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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讓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清醒著,還是早已失去意識。
時間好像靜止不動了,從房門外透進來的光線也已經完全消失。
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我一人似的。
突然,一股強烈的下墜感襲擊了我的全身。右手肘和右膝關節處發出了和折手指一樣的清脆聲響。
本來沒有任何知覺的我,這時卻能清楚地感受到發出聲音的地方正傳來一陣又一陣劇痛。與此同時,額頭傳來了被鈍器撞擊的疼痛感。那股震盪,迅速在我頭顱裡的擴散開來--
我有些暈眩,乾嘔了一聲。勉強伸出還能活動的左手撫摸右邊額頭,指尖沾上了一些溫熱的液體。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見手上的液體是什麼顏色,瀰漫在我鼻間的味道卻明白地告訴我--
血。
一個自從我變成靈魂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的東西。
就算是剛開始那幾次穿越,我也只有感覺到全身上下傳來疼痛。而現在從我體內流出的,卻是貨真價實的血液。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穿越時體會到的,是生前那場車禍帶給我的疼痛的記憶。而在復活的過程中產生的,就如愛德華所說--是我即將要進入的那具肉體,在最後經歷到的,真真實實的痛楚。
臉頰傳來了液體流過的感覺,額頭流出的血液已經無法控制地佈滿我的整張右臉。血液流進眼睛的刺痛感,讓我只能死命地閉著右眼,試圖減輕疼痛。
右半身多處一起發出的劇痛加速了我的呼吸。我急遽地喘息著,儘管身體的痛楚正撕裂著我,卻有一股格格不入的興奮感湧上心頭。
我所感受到的疼痛,額頭上流出的鮮血,正是能夠證明生命力正一點一滴灌注到我靈魂上的最好證據。
我不清楚自己究竟被折磨了多少時間,這過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過了一年半載。
終於,從各處傳來的痛覺逐漸舒緩,額頭上流出的血液也慢慢止住了,當我就要鬆一口氣時,卻突然感覺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心臟跳動的力道變得越來越弱,讓我幾乎就快無法呼吸。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即將完全昏死過去前,有道強烈的電擊流過我的心臟。隨後是第二道,第三道……
「從六層樓高的地方墜下來,能四肢健全地活下來也算是奇蹟了啊。」
恍惚之間,我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但是,接下來的復健過程會很漫長吧。」回話的是另一名女子,他們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直到我完全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
再一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燈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識地伸出左手,阻擋眼睛接觸到的光線,試著看清眼前的景象。
光的來源是釘在牆上的一盞小燈。我躺在一張病床上,額頭貼著一層很厚的紗布,右手肘包覆著區域性的石膏,右腳則整隻完整地被包覆著。
我嘗試移動它們,和復活的過程中相同的位置發出了劇烈疼痛。
「啊。你醒了嗎?」一名身穿白袍,手拿棉花棒的女人,一看到我恢復意識,便立刻停下手邊的工作,我認出這是先前在半夢半醒間聽到的聲音,「你的右邊手腳和肋骨都受了很嚴重的傷,不可以隨便亂動喔!」
「嗯……」我只發得出輕微的氣音來回答。
「我正準備幫你換藥呢。」她將棉花棒塗上深咖啡色的藥,輕輕地將我頭上的紗布拉起,「會有點痛,忍耐一下喔。」
額頭隨即傳來一陣刺痛感。
「那個……請問……今天……是幾月……幾號?」我忍著痛,勉強擠出這句話。
「今天是六月三號,你整整昏迷了三天呢!」女人幫我重新貼上乾淨的紗布。
「六月……三號……」我想起自己離開天堂的日期,「已經……過了……三……天嗎?」
「是啊。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醫生來。」女人將使用過的棉花棒和換下的紗布丟進垃圾桶,倒了一杯水給我後,起身走出病房。
我喝了幾口水,試著調整呼吸,並練習一些簡單的發聲,好讓喉嚨回復到正常的狀態。這樣待會說起話來或許能順暢一些。
我的床位在房間的角落,隔壁的病床被布簾給隔開,縫隙中沒有一絲光線透過來,大概只有我的床是開著燈的。
床邊的椅子上擺了幾套乾淨的衣服,似乎是讓我換洗的。旁邊的置物櫃上擺著兩支手錶,一支是全新的,另一支手錶的錶帶斷掉了,錶面也支離破碎,指標停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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