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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那樣子的白翡麗很陌生,直到現在回想起來,她仍然無法把那一晚、那天早晨的白翡麗和眼前這個白翡麗聯絡起來。
身上一陣一陣輕微然而清楚的疼痛傳來,她抱緊了自己光裸的胳膊,心中滯悶。
她的人生,似乎永遠都因為一些她無法控制的事情的發生,被牽著走。
七歲時意外被師父選中,母親將她送入繕燈艇。
本以為會在繕燈艇唱一輩子的戲,師眉卿發現了她對師叔的暗戀,她不得不選擇離開。
為了圓母親臨終前吃上燕窩的願望,她不得不領阿光的情,忍受他的調戲。
而為了給母親唱好最後一齣戲,她又不得不領受白翡麗的恩惠。
她總是被動著。她總以為自己很聰明,卻總走不對人生的路。是因為自己不夠強,還是因為學不會妥協?
燈光稀疏,夜星零落,餘飛走到巷子口,見白翡麗那輛租來的車影影綽綽地在外面停著,便出著神走過去,忽然聽見身邊有人叫住她:
“你去哪?”
白翡麗站在斑駁陸離的老牆邊上,旁邊幾棵繁花壓枝的大木棉樹。
廣寒傾倒,水銀瀉地,浸得他一身的月色。
餘飛覺得,他要是沒這麼好看,這件事情會變得簡單很多。
甚至都不會開始。
餘飛慢吞吞挪步過來,雙臂背在身後,向後一靠,靠在了白翡麗旁邊的那根電線杆上。
她低著頭不說話,腳上的布鞋子在鋪著花崗岩砂礫的地上划著圈。她足面雪白,看得到纖細的淡青色血管。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了一會兒,小巷裡一點聲音都沒有,風吹過木棉樹,大團大團的紅花往下掉。餘飛想,她每年都春節時回來,已經好多年沒見過這樣的景緻了。小時候看的香港電影,紅花會出場時總是漫天紅花飄舞,大約取的就是此景。
過了很久,餘飛仰起頭來看那高高的木棉樹,說:“這花會不會掉光?”
“會。”
“會啊……”餘飛不無遺憾地說。
“會長葉子。”
“唔。”
她望著那探入夜幕的樹杪,上面掛著白瑩瑩的月亮。那月亮依然很圓,她想起前夜十五,今夜十七。其實也不過第三個晚上,但似乎已經和眼前這個人認識很久了。
她轉向白翡麗,笑意燦然:“你有什麼話對我說?”
他很鄭重道:“前天晚上是我沒控制住,對不——”
餘飛斷然沒想到他會說這事,這樣認真的語氣,讓她險些笑出聲來,她擺著手打斷他:
“不不不,你控制得很好,非常好——”
她看到他的臉唰一下就紅了,紅到耳根。這一回是真真切切的,白月光下,淺淺暈紅。
他避開她的目光,說不出話來。
餘飛笑笑,她可能對白翡麗確有誤解。他現在這個樣子,確實就是個教養很好的富家公子,和私生活不檢點搭不上邊。那一晚上,大約和她差不多,遇到了不痛快的事情出去喝酒,只不過她是進錯了地方,而他是被關九帶壞了。
餘飛拿出手機:“加個微信吧。”
白翡麗掃了她的二維碼,發了加好友申請過來。餘飛見他的微信名字就叫“關山”,不由得一笑:“你和這個名字太不搭了。”
“隨便取的。”他道,看見餘飛的微信名就是一個“y”,隨口道:“你和‘言佩珊’這個名字也不搭。”
餘飛冒出幾顆冷汗,他未免也太敏感了些。
翻他的朋友圈——“該使用者尚未開啟朋友圈”。
竟然和她一個德性。
手機一震,他發過來一條資訊,是他的手機號。她笑了笑,也回過去一個——是她家的座機號碼。
他回:“……”
餘飛笑出聲來,敲字過去:“我天天都在家裡。這個比手機號好使。”
他回:“記下了。”
很快,他又發一條過來:“把我的手機號還給我。”
餘飛笑噴了,把他的手機號原封不動打回去,“還你!”
他發了個“穩穩接住”的表情。
餘飛很少用表情包,僅有的幾個都是恕機發給她的。看著這麼一個表情,她感覺這位白公子的內心活動可能遠比他的表情要豐富。
比如這個表情,就委婉地表達了他對她不給手機號的不滿。
她於是敲字:“阿翡,你是在對我用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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