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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家裡很有錢隨手一花就是個舞臺劇嗎?繕燈艇快活不下去了,你能幫幫忙嗎?”
白翡麗面無表情地說:“我幫不了你。”
“那不就得了,本來就沒指望你。”餘飛冷冷地說,轉身就走。
“你站住。”白翡麗叫住她。
“你還想怎樣啊?”餘飛止步回身,道,“你從頭到尾都知道我是餘飛,還假裝不知,我都沒計較呢,你還想怎樣?”
白翡麗心寒道:“你師叔說的話,你果然樣樣都聽。我哪裡知道你是餘飛?餘飛這兩個字,還是那天晚上秦風告訴我的。”
餘飛心中一下子豁然了,他這些時日以來的古怪表現。她嘲諷地笑:“秦風跟你說的?那秦風還跟你說什麼了?秦風跟你說的話,你還不是樣樣都聽,樣樣都記在心裡?”
所有的話突然就這樣說開了,冰冷刺骨,兩個人都一下子寒到骨子裡去。
餘飛冷笑:“秦風是不是還和你說,我和我師叔有一腿,還跟你說,我和我媽一樣,天生下賤?”
白翡麗定定看著她半晌,道:“你和你師叔過去怎樣,我不在乎,誰沒個過去?”
餘飛怔住,卻聽白翡麗又說:
“我在乎的是,你從來就沒看得起我。”
他的手指硬梆梆地戳了戳她的心口:“你這裡,恐怕一直都是覺得,我就是個有錢任性玩二次元的富二代,除了一張臉,其餘一無是處。”
——你只是長得好看,但不是我的獅子。餘飛心中,忽的閃過他給她重複的這句話。
他冷漠地看著她:
“你不是天生下賤,你是天生驕傲。”
*
那天,白翡麗走之前,跟她說他們都再想一想,想清楚了,再見面。
這一想就想到了九月份。
九月份,餘飛開學了。
但最令她意外的是,她竟然接到了一部新編大戲——《鼎盛春秋》的試戲邀約。
這部戲不是一般的戲。它背後的製作人是南懷明,一個文化界極富盛名的人,半生致力於傳統文化的傳承與保護。
《鼎盛春秋》完整的摺子戲,已經大半個世紀沒有人排演過。南懷明謀劃十年,要把它從廢墟中挖出來,做全新的改編。他這一出手,牽動了整個戲劇界和文化界的人脈,導演、編劇、文學顧問、表演和戲劇顧問,全都是資深的、大音希聲的老藝術家。
這樣一部大戲,千載難逢。餘飛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有進入這樣一部戲的機會。
要知道,能進這樣一部戲,哪怕是演個划船撥槳的龍套角色,只要能接觸到那些人,向他們學習,於她都是莫大的助益。
她簡直是漫卷詩書喜欲狂,白日縱酒好還鄉。
她的導師也很高興,讓她全力以赴。一個機會而已,能不能最後拿到裡面的角色,還得經過數月反覆的甄選、訓練和淘汰,她一個女老生,確實不佔優勢。
但餘飛覺得,讓她破釜沉舟、放棄一切,她都心甘情願。人在這種時候,除了押上所有籌碼,全力一搏,沒有其他任何成全自己的更好的方式。
十月份,天朗氣清,所有的樹葉開始變黃髮紅的時候,她去鳩白工作室找了白翡麗。
關九說他在天台上。
餘飛便去了天台。
天台上風很大,看得清很遠的地方。白翡麗就站在天台邊上吹風。
他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只是更冷靜深沉了些。
餘飛走過去,他也沒回頭看她。
她無聲把她的那張鳩白工作室的門卡遞了過去。那張門卡挺簡單,上面是一個手繪的她的漫畫頭像,下面寫著“風荷”二字。
白翡麗拿住了門卡,仍未回頭看她。
餘飛說:“那我走了。”
她轉身,與白翡麗背向而走。
“我沒讓你在我的舞臺劇裡演任何角色,那是因為我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他忽然說,“我的舞臺劇,會一直一直地演下去,我不希望它有任何人員中途退出的可能——我不想再去像找劉戲蟾那樣再去找一個你。”
“我的舞臺劇,我不會讓它有任何風險,但在感情上,我卻心存僥倖。”
餘飛驀然回頭,只見他依然背對著她站在天台邊上。
他手指一張,大風便將那張寫著“風荷”的卡片刮向空中,很快便不知飛向何處。
他狠聲說:
“滾吧。”
——【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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