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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當面移交吧?
“我們快去看看!”張勁龍說。
林文軒不理解張勁龍為什麼走得這麼急。本來他以為只有他自己心急,急著想看到已經屬於他們自己的餐館,沒有想到張勁龍比他還著急,走得這麼快,搞得林文軒都有點跟不上。
本來並不遠的路程,現在也覺得特別的長。
張勁龍和林文軒趕到湘妹子餐館,門根本就沒有上鎖,是開的,小餐館裡亂七八糟,像是剛剛被人抄家一樣,原來裡面惟一值錢的一個冰櫃也已經搬走了,留下的空地比其他地方更髒,塵土、廢紙還有塑膠袋。
“哎,”林文軒說,“老闆娘怎麼把冰櫃搬走了?三萬塊轉讓費當中應當包括冰櫃吧?” 。。
《天眼》13
張勁龍則不說話,眉頭緊鎖,臉上比林文軒嚴峻。
這時候,門口來了兩個人,兩個戴著安全帽的人。雖然戴了安全帽,但並不像出苦力的,因為身上的襯衫潔白平整,還是名牌金利來。其中一個嚴厲地說:“怎麼還沒有搬走?我再說一遍,不管你們搬走不搬走,明天早上我們肯定是要封牆!”
“怎麼回事?”張勁龍問。
“什麼怎麼回事?!”那人說,“我講了多少遍了?不是我們為難你們,這是我們復工的條件之一,要是這個圍牆還不封上,就不允許我們重新開工。誰收了你們好處你們找誰,不管我們的事情。你們看看清楚,我們是中建三局的,不是原來的湖南三建。”
“我們……”林文軒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我們剛剛接手這個餐館,還沒有營業呢,怎麼就要封門?”張勁龍說。
“剛剛接手?上當了!又一個上當了!頭先一個還撈走一個冰櫃,你們恐怕是什麼也撈不到了!”
林文軒當時就感覺頭“嗡”地一響,張勁龍眼睛裡面*,拳頭纂得咯咯響。
林文軒哭了。當初他無緣無辜被廠保衛科抓起來,鬧得那個幼兒教師跟他分手,他沒有哭,後來張勁龍為他打了江用權,他只是拉架,卻弄得廠裡給那麼大的處分,除名了,他也沒有哭,不但沒有哭,而且當場就跟張勁龍一起昂首挺胸地走出冶煉廠,但是,今天,他哭了。哭他自己是掃把星,不但克自己,也讓張勁龍跟著倒黴。
“哭個鳥!”張勁龍說,“先找老闆娘,找到老闆娘把她皮扒了!”
林文軒不哭了,跟著張勁龍一起去找老闆娘,找老闆娘的目的不是為了扒她的披,而是為了要回自己的錢,即使不能全部要回來,要回一半也行。
張勁龍比林文軒清醒,頭腦子還沒有亂,他還知道從這兩個帶安全帽穿白襯衫人這裡打聽湖南三建的下落。這兩個人似乎也比較同情他們的遭遇,給了他們一個電話號碼。張勁龍和林文軒千恩萬謝,找到一個公用電話,打過去,沒有說是找湘妹子餐館的老闆娘,而是說有一個小工程,請他們做,對方果然高興,並且很快就被張勁龍套出他們的地址。兩個人破天荒地打了計程車,趕到湖南三建在深圳的另一處工地,找到負責人,說明來意。那個負責人聽了也蠻同情他們,但是實在沒有辦法幫忙,因為張勁龍他們說的那個工地早就停工了,現在重新開工的時候又換了一個施工單位,所以他們確實不知道一個什麼湘妹子餐館,更不知道這個餐館的老闆娘是什麼人。
“難找,”那個負責人說,“沒名沒姓怎麼找?”
“原來那個工地的負責人呢?”張勁龍問。
“原來那個工地也就是掛了我們湖南三建的一個名,”負責人說,“其實並不是我們在做,是‘游擊隊’,這些人現在又到什麼地方做了實在不知道。再說你找到他們有什麼用?他們跟你們也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我們不是找他們麻煩,”張勁龍說,“就是想透過他們打聽老闆娘的下落。”
“那也沒有用,”負責人說,“深圳這個地方流動性很大,人也很現實,如果他們跟老闆娘沒有什麼親戚關係,肯定就不會知道老闆娘的下落,如果是親戚,知道老闆娘的下落,但是他能告訴你們嗎?”
張勁龍和林文軒一聽,知道這事沒戲了。
“你們可以到派出所報案,”負責人建議,“碰碰運氣,說不定透過其他案子,能夠把這個案子帶出來。你們不是說她還騙了其他人嗎?”
張勁龍和林文軒自然又是千恩萬謝,回頭往派出所報案。
《天眼》14
事有湊巧,趙飛躍平常單溜,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本打算晚上請張勁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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