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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家——山西一個叫靈泉的小縣城。
到了那裡,我很驚奇的發現他的家裡竟然窮的如此厲害,幾間破瓦房,幾畝要荒了的地,殘破的痕跡處處可見,他的父母都很衰老,而且遲鈍,他還有個姐姐是個典型的農婦,一個弟弟稍有些弱智,在家務農,見人連話也說不完全,將來這就是他父母養老的依靠了。
蕭石死了以後他的母親有些神智失常了,常常坐在村口的一棵大柳樹,望著山那邊發呆。蕭石的姐姐告訴我,過去蕭石經常去山那邊玩,每次回來都會採一些新鮮的野菜回來,交給母親,母親會把這些菜先用熱水浸一下,然後再拌著吃,蕭石原來最愛吃這些。現在母親每天坐在那裡,看著山那邊發呆,她不是在發呆,她是要想兒子,但是兒子已經不會再回來了。可是別人無論怎麼勸她她還是要坐在那裡,一坐就是一天。
她姐姐說,現在山那邊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以過摘野菜了,靈泉縣從兩年前,私礦成風,山上的風水與植被都被煤塵取代了,蕭石上次放假回家時就很憤怒的說:那邊已經被汙染了,野菜都被燻黑了。
我陪著他母親坐在那棵大樹上呆了一下午,從中午到晚上,我們一句話都沒說,山那邊不斷的有黑煙冒起,私煤礦開工了,黑煙所到之處,把純淨鄉野空氣都汙染成了銅臭的俗氣,我想象著,一個從小在那裡長大的孩子會以什麼樣的憤慨心情,面對著這片被糟蹋了的兒時樂園?
就是在那裡,我終於決定了如何處理我的那篇有爆炸性的稿子,我把它寄給了我在南方報社的一個朋友,很快的地他幫我在他們的報紙上發了,不到一週時間,網上也轉載了。
但這一切我並不知道,那一陣子我在蕭石的老家住著,臨走的時候,我把我所有積蓄——五千塊錢拿出來,悄悄的放在了他家土坑的被垛裡。沒有人發現這事,我走的時候,很悄然,也沒人送行。
到山西車站買票,還沒上車,就聽到了一個特大的訊息。靈泉縣山裡的煤礦瓦斯爆炸造成了37人死亡,此事一出轟動全國,各大報紙上全登載了這一訊息。
此後的一個多月間,全國開始大力打擊黑礦,而打擊最重點的地方之一就是蕭石的老家山西省。
我寫的那篇文章突然間被抬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進入了新華社的網站,並被全國很多大型報紙轉載,有幾天,我的手機幾乎被打爆了,都是來自全國各地要求瞭解情況的。很多各地的記者來到炎莊赤土溝,探查私煤礦的真相,一個月後,全國的檢查小組抵達我市,沒有經過任何一級領導,突擊檢查,獲取了大量的證據,接著,就是煤礦主的紛紛落馬,保護層官員的紛紛落馬,炎莊整個村委會都倒了。但這只是冰山一角,由這一角開始,整個冰山融化了,查出的事情震聾發饋,在我們的城市,黑煤礦不僅是炎莊,附近幾個大的村莊與鄉鎮都有,而保護傘更是遍佈鄉縣市鎮,兩年來,已經有近五十名礦工在礦難中死亡傷殘,但這些事基本上都被封鎖,黑煤礦照樣建,而吃乾股的幹部官員數量則日益增加,在調查此事的過程中,從村到鄉到縣,直至市裡的主管領導,一個接一個被雙規,最後一名副市長也被雙規了。這些大頭裡,有一個人和我的關係盤根錯節,那就是我的岳父——國土資源局的第一副局長安副局長。
我岳父其實和炎莊的那些縣、鄉級領導過叢甚深,以前他在當縣長的時候,提拔了一批人,那些人中也有炎莊的領導,自然,他也是私煤礦上層保護傘中的一員,就是老百姓嘴裡說的,吃乾股的。尤其是,他還是本市國土資源局的主要負責人,據說在那些私煤礦主兼併土地的事情上,他起了很大的作用。
岳父是在一次會上被叫出去的,外面說有人找他,這一去他就沒回來了,會沒開下去,還等著他發言呢,但是他自那天起就再沒回來。
一個春日遲遲的早晨,在一間小招待所裡,我的岳父大人一直睡到了中午,當有人試圖叫醒他時,發現他已經吃了大量的安眠藥,再也不會醒來了。在這個招待所裡,他已經住了近半個月了,他交待出了很多問題,但最後還是沒能解決自己的問題。
我岳母聽說這個訊息後,哭了兩天三夜,眼睛失明瞭。安琪帶她去了醫院,醫生說這種情況是暫時的,但是老人要靜養,岳母聽說可以冶好,平靜了一些,但是回到家後,她很堅決的對安琪說:以後再也不許讓李文波來到我們家了。你要和他離婚,否則我死不瞑目。
安琪哭著來找我,說她要和我離婚,要不她媽媽就會徹底完了。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個問題,我幫小石頭打贏了這場仗,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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