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雙手摩出老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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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間空間在八十平米以上，不過裡面的東西堆放十分雜亂，有膝上型電腦，太陽能板，櫃子，還有其它鍛鍊用的器械，以及書櫃，裡面放滿了書籍，還有一些放不下，就堆在書櫃上面。

許多電視上的科學家，他們研究室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唐於藍視線落在右側牆壁上的時候，馬上被釘在上面幾幅直徑三十公分以上的刺青圖吸引住視線。

秦先生揹著雙手，他先是走到櫃子前，從懷中掏出白酒和杯子，伸手遞給唐於藍。

唐於藍卻沒有馬上接過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紋身，似乎所有的思維都陷入其中，外面的一切事務都和他沒了關係。

秦先生看著他，冷笑著將一杯酒咕嘟喝下去，眼眸似乎更亮了一些。

唐於藍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在虛空中，沿著刺青前進的脈絡虛畫過去。

“你也對這玄妙刺青很有興趣吧。”秦先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屑的說：“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研究了，沒什麼用的。這幾幅圖我閉著眼睛都能畫的一絲不差，可想了這幾年，也依舊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唐於藍對他勸告毫不理會，走近了細細觀察。

上次他從紋士身上了解了紋身的基礎，不過那些東西都太過膚淺，更像是幾幅紋身拼湊而成的，這幾幅紋身和那死去紋士身上的紋身卻各有不同。

秦先生倒也不攔著他，當初，他研究的時候比唐於藍還要瘋狂，甚至有一次兩天兩夜沒有吃飯，餓的兩腿發軟，渾身無力。

不過，收穫甚少。後來秦先生也就釋然了，轉而領悟自身魔紋血刺中的哲學，才開始有所突破。

對於唐於藍的好奇心，他也並不阻止。

秦先生感覺，這就好像每當夜晚，抬頭仰望星辰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被星河吸引，更有人不惜花費大價錢購買天文望遠鏡，全身心投入到研究中去。

地球上的各種生命哲學，基因密碼都沒有破解，癌症、艾滋病這樣的世紀難題都沒有解決，卻好高騖遠，耗費巨資研究地球以外的物質、環境。這實在有些可笑。

“原來如此！”唐於藍喃喃的說，憑藉著他對於紋身的瞭解，自然能夠看明白紋身中一些膚淺的東西。只不過和那日觀察的屍體上一樣，紋身看起來十分複雜，卻也不過只是些很基礎的東西。

不知不覺間，嘴裡叼著的煙已經抽盡，差點燙傷嘴唇。

秦先生大聲問：“你看明白了什麼？”

唐於藍將菸蒂丟在地上，情緒有些失落，問道：“只是些很簡單的東西罷了，不過這材質？”

他將視線放在刺青之外的地方，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這細小的毛孔還有肌膚紋路，讓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唐於藍語氣又快又急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秦先生又倒了一杯酒，這是他喝的第三杯了，端起酒杯，淡淡的說：“你已經看出來了，又何必來問我呢？”

唐於藍大聲責問：“人皮？”

秦先生看著他：“受刺激了？”

唐於藍深吸了一口氣，說：“一個人殺害另外一個人，可能因為仇恨或者自保。這種情況下，就算手段再兇狠也能夠理解。不過把人皮剝下來，這樣兇殘變態的手段，簡直是對人的侮辱和玩弄！”

秦先生譏笑了一聲，說道：“想不到，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唐團長，你竟然也能夠說出這麼仁慈的話來，不過就幾張人皮，如果你知道地獄組織拿著活人做實驗，檢驗研究成功，讓那些原本無辜的人生不如死的話。我很好奇，你會不會依舊對他們保持憐憫。”

語畢，深深的看了唐於藍一眼，那是一種同情的目光，就好像路人看著走進刑場的死刑犯。

唐於藍看他嚴肅認真的表情，揉了揉青色的下巴，問：“難道，你經歷過？”

“不錯！”秦先生一仰頭，將杯子裡的酒灌下去，衣袖擦了擦嘴唇，說：“實不相瞞，我身上這幅魔紋血刺就是他們刺上去的。我以前也不過是他們手中的試驗品罷了。”

唐於藍拍了拍他肩膀，沒有說什麼。

“哼，你感覺我很可憐麼？”秦先生冷笑著，將空了的酒瓶隨手丟掉，睜大炯炯有神的雙眸，繼續道：“我一點都不可憐，因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做什麼。總比那些整日花天酒地，碌碌無為，沒事泡泡大明星的人要好的多。”

唐於藍斜眼瞥了他一下，暗忖：“木頭腦袋老**絲，活該你雙手摩出老繭，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