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夢疏，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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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姑，自從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頓時感覺到，別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更何況那些我本來就不以為意的人和事，如今對我來說更算不了什麼了。那些不將我放在心上的人，我夢疏是永遠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的。不然，你以為我這一萬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他們不值得我花任何的時間，現在你回來了。我只願意把我的時間，花在你的身上。”

“原來，這個乾坤金鼎可以現場直播麗水洞中的一切，這麼說，皇后上官玥和她的情人的一切算計，早在陛下的掌握之中了？”

“這個乾坤金鼎，原是被我打碎的乾坤九鼎都一部分，是我和紫姑萬年前遊歷天下，訪遍名山大川繪製而成。天下名物寶藏，皆可照見在乾坤九鼎之中。這皇宮的地下，富含黃金。若說這座皇宮建在金礦之上也不為過，而麗水便是金脈所在。乾坤金鼎本是金銀屬類，自然會照見麗水洞中的一切。”

花如塵心中暗想，這皇后娘娘上官玥也是倒黴，偌大的皇宮，多少不易為外人察覺的幽僻之所，好選不選的，非選在麗水洞中與她的情人金吾義私會，以至於她每次放浪形骸，顛鸞倒鳳，都被他的帝王夫君看了現場直播。

回憶上官月與金吾義的對話，上官玥多年來也是對昊帝抱有幾分憧憬和幻想的，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早已經一點一點地夢碎。

若是有一天，上官玥知道了乾坤金鼎中暴露的真相，恐怕她是要心理崩潰的。

“陛下，你愛過上官皇后嗎？”

“我已經活了一萬年了，我有過多少皇后，自己也數不清。在我的後宮，不是流傳著一句話嗎，那話怎麼說來著？哦，鐵打的昊帝，流水的皇后。上官玥只不過是我數不清的皇后裡面的一個，她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她既不是最溫柔美麗的，也不是最善良大度的，更不是最會討我歡心的，何況她在嫁給我之前，早就把自己的身心給了別人。我在賜她婚書之前，早就知道了。”

“陛下既然有意成全上官皇后與金吾義的痴情，何不當年就放他們二人雙宿雙飛，為什麼陛下，還要堅持娶上官皇后？”

“若不是我當年棒打鴛鴦，人世間又怎麼會多了一對痴情人，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當年迎娶上官皇后，只因為她是上官大將軍的嫡女，為了昊瞻大陸王朝基業長青、皇權穩固，我不得不為之！這些都是政治聯姻罷了。人生於這天地間，擁七情六慾，享榮華富貴，便沒有絕對的自由，總歸是要受些約束的，上官皇后和她的情人，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陛下，雖然是政治聯姻，但是，上官皇后應該是深愛過陛下的。”

“愛？！”昊帝不屑地笑了起來。

“那不是愛！她以前對我的心思，那都不是愛，那些，不過是她想征服和佔有。你自己看看，她就是這麼愛我的嗎？愛我到整天與他人私會，還給我添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嫡子。”

花如塵仔細聽了一下，乾坤金鼎的蜂鳴之音，還在不斷地示警，這表示上官皇后和她的情人，還在麗水洞溫泉中熱氣氤氳的石床上。

昊帝為政，奉行無為而治之道，對於朝中事務，他向來很少親自過問。如今朝中的形勢，夢非凡的皇太子之位已經被廢，貶為庶民，上官皇后一頭獨大，掌管朝政大權。無論是在前朝還是後宮，上官皇后和金吾義越發地有恃無恐，甚囂塵上，肆意享受。

“就算她上官玥真的愛我，對我始終如一，又能如何？萬年來，愛我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可又有幾個，能夠真正地走進我的心裡？所以她如今願意愛別人，就愛去吧，我也不怪她。”

“那夢非凡的母妃愉妃娘娘呢？”花如塵小心試探地問道。

“哦，她呀。她本是有弒夫之罪的死囚，想必是遇人不淑，不堪夫君虐待吧。是我看上了她的相貌，與紫姑你有幾分相似，便赦免了她，派人將她送入宮內的浣衣局。她生下夢非凡之後，我便賜了她名分。她倒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對我一心一意，我也對她倍加寵愛，幾年間，連續升她的位份。只可惜她心思太細，對我用情太深，又多愁善感，以至於沒享了幾年榮華富貴，便去世了。”

“愉妃娘娘對陛下情根深種，陛下如今，偶爾也會想起愉妃娘娘嗎？”

“是的。我每次看到孟非凡，我便會想起愉妃，愉妃也本是個可憐人。愉妃最大的功勞，便是為我生下了夢非凡這個出色的兒子，夢非凡從小便天資聰穎，文韜武略，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相貌長得像已故的愉妃，也就是在我的諸多兒子當中，夢非凡是長得最像紫姑的人