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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從睜開眼睛那一刻起,享受的便是男性謙卑的,自我剋制的,溫柔而又有力的侍奉。如果不是婚禮,怎麼可能允許女人碰觸她們呢?連她們的母親也只是給她們餵奶,而不會給她們換衣服、洗澡,注視她們的裸體。儘管這些侍女都是從趙家世僕中挑選出來的年輕貌美,未曾經過人道的Chu女,但趙瑟仍然感覺到骯髒和褻瀆。
由同性的手為自己盥洗私密的部位,由同性的手脫去自己的衣衫直到不著一物,在同性目光的注視下起居。儘管從身份上講,這些侍女們在趙瑟面前依然是低賤而卑微的,和男性的侍奴們沒什麼區別,可那些原本在侍奴們面前可以極為傲慢的事情卻變得如此難為情以至於趙瑟每每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侍女們裙子的紅色正得趙瑟眼暈。婚禮那天,她也得穿這種顏色。新娘服繒,新郎服玄。上古婚禮就是這樣規定的。趙瑟尤記得迎子周進門那日,子週一身的喜服就是這般正紅的繒色。這就是婚和傢的區別了!唯有正夫在嘉禮上穿玄色的禮服,唯有正夫不是作為附庸被妻子迎進家門,而是要妻子別居父母另立家宅,自此以後成家立室。這才是婚姻。
趙瑟有想哭的衝動。“今天,子周要和傅鐵衣正式結拜為兄弟了吧……”她想,“子周該是怎麼樣的傷心呢?他要怎麼樣才能若無其事地行完這八拜之禮呢?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還是要……就算得不到什麼,難道連失去什麼也沒有嗎?換了我我也無法接受!”趙瑟不敢再想下去,一旦揣測起陸子周的心意,她便感覺彷彿是踏上了無底深淵的邊緣,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她轉而去懷念十一,私心裡期盼他能為這一切做點什麼。“至少……可以殺了我,那麼一切都結束了……”
梳著雙丫髻的侍女剛剛發現趙瑟將戒子褪了下來,驚慌得彷彿天塌下來一樣搶過來替趙瑟戴回去,指責她說:“不能摘下來,不吉利,是戒子……”
侍女的動作和語氣對趙瑟來說都太野蠻了。趙瑟認為自己沒必要連這個都得忍受。她輕聲命那侍女取來筆墨,在散發著香氣的花箋上寫下一行字——“請鞭打這名女奴直到她無法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字是很漂亮的行書——為了讓趙瑟練出這手字,陸子周可費了不少功夫。它寫在價值連城的薛濤箋上幾乎是一種高雅的藝術。趙瑟沒有摺疊花箋,直接將它遞給那女侍,讓她拿去交給管家。女侍確實臉色有些蒼白,然而她還是輕輕施了一禮,之後便無聲地去了。
她不曾出一語哀求,和那些動不動便仆倒在地痛哭流涕的侍奴們完全不一樣。活著怎麼樣可以不論,至少死去的時候女人總要比男人來得有尊嚴。相對於屈辱地活著,她們寧願選擇高貴的死去。
侍女毫無疑問是勇敢的。趙瑟為自己的軟弱而哀傷。
另一個侍女——看起來,她和先前的那個幾乎一摸一樣,她捧著一隻玉碗在趙瑟身前屈膝。趙瑟俯身去看,玉碗裡是濃稠的紅色。趙瑟的心為之抽緊。
侍女以極為端莊肅穆的聲調吟唱道:“使爾籩豆,飲酒之長飫。兄弟既具,和樂且孺。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湛。宜爾室家,樂爾妻孥。是究是圖,亶其然乎。”
與此同時,旁邊另一女侍奉給趙瑟一把精緻的金錯刀。趙瑟接在手裡,指肚劃過帶著寒光的刀刃,輕聲嘆息道:“他們已經結拜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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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捧著玉碗的女侍抬頭望了趙瑟一眼,回答得極其簡潔:“侯爺與公子已拜奠過皇天后土,行八拜之禮,只等小姐歃血盟誓,則金蘭禮成。”
貴族女兒多在婚前取側夫,是以在成婚的前一日照例要行金蘭禮。當然,這一禮並不需要正在齋戒中的新娘親自出面。而是由新郎在未婚妻家廟的側殿,與未婚妻之側夫結拜為異性兄弟。那麼現在,作為新娘的趙瑟需要付出的,也只不過是一滴血而已。
趙瑟順著窗戶向家廟的方向張望去。趙氏的府邸群實在太大,亭臺樓閣幾乎與天際線相交。站在這裡,無論如何,都張望不到家廟,更看不見家廟裡互拜的兩個男人。趙瑟輕挑刀尖,大滴的血緣著她的指縫滑過掌心,並最終在手腕的根部滴落。血珠一倏便融化在兩個男人的血液裡。趙瑟以手指蘸取一些抹在嘴唇上,這讓她看起來有一番妖豔的美。
女侍小心地捧著三個人的血退下。趙瑟的心中有一些哀傷。
“子周也是那樣的勇敢……”趙瑟想,“可見我是個膽小鬼……”
趙瑟略有些木然的轉著頭。於是,她在漫無邊際的屋脊充斥著的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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