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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灰,眼中閃現著一種說不出的讓人感到寒畏的光澤。說完,她邁著從容的腳步走出了資料室。
望著宋麗潔離去的背影,我愣住了。我再一次感覺到宋麗潔對於我來說似乎既熟悉又陌生,既讓人信任又讓人不可捉摸。“難道我真的不瞭解她嗎?”我心裡想著,手捧著宋麗潔為我列印好的小說文稿,回到了自己的診室。
透過泥水流淌的窗玻璃,可以看到窗外依然在下著雨,沉悶的雷聲不時從遠處傳來,發出隆隆的響聲。
我坐到辦公桌前,拿起昨天買的那兩份報紙胡亂翻著,心裡卻一直在想著宋麗潔剛才說的話:“……有幾個女人願意去賣笑、賣唱,甚至賣身呢?”是啊,假如她們有稱心如意的工作,假如她們有養活自己的經濟收入,假如沒有讓色情氾濫的瘟床,她們還會那樣做嗎?來自農村、文化素質不高的女孩子坐檯當小姐掙點生活費好像情有可原,可現在連大學生都跑去做小姐,恐怕就不是素質問題了。一旦性慾和金錢交融在一起就會變成毒害社會的洪水猛獸,如今已經成為不容爭辯的事實。可面對現實,我們又能做些什麼呢?連我的學生都說要去當小姐,我當教授的又奈何呢?我越想越覺得無聊,便扔掉手裡報紙,嘩啦嘩啦翻著散發著油墨香味的小說文稿。沒幾下,我找到了昨天晚上最後閱讀過的地方,接著看起來:
又一個炎熱的夜晚,城西老工業區,一座半新的已經進行過房改的七層職工宿舍樓內。
時間已是深夜11點鐘,3單元5樓東戶朝陽的那扇窗戶內還亮著燈光。
安子良,這家住戶的男主人,現年四十三歲,老師馬豔萍的老公,原中央駐本地一家國有機械廠的工會宣傳幹事,現為大河出版社的簽約作家。
晚上中央臺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到明天,本市的最高溫度是39度,最低溫度28度。換句話說,今天晚上到明天,氣溫是本市近十年來最高的。站在安子良家的陽臺上朝對面樓上望去,可以看到不遠處另一個家屬樓的平臺上不時有許多人影在晃動,那些人是因為受不了屋裡的高溫悶熱而到樓上乘涼、睡覺的。雖然因為道路改造和小區建設毀壞了大部分長了三、四十年的法國梧桐樹,可不願離去的知了仍在城市的角落裡發出最後的令人心碎的哀嚎。由於不堪空調、電扇等降溫裝置的長期運轉,小區的樓洞裡到處瀰漫著電線被燒糊的氣味。
安子良夫婦的臥室不大,大約有十二、三平米,朝陽的窗戶兩邊各有一個裝滿了各類書籍的書櫃,窗戶下的寫字檯上有一臺開啟的電腦和印表機,已經有些過時的席夢思床佔據了臥室的大部分地方。靠近牆角處的小梳妝檯上放著同樣過時的18英寸的彩色電視機和JVC錄象機。
不知是嫌那臺舊式窗式空調器的噪聲太大,還是安子良覺得屋裡的溫度過低,在他的第二部長篇小說《二爺》列印好最後一頁時,上身光著身子,下身只穿著三角褲衩的安子良伸手關掉了空調。臥室裡一下安靜下來,僅能聽到空調器裡由於慣性作用正在旋轉的扇頁與機器某個部位發生磨擦而發出的“噌噌”的響聲。
年初,安子良寫的第一部反腐題材的長篇小說《二奶》終於和讀者見面,該部小說反響異常強烈讓他自己也始料不及,他由一個普通的業餘作者轉而成為出版社的簽約作家。雖然大器晚成,但終歸是實現了安子良當作家的心願,因此,安子良在與出版社簽訂了出版合同之後,便辭去了合資公司每月3000元薪水的工作,全力開始了第二部長篇小說《二爺》的潛心創作,並且僅用半年時間就完成了小說初稿。用手摸著剛剛列印完畢,紙張還有些燙手的近二十萬字的小說初稿,安子良竟得意地哼起了時下最流行的歌曲《常回家看看》: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那怕給爸爸捶捶後背揉揉肩……
把厚厚的《二爺》裝訂完,再用檔案袋裝好後,安子良關閉了電腦和印表機,接著他又從寫字檯的抽屜裡拿出一本同樣厚厚的日記本,準備寫今天的日記。安子良從中學時代起就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雖然在結婚後因有小孩和工作繁忙中間斷了幾年,可累計他還是寫了約三十本。前兩年,他準備用自己日記中的素材寫一部自傳體小說,可由於把握性不大沒能動筆。後來,他用黨報上一個局級幹部腐化墮落的事例為素材,創作了十七萬字的反腐小說《二奶》,結果一炮打紅,在本地文壇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接著,在分析了當前貧富差距拉大,富婆現象滋生,女性犯罪比例上升的社會弊端之後,他從分析女性性心理的角度出發,又用了半年時間完成了《二爺》初稿。大河出版社已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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