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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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看了，更多時候只是用來治癒傷口而已。

把霜凍之球和三星貴族圓環換成回覆戒指，顧南升又給自己貼了一個治療藥膏，治療藥膏再貴也沒有命值錢，這些錢可犯不著省。

四人一龍小隊勢不可擋，說是帶瓊斯香、小晴和龍寶寶升級。但是大多數經驗還是被顧南升和Lina拿到了。半人馬森林是比洛城附近最危險的升級地之一，他們已經發現了好幾具半截埋在土中的白骨。

直到傍晚時分，樹林開始幽暗起來，晚上升級很危險，怪物的視力一般比人類好，顧南升決定原地紮營休息。

放哨的任務自然又落在了顧南升身上，他倒無所謂，自從學會了巫妖王自創的冥想方法之後，他就可以用冥想代替睡眠。

夜越來越深，一輪皎潔的彎月爬上天空，草地上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輕微而有規律。

冥想中的顧南升睜開了眼，他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怎麼了，睡不著？”

“嗯……”瓊斯香走到顧南升身旁，抱膝坐了下來，她的小腿修長而勻稱，“我今天眼皮總是在跳，感覺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顧南升微笑著搖頭，“會有什麼事呢？就算遇到半人馬可汗，我們也不會有事，即便對付不了，想逃跑還是綽綽有餘。”

“我也不知道。”瓊斯香往顧南升身邊靠了靠，若有若無的幽香讓顧南升一陣失神。

不知什麼時候，瓊斯香靠在了顧南升的肩膀上，幽幽的說道，“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著，我父母早就去世了，家族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牢籠，沒有任何溫暖。”

“我把小晴看成是自己的親妹妹，我希望她能強大起來，卻又不知道她強大起來又能做什麼，一路走過來，我看到的戰士許多都已化成枯骨，我都不知道我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也不知道我升級是為了幹什麼，也許自己也會有一天，也會孤獨的倒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徹底消失，化為虛無，連一塊墓碑都沒有。”

“普通人死後還能留下屍體，腐爛後重歸塵土，而轉職戰士死後屍體也會消失，連同裝備衣服一起，不留下一點痕跡，一無所有的來，一無所有的去，留給世界的只有真正的‘無’。”

“我想象過自己死去時候的場景，那時候，我腦子裡該回憶些什麼呢？我好像沒有什麼掛念的人，除了……除了小晴和……和……一個不會掛念我的人……”

瓊斯香的聲音突然小了下去，不留痕跡的抬頭看了顧南升一眼，然而卻看不到他的臉。

顧南升默默的聽著瓊斯香的訴說，仰頭看夜空中的燦爛星河，如果他是一個占星師，那麼應該能從星象上獲得一些啟示吧。

“我有時候都在想，我們是不是生活在夢裡，看這個喧囂的塵世，多麼繁華，多麼浩大，可是它都如飄渺的空中樓閣，看似近在眼前，可是摸也摸不到，哪怕我想這個世界留下的一點淺淺的痕跡都不能，我就像一個沒有實體的影子，從虛無中來，孤獨的穿過這個繁華的世界，與所有的人，所有的景物交錯而過，最終孤獨的離開。”

“短短數百年壽命，就算不戰死沙場，我也終究要死，我馬上二十歲了，我很多時候無法相信，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

“我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女孩，容貌在普通人中算是姣好，然而在轉職戰士中，只是一般化罷了，我也沒有出色的天資，這些年我很努力很努力才升到五級，這輩子都沒有希望問津轉職英雄了，不過我也不圖這個，曾經我拼命升級只是為了證明旁系，證明自己，而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到，我只是覺得，彷彿這些都沒有太大意義了。”

“你想多了……”顧南升輕聲說道，彷彿自言自語。

……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瓊斯香就這麼靠著顧南升的肩膀睡著了，顧南升不忍心推開她，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便獨自進入了冥想。天氣很冷，清晨的霧氣在瓊斯香髮梢上凝成了露珠，晶瑩剔透。

顧南升也不知道神——如果有的話——他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為了什麼，曾經他的夢想很簡單，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可是現在，他卻有些迷茫了。

難道他真的無法避開挑戰基爾加丹的宿命？

小隊的人員陸陸續續的醒來，除了奇奇。

顧南升揪著它的小尾巴，把它提到了肩膀上，繼續前進吧，那些讓人頭疼的人生哲理就留給哲人去慢慢思考吧。

顧南升的小隊越走越深，叢林也越來越茂密，半人馬森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