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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字跡——

“尊敬的白先生……”

白翡麗只看了幾行字,手指一抖,就把那張薄薄的信紙扯成了兩半。

白居淵的大手蓋住了信紙:“阿翡,看不下去就別看了。”

白翡麗沒言語,低著頭,把信紙又從白居淵手底下抽了出來,拼合到一起,慢慢地看。

“白先生……多少惡假愛之名……曾秋害了您的妻子和阿翡,是出於對您狂熱的愛;帶著孩子捲款出國,又何嘗不是因愛生恨,對您背叛她的深刻報復……”

白翡麗看完一張信紙,又看另一張,一張一張,直至最後一張。

他的頭髮越垂越低,漸漸擋住了他的臉龐。

白居淵望著他,臉色一點點地變得蒼白。

房間裡極其安靜,死一般的岑寂,只有紙張抖動的聲音。

忽然,有“啪”的一聲,大滴的水落到薄薄的信紙上。隨即水滴越來越多,面積越來越大,那信紙都洇溼而潰破了。

“恨我嗎?”白居淵像舉著巨石的西西弗斯,已經不堪重負,嗓子沙啞得完全聽不出本來的聲音。

“你媽媽的抑鬱,是曾秋利用孔姨造成的,孔姨一直都不敢說。你九歲那年說在浴缸看到你媽媽,也是她找孔姨要了我們家的鑰匙,潛入進來假扮嚇你的。

“而我呢?我一直自詡最疼愛你,卻從來沒有相信過你。你媽媽去世了,你也走了,我也不知道我把上善集團做起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那時候我開始放縱自己,也接受了曾秋,我竟然和這個殺人犯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

“我……”

“爸爸——”

一直沉默的白翡麗,忽然打斷了白居淵的話。

白居淵驀然抬頭。

白翡麗說:“我一直很討厭你,風流成性,志得意滿,己之所欲,強加於人。”

白居淵點頭,出了口長氣,說:“你罵我越狠,我越舒服。”

白翡麗閉上了眼睛,睫毛漆黑極長。

他緊攥著信紙,那信紙太薄,太溼,在他修長的手指裡漸漸破碎成一團無法辨認的紙泥,墨跡將他白皙的手掌染得一片汙黑。

他又張開眼,雙目流麗,有水色在漾,清澈的乾淨的,至柔卻又至剛。

“你是我父親,不當由我來審判你。”

窗外乍然起了秋風,颯颯有聲。他手指一鬆,紙泥團落在床上的信封上,正好半擋住了郵戳,露出一個“1106”的日期。

他說:

“都過去了。”

這一年的這一天,11月14日的晚上,一股強冷空氣自北方南下,翻山越嶺襲向整個嶺南地區,將全省從夏末推進了初秋。

去往北京的列車,與強冷空氣逆向而馳。漆黑的曠野之中,大風呼嘯著擦過動車組堅硬而光滑的車體,車廂內部,仍然溫暖如春。

餘飛終於困得倚著車窗沉沉睡去。她鄰座的人也歪歪倒倒地睡了,手裡還捏著一份車站中流行的、充斥著廣告與花邊新聞的小報。小報上用具有衝擊力的粗大字型寫著:

《天理難容,善惡有報,上善集團“第一夫人”攜款潛逃海外車禍身亡》

新聞正文中寫,據美國新聞網站釋出訊息,11月9日亞利桑那州發生一起車禍,一駕車華人女子在鳳凰城避寒度假期間被撞身亡,肇事者逃逸。然而更不幸的是,該女子十三歲的兒子孤身出來尋找母親,竟意外遭當地流竄的墨西哥匪徒搶劫並殺害。

據悉,這名女子正是上善集團董事長白居淵的現任妻子曾秋,一個研究教育心理學的高階知識分子。今年上半年,上善集團因房地產專案失敗,資金鍊斷裂,集團瀕臨絕境。5月,曾秋見勢不妙,利用身份上的便利和白居淵的信任,捲走鉅額資金,攜十三歲的兒子逃往國外,去向不明。報道中還評論說,這正所謂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善惡有報,咎由自取。

車廂中有人夜起上廁所,迷迷糊糊擦過這人身邊,這份小報便掉落地面,很快便被來往的人踐踏得亂七八糟,最終被巡邏的列車員撿起,丟進了漆黑的大垃圾袋裡。

*

餘飛回北京後,第二天一早依然去晨練。

《鼎盛春秋》的試演安排在明年四月。而一個月後,會有一場非常正式的排演,南懷明要求她試唱全本。

這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餘飛從一開始就知道。

《鼎盛春秋》中,伍子胥的唱腔極為繁重。所有唱段接連不斷唱下來,得唱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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