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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由於激動,張勁龍就忍不住打電話跟自己的老婆潘曉珍說了。自然,電話還是打到車間,首先接電話的還是車間主任吳昌業,吳昌業依然十分熱情,馬上差那個新來的大學生去叫潘曉珍。潘曉珍接到電話後,也很激動,甚至比張勁龍還要激動,立刻像剛剛下蛋的母雞,結結實實地叫了一圈,搞得整個車間都知道了。其實整個車間知道了就等於是全廠都知道了,因為張勁龍在冶煉廠本來就是個知名人士,又當先進又打架,留廠察看之後不好好工作好好拍馬屁爭取早日摘掉“察看”的帽子,而是一賭氣下海跑到深圳,怎樣的人能不出名嗎?事實上,隨著深圳的知名度日益高漲,冶煉廠的人對張勁龍的關心程度也日益高漲,所以,如今關於他和林文軒在深圳那邊的任何一點訊息,都是整個冶煉廠最大的新聞,比當時正在發生的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戰爭還讓廠里人關心。
張勁龍打電話回去的第二天,或者說是出差上路的頭一天,傳呼機響了。一看,是老家打來的,具體地說就是潘曉珍工作的硫酸銅車間打來的。張勁龍一驚,難道家裡出了什麼事?這時候可不能出什麼事情呀,張勁龍想。如果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事情,那麼張勁龍出差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張勁龍按照傳呼機的呼喚,把電話打回去。這次沒有勞駕吳昌業去叫,也沒有勞駕車間裡那個新分來的大學生去叫,潘曉珍早已等候在電話機旁。張勁龍聽著電話只響了一聲,那邊馬上就接了。大約是接得太急了,斷了。
再打。再打雖然又要花一次錢,但是總不能一句話不說就算結束通話吧?
再打過去的時候,得吳昌業等人的指點,潘曉珍耐著性子等電話玲響了兩聲之後才接。這下通了。
這是潘曉珍第一次主動給張勁龍打長途,而且是當了吳昌業和車間裡面好幾個姐妹的面,所以潘曉珍比較激動,也比較靦腆。其實不僅潘曉珍有點激動,陪她一起來的幾個姐妹也幾乎跟她一樣激動。說實話,要不是幾個姐妹鼓動,潘曉珍還想不起來給張勁龍打這個傳呼。張勁龍雖然告訴了潘曉珍他的傳呼號,並且叫潘曉珍在緊急情況下可以打他的傳呼,但潘曉珍這段時間並沒有遇到什麼緊急情況,所以根本就沒有打過張勁龍的傳呼,就是剛才這個傳呼,也是在姐妹們的鼓動下,請車間主任吳昌業幫著打的,所以,現在接通了張勁龍從回傳呼的電話,既新鮮,又激動,還多少有點自豪,竟然連打傳呼本來要說什麼都忘記了。抓起電話,激動了片刻,竟然問張勁龍打電話給她有什麼事情。
“我問你有什麼事情呀,”張勁龍說,“是你打傳呼找我的呀。”
“啊,”潘曉珍說,“對,是我找你,對對對,是我打你的傳呼,我找你,對對對。”
“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張勁龍問。
“我沒有急著找你呀,”潘曉珍說,“我急著找你幹什麼?”
“你不急著找我你打傳呼幹什麼?”張勁龍問。
張勁龍這樣一問,潘曉珍就反應過來了。
“啊,是啊,”潘曉珍說,“你說你明天要出差?”
“是,”張勁龍說,“我明天要出差,怎麼了?”
“你是去東北?”潘曉珍又問。
“是啊,去東北。”張勁龍說。
“東北可冷呀,你要多穿點衣服。”潘曉珍總算說了一句正話。
張勁龍想了想,說知道了。
“你打傳呼給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張勁龍問。
“啊,是啊是啊,”潘曉珍說,“你出差是幾個人去呀?”
“兩個人。”張勁龍說。
“跟你們廠長?”潘曉珍又問。純粹是沒話找話問。
“不是,”張勁龍說,“跟鄧小姐一起去。”
“鄧小姐?”潘曉珍問。
“是啊,鄧雪麗呀。”張勁龍說。實話實說。
“鄧雪麗?”潘曉珍問。
“鄧雪麗。怎麼了?”張勁龍說。
潘曉珍不說話,旁邊本來唧唧喳喳的幾個姐妹也嘎然截止,整個車間辦公室裡突然靜了下來。
“鄧雪麗是小姑娘?”潘曉珍問。問的聲音已經不像剛才那麼激動,而是有點恐慌。
“算是吧,”張勁龍說,“二十多一點。”
潘曉珍那邊已經徹底不說話,電話也輕輕地斷了。
《天眼》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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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踐證明,丁懷谷派張勁龍前往東北的決定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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