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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人家,固然成婚是要首重門第相當,取夫也要先看出身才識,但在納侍上卻實際到沒什麼太大的講究。只因父母在堂,親朋故舊太多,及笄禮大禮須講究幾分顏面,故而非得納一兩個高官之子不可。侍兒不明就裡,說些讓人哂笑的話來,還望大娘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大娘家的西樓公子,我確有些傾慕之意。承蒙大娘看重,本該是一樁美事,趙瑟萬無故意推辭之理,只是……”趙瑟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請恕趙瑟無禮,大娘當年因何獲罪,趙瑟須得先問明白才是。大娘也是明白事理之人,當知趙瑟有不得不問的苦衷,絕非故意要提大娘的恨事。”
霍大娘點頭道:“我省得,以小姐家世自然不能納身世不清楚的男子。小姐放心,西樓身上絕無任何麻煩,否則婦人也不敢厚顏相求。且聽婦人詳細到來……”
“我本名叫做霍媛芷,家中累世讀書做官。鳳儀七年,我得中俊士,授為秘書省校書郎。小姐當知道,女子一旦及第授官,立時便會搶手無比,倘若是沒成過婚的,那就更是奇貨可居了。當時我正巧未婚,追求提婚的男子格外多,其中也不乏高門的貴介公子,所以也算過了幾天應者如雲、風光無比的日子。如是當時應下來個大家公子,想來成婚之後,不管辭不辭官,到現在也該是個既富且貴的婦人。只嘆我那是時少不更事,鬼迷心竅,非要將孩童之時的一句戲言當作了誓死不渝的海誓山盟……”
“他是我青梅竹馬的玩伴,他家與我家比鄰而居,他父親是我母親的上司,我們從小就在一處玩兒。後來有一天,我們一起放風箏,他忽然就說:‘媛芷!媛芷!等你及笄了咱們就成婚好不好?”我就說:‘好啊,只是及笄不行,要等我及第!’他接著說:‘那到時候你不要我了,和別的男人跑了怎麼辦?’我就說:‘才不會呢!就是王子來了我也不要,我只要你一個人!’他就說:‘我也是一樣。’後來,我們對著天上的風箏發了誓……”
“他比我早一年及第,授得是尚書省主事,早早的在上都備好了婚宅。第二年我一及第,他便催著我成婚。我知道,他終究是怕我和哪個貴公子跑了,我真的不想讓他著急,所以我們就這樣匆匆成了婚。”
“我們一直沒孩子——看著我現在生的這群孩子,我真不知是什麼緣故呢!剛成婚那一兩年,彷彿我們的閒暇都用在努力生出一個孩子上面。後來,他公事漸漸忙起來,也就不大顧得上了——他挺會做官兒的,比我是強多了——只是時常做主替我納些宜女的新人而已。”
“再以後,像所有為官的女子一樣,做官、赴宴、升官、納侍,不過就是這些,沒有什麼更稀奇的事可去做。我曾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宣華三年的時候,莫名奇妙地捲進了武威上將軍通寇案中,最終落到了現在這幅模樣!”
“小姐可莫要以為我與通寇之事有什麼關聯,我當時只是個從七品上的門下省錄事,便是要通寇,賊寇還瞧不上我呢?我只是因為大意遺失了一份威武上將軍的軍報,又逢陛下震怒,才被判了失職。”霍大娘掃過趙瑟,接著說道,“威武上將軍通敵的案子,不知道小姐清不清楚?十多年前的舊事了,當年為這樁事,受牽連的人可不下數萬,當真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如我這般只是丟官籍沒的,不過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實在沒什麼相干。”
趙瑟輕輕點頭。
霍大娘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沒官的時候,驗身驗出三個月的身孕來。真是可笑啊,我們盼了多年的孩子,竟是偏偏在他毅然決然離開我的時候到來的。噢,你看我都說亂了,剛一入大理寺,還沒等罷官籍沒的詔令頒下來,我們就離異了……他是對的,我不能拒絕,當時也不怪他。他還有大好的前途,絕不能被我拖下水……可誰成想我竟已經有了孩子呢!我真對不起這孩子!”
“那麼”趙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那人是誰?可還在朝中為官?”
霍大娘遲疑了一下,答道:“他名叫聶雲,父親以前最高做到過隴州刺史。當年我離都時,他官居從六品上的尚書省考功員外郎。至於他現在是不是還在做官,官居何位,我就不得而知了。”
“難道是尚書右丞聶雲?”趙瑟驚異地坐直起身,繼而卻又垮了下去,相當洩氣地說:“原來霍西樓是聶右丞的公子。那此事便再無可議之處,我可沒有納四品朝廷命官家公子為側侍的資格,這是違制的。”
霍大娘笑笑,斬釘截鐵地說:“不是的,我和聶雲既已離異,西樓便不是他的兒子。小姐方才大約是糊塗了,夫妻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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