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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耳邊叮囑:“……如是如是,你便這樣唱,別記串了詞啊。”

鬱明敷衍點頭:“嗯嗯嗯!”

他心裡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一眾女郎望著他的如狼似虎的眼神,讓他頗為頭痛。他自來生相好,也自來從第一面就有異性緣。然正因如此,他怕極了女人,最恐與女人糾纏不清,恩恩怨怨扯到老。這種怕被人纏的心態,在當年離開長安後,幾乎達到了頂點。

然有什麼辦法呢?一眾小夥子看著他笑,他總不能臨陣怯場吧?

在各異發光的凝視下,鬱明硬著頭皮走上前,在眾人的驚歎聲中,端起案頭擺著的一碗酒,一飲而盡。他既然放開,便當真放開。一撩武袍往案頭一坐,身後眾壯士跟著,郎君英勃的相貌和孤拔的氣勢,一下子便顯出了。

他光是這麼一坐,對面就有不少女郎紅了臉,推推搡搡,心中暗想定要跟這位郎君對上歌才不虧。

鬱明飲完酒,颯然端坐,他迎上對面女郎們的視線,微微一笑。飲酒過後,笑容讓他身上帶了三分慵懶之意。他手叩了叩案面,高聲唱開:“花不常開人不在喲,隔山隔水,又一宵喲!”

郎君坐在火堆邊,火光照著他忽明忽暗的臉。他大大方方地坐下,眉目墨黑,因太出色而生幾分邪氣。偏偏這樣的邪氣,對女子來說最為致命。且聽郎君他聲線低,又如泉水般清冽。郎君這歌聲一出,這般的清亮響徹,對面的人群一陣騷動中,卻也生了幾分茫然。

新郎一方的眾小夥子也一陣著急,交頭接耳比女方還要緊張:“他在唱什麼?沒有聽過呀!”

最先告誡鬱明唱詞的小夥子被眾人牛眼瞪得快要嚇哭了:“我告知他了!絕對告知他了!一個字都沒錯!他許是記憶不好犯了蠢,與我無關!”

鬱明唱的,與他們一開始說好的唱詞,根本不一樣。

讓男方著急,女方半晌接不上下半段。

有大膽的女子高聲嚷道:“你故意讓我們對不上,好壞的心!”

鬱明笑。

他又倒了一碗酒,喝了後,再唱了一遍:“花不常開人不在喲,隔山隔水,又一宵喲!”

這位外地來的青年,唱完這一句不知怎麼想出來的詞,就笑眯眯地喝酒看他們了。他們拿他的相貌當談資,鬱明自然也有自己的談資。他懶洋洋打量著這些村民,心想對不上吧?要的就是對不上。我胡亂編的詞就不信你們這些白丁對得上……

就在眾女暗惱地竊竊私語商議如何對唱時,一把清澈的女聲從人群后方響了起來:“山可窮喲水可盡喲,你不澆花,花不開喲!”

鬱明:“……”

他面色一下子凝住,站起來,看向那聲音來源。

眾人紛紛驚疑回頭,並在女郎款款走來時,退至兩邊讓路。暗夜生光,光中有皎美如月的女郎。她悠悠然然走出來,順口接了鬱明的詞。女方案邊也擺了酒,李皎端過碗,將酒一飲而盡。將碗丟開,她眉眼流波,波瀾生折。當她目光輕飄飄撩一眼鬱明時,剛剛將最後那句“你不澆花花不開”唱完。

她站在星光下,聲音好聽,人又極美,似笑非笑地撩人時,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你不澆花,花不開。

她盯著鬱明唱這一句,婉轉悠揚,似有情,似無情。

鬱明喉嚨中欲吞的那口酒如火,被李皎瞥一眼,就覺得自己好像脫了衣,赤.身裸.體被她看了個遍一樣。她話中有暗示,而這暗示,就好像對著他一人說一樣。鬱明一下子跳開,喉嚨被酒嗆住,從耳根到脖頸紅了一路。他大聲咳嗽起來,狼狽無比地從人中退出去。

眾人懵懵地看著他們兩個:“……”

李皎面上神情依然似是而非,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又喝了碗酒。她平靜地向眾人展示自己的成功,雖然她沒笑,但她不笑,光站在人前,光喝了那碗酒,光唱了那句歌,她就好像在人前已經笑了千萬遍一樣。

火樹銀花般。又清高,又墮落。

李皎說:“他逃了。我贏了。”

眾人:“哦哦哦。”

鬱明一走,李皎也不加入娘子中繼續唱。她初時眼睛餘光還能看到鬱明狂咳嗽的狼狽樣,後來她懶得看了,自己走出山歌對唱的中心,坐到了席上,給自己倒酒獨飲。李皎跟自己喝了兩杯酒,無聊地晃著杯盞。她生得這樣美,氣質又高渺似雲中仙,讓人可望而不可即。這樣的美人,與世間人大多有距離感,由是眾人只敢偷偷看她,卻不敢坐過來與她說話。

卻有一道黑影坐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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