施禮道:“如此在下也該告退了。我家小姐有孕在身,實不能回去得太晚。”
正事已了,元元與秦歌也不再留客。元元道:“我送你。”
下樓時,元元本能地要挽陸子周的手臂。手伸到一半才猛然醒悟面前這人已是身有所屬,只得怏怏縮手。陸子周似乎也發現元元有異,回頭問答:“元小姐是否有心事?倘是與生意有關,子周願盡綿薄之力。”
元元輕輕嘆了口氣道:“陸公子,近來河北的形勢想來你也略有耳聞。傅鐵衣一反常態,大軍勢如破竹,一點兒餘地都不肯留。我也不瞞你,家裡已是焦頭爛額,難以支撐。眼見幾十年的基業就要隨風逝去,怎得不愁?倘使真到了山窮水盡的一日,咱們這買賣怕是也沒必要再做下去了。想你我相交,短短不過數月,你陸公子卻是我元元生平第一知己。一旦河北克復,你我人鬼殊途,亦為一樁憾事啊!”
陸子周皺眉道:“何能輕言生死?”
元元搖頭道:“若是眾家兄弟都去了,我又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陸子周沉默半晌,緩緩說道:“事不至此,元元小姐一代女傑,當知留待此身,將以有為。我觀大勢,絕非山窮水盡,更遑論捨生取義……”
覬覦
“倘使傅鐵衣進一分,你們便退一分,最後龜縮排太行山,那自是死路一條。依我之見,反其道行之,或可有一線生機。”
“反其道而行之?”元元微顰眉頭道,“分兵突圍,藏匿於草莽,待時東山再起或者可行,再想反擊怕是力有未逮。何況我們義軍,歷來長於進取而不擅守成,便是攻下了關隘不過劫掠一番而去,哪有守得住的?不過平白折損弟兄的性命。”
陸子周垂下眼簾,盯著下面逐級矮下去的樓梯,簡單說道:“間出太行,迂迴塞北幽燕之地繞過河北軍右翼,南下山東以據淮泗上游,向西得淮泗而窺中原。憑藉江淮之富庶與形勝北上中原,下東都洛陽,之後就可以西扣潼關而擁天下。”
元元愣了愣,苦笑道:“子周你這說的是爭奪天下之路。你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保命尚且應接不暇,哪裡還敢有雄霸天下的野心?說出來不成了笑話了嗎……”說道這裡,她腦中靈光一閃,彷彿有什麼關鍵之處心中已然知曉,卻又撲捉不住,難以用言語說清楚。她若有所思地望向陸子周,緩緩道:“你是說……”
陸子周點頭說:“你們沒有爭奪天下之心,也沒有爭奪天下之力,未見得別人也沒有。元元,走一條歷代帝王人傑都走的路吧!這是唯一的求生之策。也只有走傅鐵衣希望你們走的路,他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
最後,陸子周留給元元的忠告只是這樣。青玉挽著披風和眾人一起迎上來,簇擁著陸子週上了車。陸子周看了一眼對面富麗堂皇的曼舞清歌堂,堂中傳出不堪入耳的齷齪言笑。他畢竟已經傢了人,即便是至親,這樣的場所也不能再厚顏進去,便是在門口多呆一刻傳出去也是十二分的不好聽。
“去請二少爺出來吧。”陸子周吩咐,“我們去後門等他。”
馬車停到曼舞清歌堂背後的小巷,足足一盞茶功夫,才見趙簫身邊的親近管事老歸愁眉苦臉的開門出來。趙簫?那是連影子都沒有!
老歸到車前施禮道:“二少爺正忙得脫不開身,小人也進不去門。請陸公子先回,少爺說今天晚些時候過去找您。”
這不消想也知道趙簫是為下半身那點兒事忙得脫不開身。陸子周雖然要贊趙簫一聲“真豪傑”,但也一直以來都不能完全苟同於趙簫顛倒混淆的行事手段,聞言不過一笑置之。
他說道:“也不必,只有一件事。對面要五千擔精米,五千擔粟米,另外還有三萬斤薪柴。時間很緊,只三天時間,請二哥儘快湊足。”精米者,鋼刀;粟米者,弓弩;薪柴者,羽箭;這一套話,乃是趙氏用了多年的暗語,以免落人口實。
自從夏初趙瑟當堂拒婚,氣走了傅鐵衣,在上都內外不可避免地引起軒然大波。趙氏一族憑藉數百年在朝堂上盤根錯節的政治勢力,百般補救,方才沒有傷到根本。然而,一場轟轟烈烈的聯姻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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