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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抬眼前, 明珠已經舉著燈燭湊了過去。

明珠口上說:“畫得像吧?這卷軸是從匪賊窩裡搜出來的。他們很小心, 就只留了這麼張畫像。我與江扈從去當地一名士府上問過,這種料地的布綢,權貴之人都用得起,並說明不了什麼。徒徒一畫像, 尚看不出是誰人在針對殿下您。”

李皎隨口道:“起碼說明繪像的人並非憑空捏造,那人應當見過我。唔,畫像人也不是我公主府上人, 府上除我,無人用得起這布料。”

她心中想,然並不能說明公主府上沒有內賊。

她手中拿著的絹畫,乃是李皎頭梳高髻、著大袖衫時的模樣。畫中女郎長裙曳地,紳帶飛揚,行在水畔扶欄而望,何等的靈動飄逸。便是其眉目間的清冷感,也與李皎本人十分接近。麻煩就麻煩在這樣的穿著,極為普遍,連公主的身份都彰顯不出來。對方將李皎相貌畫得惟妙惟肖,李皎從這幅畫上,卻判斷不出對方是於私人場合見過她,還是在公開大典之類場合見過她。

明珠頷首。

李皎拿著卷軸左右看,又湊到布絹上去嗅。好一會兒,她道:“有快淡了的薰香氣息。此香名‘茵犀香’,乃前朝宮室從西域幾小國中得到的貢品。後西域戰亂,此香已失傳。只長安未央宮中留得一些香料,我朝開國時,太.祖曾開未央宮,將其中珍寶萬千用來賞賜功臣名將。到現在,未央宮中有這種香,還有幾家名門應該也保留此香。”她停頓一會兒,“陳年往事,我有些記不住了。一會兒我寫份名單,你拿名單去查那些個名門世族好了。”

李皎手摸下巴:“涼國、未央宮、長安士族……大魏看似太平,其下暗潮洶湧,都在蠢蠢欲動啊。”

明珠敬佩地去為公主殿下拿紙筆。過了這麼長時間,香氣已極淡。明珠即便是覺得有薰香,卻不知是何,心中也不以為意。李皎能聞出這“茵犀香”,是她身份高貴,常年教養所致。能從“茵犀香”中鎖定幾家目標,乃她記憶超群。

明珠端來了小几和筆墨,笑著誇殿下:“您還能記得太.祖把香賞給了哪些人家,記憶這樣好,實在太了不起了。您要是男兒郎,比朝上那些整日爭吵的大夫們厲害多了!”

李皎面上卻並沒多少高興之色:“不過是年少時殘留的生存能力而已。”

明珠便不開口說話了。她雖然才到長公主身邊兩年,卻對公主的身邊事用心打聽過。長公主與皇帝陛下是親兄妹,現今泱泱大國,可說是這對兄妹爭來的。然昔日做皇子做公主時,這對兄妹卻吃盡了苦頭。據說是當年的太子去外宮私巡時,看中了秦淮一歌女。那歌女,便是這對兄妹的母親。然太子與歌女一夜.歡.好後,很快厭煩,回去了長安,又對太子妃頗為愧疚。再後來,歌女與長子被接入東宮,待遇卻並不好。且一歌女,也應付不來長安貴女們的手段。

無論是當時的皇后,還是當時的太子妃,都十分厭惡這位歌女。太子向著母親和妻子,從不曾為歌女和歌女的子女說過一句話。

最後歌女鬱鬱寡歡,在無人問津的後宅中病逝。

李皎與兄長少年時成長的環境,可想而知。

然這對兄妹也十分厲害。

少年時,就能跨過太子那一層,兄長被封為“平陽王”,妹妹被封為“信陽公主”,在長安未央宮中,算是站住了腳。即使是面對當時他們的生父太子,二人也可以不卑不亢,不再如幼年時瑟瑟縮縮,大氣不敢出。

開了新朝,皇帝登基,公主成為長公主。隨著兄妹二人在宮廷中越走越高,昔日恩怨隨那時的宗親們幾乎滅門已經消亡於歷史長河中。世間少有這樣的少年郡王,在奪皇位之爭中,直接與自己的父親對上面,拔起劍。父子相爭,子更勝父。少年平陽王最後誅殺了生父太子,逼死了一眾皇親,才能登臨絕頂。而今留下的幾位郡王,都活得安分,誰也不敢在兩兄妹面前提舊日東宮之事。

明珠也不知。然她大約能猜到,李皎對幼年時的遭遇,應該是深惡痛絕,沒什麼想念的。

明珠恍惚思索這些時,李皎已經將名單寫好,遞給明珠。明珠掃了幾眼,認出來其中都是長安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她心中嘆口氣,心想危機不除,恐怕就要得罪人了。然想到公主舊年往事,明珠就隨意問道:“殿下現在已見到郝連王子,行蹤再沒有隱瞞的必要。殿下已有一月未曾與陛下說過話了,現在要給長安去封信,好報平安嗎?”

李皎點頭:“可。”

她想到兄長,心中凜凜冒冷汗,不敢讓明珠代筆。李皎正襟危坐,思索措詞,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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