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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丁卯了?!”
李裕見他眼眶瞬間紅了,不像早前提起他和李坦時那樣快意,甚至有些頹然和無助。
李裕彷彿看到早前的李恆。
李裕鼻尖微紅,“我見到了,我不僅見到了現在的丁卯,還見到了日後的丁卯。”
李恆雙眉緊皺,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胡話,但沒有輕易打斷他。
他擔心丁卯,他也想知道丁卯。
李裕果真繼續,“李恆!你做得所有這些事情,你替丁卯想過嗎!你想過他會怎麼樣嗎!”
這句話似是觸到李恆心底深處,李恆不由自主反駁,“我怎麼沒想過他!我怎麼會不想他!就是因為他出生,我才看到希望,但我看到絕望!我不想讓他像我一樣活著,我不想讓他成為我一樣的病秧子,活死人,掰著枝頭過日子,做個皇室中最無關痛癢的人!想讓他堂堂正正活著!我想讓他挺起胸膛做人!我沒有的,我都要給他,我要讓他出人頭地!我要讓他等上皇位!我要……”
“他才多大!”李裕打斷!
李恆愣住。
暴雨如柱下,李裕字字句句都如同這驚雷與暴雨一般,當頭棒喝著,“我問你李裕,他才多大!他想要這個皇位嗎?是他想,還是你想?!”
李--------------/依一y?華/恆好似被人無情解開面紗,還在羞憤得遮掩著,“我想!我想又怎麼了!我想他出人頭地,我想他登基,我想他不像他父親一樣,怎麼了!”
李恆惱意。
李裕駁斥,“你是想他做皇帝,還是你想自己做!你真是以他為理由,還是你自己要一個理由,所以拿丁卯當理由!”
李恆惱羞成怒,“你胡說!”
李恆眼底通紅,也劇烈喘息著,整個人都在打著抖,情緒劇烈波動著。
李裕再度邁步上前,“就算你成功了,我死了,李坦死了,你不清楚你自己身子什麼模樣,你把自己和丁卯推到風口浪尖,想過你給丁卯留了一個什麼爛攤子嗎!”
“我想過!”李恆怒意!
“你想過什麼!”李裕朗聲,“丁卯那麼小,如果你失敗了,你萬劫不復,他呢?他一輩子都完了,會成為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他不敢堂堂正正做人,他連自己的姓名都不敢承認,他會終日誠惶誠恐,他會唯唯諾諾,他會成為你最不想他成為的人,他會過得沒有尊嚴,像個乞丐,他甚至會忘了你,也忘了恨你!你想過嗎!”
李恆僵住。
原本他是想反駁的,但不知為何,李裕說起這些的時候,猶如親眼見到過一般,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不容置喙……
李恆原本就關心丁卯,在李裕說完之後,這幅幅畫面猶如畫卷一般在李恆面前鋪成開來,讓他面色煞白,面如死灰,一時忘了說什麼,做什麼,整個人好似失了魂魄一般,一絲生氣也沒有。
李裕說完剛才的話,也情緒劇烈起伏著。
原本見李恆咬牙切齒,但在聽完他口中的話後,又見李恆沒出聲了,雙目噙著眼淚,眼淚混著臉上低落的雨水,彷彿看到最不能接受的場景。
李裕停了片刻,再又繼續,只是聲音平和了許多,“就算你成功了,他坐得穩那個位置嗎?你就這麼自信留給他的輔佐之人能輔佐住他?你是真的相信,還是你一廂情願,你比我更清楚。父皇尚在,李坦都能做這些事,我也能成廢太子,被人逼上絕路,丁卯連你都沒有了,他還有什麼?”
李恆攥緊掌心,重新仰首靠著身後冰冷的石像。
李裕的話,敲碎了他最後一層掩飾和包裹,讓他赤.裸得面對自己心中的自私與慾望。
他沒想過嗎?
他自己都不信。
他想過……
李裕看著他,知曉他心知肚明,“你都想過,但這些都不能成為你放棄的理由,因為你好容易才等到了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因為從小到大,你都活在自怨自艾裡。你想成為丁卯眼中,你想要父皇成為的模樣,但丁卯不是你,他想要的只是你平安!!每次我陪他外出的時候,他坐在我肩膀上,都同我說,他不想你生病,他想你一直在!他那麼小,他連死是什麼都不知道!但他覺察得到害怕!但是你自私,你明知這麼做的後果,你只是不甘心而已!李恆,是你自己不甘心,不是丁卯!”
李恆雙目通紅,“胡說!你胡說!”
李恆歇斯底里,“我不信!!”
李裕看著他,忽然悲從中來。
他不是不信,是他不願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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